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迎着风,所以凉凉的,唇瓣却因为在围巾里所以是热的。
安逐溪抿嘴笑着,吃了一口糖葫芦。
韩君竹问他:“甜吗?”
安逐溪道:“甜。”顿了一下下,他又道:“有些酸。”
不等韩君竹说话,安逐溪又自顾自地来了句:“还是先酸后甜比较好。”
这糖葫芦外面全是糖,里面却是山楂,吃了甜甜的外皮,里面又冒出来酸,如果人生也这样,那未免太惨了些。
韩君竹揉揉他脑袋道:“吃了这个还有下个,酸酸甜甜的不也有趣?”
安逐溪和他较真道:“吃到最后一个怎么办?”最后还是酸。
韩君竹道:“你先吃。”
安逐溪听他话,把一小串糖葫芦吃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抬头看他:“然后呢?”
韩君竹含笑道:“把糖皮吃了。”
安逐溪会老实地把脆脆的焦糖皮吃掉,只留一个光秃秃的山楂,他看向韩君竹。
韩君竹接过了这最后一个山楂,放到嘴里吃掉。
安逐溪愣了下。
韩君竹吃完后对他说:“没事,酸的给我,你吃甜的。”
这小子!可真会哄人开心。
他环住他脖颈,用力吻住他。
韩君竹嘴里还有酸酸的,而安逐溪嘴里却全是焦糖的甜,两人吻在一起,就只剩下甜了。
松开韩君竹后,安逐溪道:“别逞英雄,两个人一起,再酸都是甜。”
韩君竹笑道:“嗯。”
虽然这个年代同性婚姻不是稀奇事,但在大街上这样亲吻还是挺惹眼的。
生怕被人认出来,安逐溪把自己藏在围巾里,拉着韩君竹手道:“走了走了!”
韩君竹反握住他,两人疾步离开这个颇为热闹的地段。
走到车边,他们又舍不得回基地。
安逐溪纠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要不……咱俩今天就放个全假?”
韩君竹握着他的手猛一用力。
安逐溪小声道:“去……去酒店?”
韩君竹道:“走。”
安逐溪觉得自己一个“长者”不该这么胡闹。
韩君竹却已经贴着他耳朵边道:“我去订房间,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压着声音了。”
安逐溪脸瞬间红透了。
他俩在基地的确是这点儿不好……
为了队员的休息,其实基地的隔音很好,但是安逐溪总不信,他总怕自己声音大点儿,满基地的人都会听见。
韩君竹还就爱听他的声音,每次逗他,逗得很了安逐溪就掉眼泪,一看他这样,韩君竹就舍不得了。
在酒店的话,嗯……就没顾忌了。
安逐溪有点儿后悔,他其实就是想让韩君竹开心,可这会儿怎么又像是自己想来呢?
他才不想!
两人洗白白后,自然是先这样再那样。
韩君竹问他:“喜不喜欢?”
安逐溪带着哭腔道:“……喜、喜欢……”
做爱没有某些作品中那样夸张的魔力,但因为爱着这个人,所以肌肤相亲成了甜蜜且真实的存在。
两人缠绵到很晚,晚饭都是在酒店里吃的,吃着吃着又滚到一起。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醒来后已经天色大亮。
安逐溪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唇角全是笑容。
“韩君竹,”他小声叫他。
韩君竹睁开眼,薄唇扬起:“我爱你。”
被他抢先了!安逐溪也跟着笑了,吻了他一下道:“我也爱你。”
他们下午才回基地,米乐在大厅里,他打个哈欠道:“你俩去哪儿了?”
安逐溪道:“回了趟家,收拾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