好久不生病,一病病好久。
我在高烧和低烧之间飘来荡去,体重四天内掉到我的理想数字,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这是我这些天唯二能往乐观方面想的事。
另一件好事就是发烧不是因为感染新冠。
其余全是糟心的。
饭菜要吃不刺激好消化的,洗澡洗头是不可以的,退烧药吃得人睡到脑袋发昏。
“今晚必须洗澡。”我已经受不了了。
“你都烧成这样了。”周西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你想发展成肺炎吗?”
老天,这不会是我和他第一次吵架的序幕吧?
“我已经12小时没有上38度了。”
“所以你打算洗个澡上去是嘛?”
他真的很喜欢反问句!好讨厌!
“开浴霸,用热水,在卫生间吹头发,万无一失!”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周西撂下这句分手金句,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我正搓头发呢,卫生间的门咔一下打开,一位裸男出现。
“……”
人家还在生病耶,不太好吧。
“我怕你晕倒在里面。”周西语气不怎么自然。
我也不知道回什么,打开莲蓬头把头发上的泡沫冲掉。
他走到我身边,把莲蓬头取下来,对着我脑袋上没冲干净的地方。
气压好低哦。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他把莲蓬头放回去,也抱住我。
“要不要抹护发素?”
我点头。
他打开我的发膜罐子,挖出一些涂到我的头发上,又帮我戴上浴帽。
“谢谢。”说完后我才想起来他不喜欢听我说谢谢。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现在声音自然多了。
真没生气,说谢谢完全是下意识讲礼貌,解释他也不会信,干脆不说了。
“用不用磨砂膏?”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