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皇帝怀孕了

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47节(2 / 2)

宋訾道:“那你坐着不也硌得慌,要不给你拿个小马扎过来,直接放在水里,再给加个软垫?”

皇帝还当真思考了一会儿:“那样也行?”

宋訾对着守着的宫女道:“再去取两套我们身上的衣服来。”

他把这种特制的布料叠了叠,然后用手压住在水中飘飘摇摇的轻纱:“就这么坐着吧,保证你不咯。”

在水池里泡久了,皮肤容易皱,其实对身体也不好,特别是阿言是孕夫,这么久坐着对大腿不太友好,偶尔也是需要活动下。

就是水太清澈了,一有动作,池水剧烈的荡漾起来,明明是不深的池水,但是水就是有冲击力的。宋訾算计好了时间,很快就抱着皇帝出了浴池,后面他带进来的新布料也发挥了不曾想过的特殊用途。

从开始到出来,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帝后两个终于从浴池又回了寝宫,不得不说,泡澡有益身心健康,宋訾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感觉心灵的疲惫都被池水给冲刷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要甜甜蜜蜜腻歪了一阵,宋訾突然站起身来,然后走到镜子面前,怎么说呢,出水芙蓉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在水里呆了一阵子,他感觉自己直接从糙汉变成小仙男了。

可能是因为他端详的时间有点久,皇帝担心他,便不由得紧张起来:“小七,你怎么了?”

听到皇帝的声音,宋訾他重新折了回来,直接坐到了床沿,然后按住了皇帝的肩膀:“阿言,你抬头看着我……很好,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接下来你告诉我,现在我的眼睛里有光了吗?”

皇帝一把抱住自己的皇后,十分用力的在后者的脸蛋上啵唧一口:“有光,小七浑身上下都在闪闪发光。”

第77章

三日之后,司马彦习惯性的翻了个身,枕边没了熟悉的温热触感,他心脏忽而往下一坠,手扯下纱帘梭巡,金色的阳光从窗户落了进来,让少年乌黑的长发都镀了一层浅浅的金。

不远处生长百余年的榆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金色的光点随着斑驳晃动的树影在宋訾绘着仙鹤的深衣上跳跃,起风了,司马彦怔怔看着,滋生出少年随时都会羽化登仙,乘风而去的错觉。

他伸手去够那片光影,可宋訾离得他那么远,怎么都够不着:“小七!”

这一声三分委屈,三分不安,四分凄凉,自然惊动了光影之中的少年,宋訾立刻回过头来:“阿言。你醒了?”

他话音刚,后者就要踉跄地奔赴而来,看着司马彦一副左脚绊右脚,马上要从床上栽下来的样子,宋訾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及时的托住险些摔跤的皇帝:“怎么这么不小心?”

司马彦拽住了宋訾的衣摆,骨节因用力发白,声色惶惶不安:“我方才梦到你生我的气,不要我了。”

他仰着脖子,眼眸湿漉漉的,不是被抛弃的小奶狗那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而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雨水将落未落,雾气蒙蒙,又像是深灰色的雾霭,忧郁脆弱,看着轻柔无害,转瞬把万物覆盖其中,吞噬殆尽。

宋訾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给猫咪顺毛一样安抚着:“梦都是反的,我就在这里呢,哪儿都不走。”

皇帝在这一刻化作一株金丝藤,紧紧的攀附在宋訾这棵大树上,贪婪的汲取着养分,他控诉道:“真的吗,你醒了都不叫我。”

“是我不好,我看你睡得熟,想着阿言辛苦,没忍心叫你起来。”

少年如同雨夜中行走的神佛,疾风骤雨都舍不得落在他身上,神明望了天空一眼,浑身散发着暖融融的金光,阳光驱散了黑色雨夜里的阴霾,天空中的乌云散了,天子那颗飘忽不定的心稳稳当当落了下来。”

司马彦不舍得分开半分,只静静的依偎着宋訾醒神,过来一会儿,他才颇有些不舍道:“小七,你的假是不是明日就要休完了?”

本朝官员是五日一休沐,宋訾足足一个月没休,攒下四日假期,现在已经放了三日,明明以前的日子这么难捱,可现在的皇帝觉得时间过得飞快,特别是小七什么都不做,推掉一切事物陪着他的这几天,如同白驹过隙,眼睛一睁一闭,三日的时光就没了。

“不,还有四日的假呢。”

皇帝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小七没有骗我吧?”

宋訾忍不住笑了:“我拿这种事情骗你干什么,阿言当真是日子过得糊涂了,你看看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司马彦就软言抱怨:“你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宋訾低下头:“不好看吗?”他觉得自己穿白色应该是很好看的,这件衣服也不是单纯的白,用金线绣了云彩,然后还用黑色和红色绣了振翅欲飞的仙鹤,绣娘的绣工了得,这衣服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司马彦微微直起身,他很少见宋訾穿这种纯白色的衣裳:“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仙鹤飞得这么高,我怕它活过来,驮着小七就去了天上。”

“春青夏红,秋白冬玄,你忘了,后日就是中秋节,秋日本该穿这个颜色的。”

虽然已经到八月中旬,但是天气依然非常炎热,秋老虎连着耍了几日的威风,也就是夜晚和早上会比较凉快一点。

宋訾摸着司马彦有些冰冰凉凉的手,贴心叮嘱:“昼夜温差大,容易生病,阿言更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是。”

司马彦道:“有小七在,你会照顾好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对对对,我哪儿都不去,就陪在阿言身边。”这样的话说了千百遍,宋訾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司马彦这才反应过来多的三天假是怎么来的,他发现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怎么就到了中秋,我感觉七夕还没过呢。”

“七夕怎么没过。”宋訾轻咳一声,“今年的七夕不是在婚假内吗。等明年,明年我们一定好好过。”

孩子是六月初发现的,赴避暑山庄是六月中旬,他中毒卧床两日,又折返回京城,大婚没两日就是七夕,本来就是初婚,头三日他们基本都是没下过床。

错过也很正常,七夕乞巧,鹊桥相会,基本都是未婚男女过的日子,他们是已经成了婚的,本来就没有必要非凑这个热闹,宫里的女子私下里倒是凑了,可是谁敢说来打扰皇帝。等结束了没羞没躁不让随便描述的糊涂日子,七夕也就过了。

“你忘了,假期结束的时候是中元节,现在满打满算过了一个月,自然就是中秋。”

大晋的官员假期还算可以,一年满打满算大概能有九十天左右假,中元节中秋都放三天,过年还能够有五日的假:“阿言,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突然增加三天假,皇帝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声音都轻快上扬不少:“小七说吧,只要是不过分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中秋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我想着那日我阿姊会回来,我每年都是和我爹娘还有阿姊一起过。”他补充说,“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这种团团圆圆的日子,留阿言和孩子在宫中当然不好,可是不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度过,宋訾又觉得自己没良心。他爹他娘虽然是还很年轻,但是中秋节这种重要的节日,是过一年少一年。

在他上一辈子,背井离乡的年轻人还会千里迢迢的赶回家乡和一家老小一起过节呢:“我们家也就四口人,要是少了我,少了阿言,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多冷清。”

皇帝没有立即答应,但也没说不去:“中秋佳节是好日子,可是小七不担心你爹娘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