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解决?”白涛再问。
“能。”付饶点了点头。
“好,你说能,那我就不问了。”白涛坐在沙发上,挠了挠脑袋,再次说道:“付饶,你上面是我,而我上面是很多人,出了问题,我可以托着你,但谁又能托着我呢?公司要啪的一声折了,你还是现在的付饶吗?”
付饶没有吭声。
“去吧。”白涛揉了揉脸蛋子,长叹一声说道:“谭秘书问我,事儿还会不会有后续问题,你想想,这话是啥意思。”
“恩!”付饶愣了两秒,随即转身就走。
空旷的别墅大厅里,白涛用遥控器闭了所有灯光,只身一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沉默多久以后,长吁一口气说道:“一家三口,作孽啊!”
……
半个小时以后,某玩牌九的场子里。
“妈了个逼的,这把肯定是天门!信我的,怼两千!”龙龙鸡头白脸地说道。
“啪!”付饶走进来,伸手拍了拍龙龙的肩膀。
“唰!”
龙龙额头冒汗的一回头,看见付饶以后说道:“你咋来了,哥?”
“有点事儿,出来说。”付饶扔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五分钟以后,楼下。
“咋了,哥?”龙龙嘬着矿泉水瓶子问道。
“……你给隋文波家房子点着了啊?”付饶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操,你都知道了啊?”龙龙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没点他家房子,点的是仓房!咋了,出啥事儿了?”
付饶看着龙龙的表情,沉默一秒后笑着说道:“没啥事儿,隋文波给我打电话了,说他报案了!”
“报案能鸡巴咋地?烧个仓房,还判我死刑啊!”龙龙撇嘴回了一句,继续猖狂地说道:“他还没服软,报案了,是不?你等我出来的,我继续整他!”
“不用了,这事儿我跟他谈,换个方式!”付饶吐了口烟雾,随即拍着龙龙的肩膀说道:“你先出去躲躲,他家仓房烧的挺严重,你要进去可能得走程序,以后,我用你的地方还挺多,你别出事儿了。”
“哥,别的啊,大过年,你还让我跑啊?明天我还得回家,跟我爷过年呢!”龙龙挺不乐意地说道。
“躲躲吧,听话!”付饶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去哪儿啊?”
“今晚有短途去黑河龙门的火车,你去车站联系个黄牛,买张票就走,到了龙门,有人接你!”付饶交代道。
“……行吧。”
“两万块钱,你拿着,不够给我打电话!”付饶从风衣兜里掏出了两沓子钱,随后递了过去。
“哥,我龙龙就花过你的钱,也就给你办过事儿。”龙龙接过钱,咧嘴笑着说道。
“别说了,去吧。”付饶笑着摆了摆手。
“行,那我走了。”龙龙将钱揣在兜里,随即掉头就走。
付饶看着他的背影,随后突然喊着问道:“你带去的那两个人,知道你办的是什么事儿吗?你跟他们提过,涛哥和我吗?”
“哎呀,我带他俩去就是站脚助威的,他知道是公司办事儿,但具体办啥事儿,他们不清楚!哥,我再傻,也不可能跟他们说这些。”龙龙随口回了一句。
“啊,行,我知道了。”付饶一笑。
“走了。”龙龙摆了摆手,随即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扬长而去。
……
当天深夜,沈阳经停在哈尔滨的列车,从火车站出发,赶往黑河市,途径龙门镇。
龙龙是从黄牛那儿买的站票,而火车上人挤着人,寸步难行,龙龙站在下车通道处整了张报纸坐下,随后跟两个春运回家的小伙子喝上了。
……
与此同时,市里大案队已经将隋文波家起火,定位为恶意纵火案件,因为技术科在残骸里发现了汽油,和扔掉的汽油瓶子。
交通局给了附近区域的监控支持,四五个画面以后,锁定了犯罪嫌疑人,郭爱龙。
深夜一点半。
郑可带队找到了龙龙家,但一无所获,因为龙龙家只有一个老头,他接待了前来办案的刑警。
“大爷,郭爱龙在家吗?”郑可扫了一眼屋内问道。
“不在啊,他明天回来。怎么了?”老头披着外套,拄着拐棍问道。
“有点案子找他调查!”郑可将目光聚焦在了,厨房的年货上。
“……这小兔崽子,又他妈惹货了!”老头戳着拐棍骂道:“这次你们狠点收拾着,关他个十五天,这孩子没有犯大罪的胆儿,但确实有点游手好闲!”
“大爷,就您和郭爱龙一块住啊!”
“恩,他爸死了,他妈跑了,是我把他拉扯大的!”老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