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喝干啥啊?!道儿上杵着啊?!”大柱子摆手回了一句,随即说道:“不往多了喝,就透透,小透一下!”
“行了,别墨迹了,走吧,走吧!”二柱子溜了一句。
二人简单的商量完以后,拉着小柱子就找了一家坛肉馆,随后点菜,要酒就开喝。
……
孙家这哥仨,除了小柱儿以外,那另外两个人,基本都是离了酒就得死的性格,用小柱的话说就是,你给他们两粒花生米,他们都能坐炕上扯一天,最后喝的能拿饭碗当痰盂用。
在如今社会,你要一点酒不能喝,那多多少少肯定影响交际!但你他妈要太能喝,并且喝完酒就变态,那肯定也不行!你比如,大柱今年快三十了,但就处过一个对象,小姑娘是在棉纺厂上班的,人也挺好!俩人处了一段时间,姑娘叫大柱子回家吃饭,刚开始进屋,大柱子还挺矜持,准老丈人问他能不能喝点,大柱子说,多少能整二两,老丈人也挺热情,点头就说,那咋俩就少喝一点吧。
这一少喝不要紧,大柱子差点没给老头喝永垂不朽了,七八两白酒下肚,老头喝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大柱子还要敬酒,那边老丈母娘劝了两句,大柱子回头就骂了一句:“不是,你看你,喝点逼酒,你还管着?!操,这不高兴吗?!你扯什么犊子……去去去……!”
虽然是一句酒话,但对象还是黄了!
而且类似喝多了,发生在大柱,二柱身上的例子,更是太多了!就前段时间,二柱子请一个客户吃饭,在饭局上二柱子一杯接一杯的逼着人家喝,表面上是热情,但实际上却完全不在乎对方感受,整来整去,客户开玩笑似的骂了二柱子一句,二柱子一啤酒瓶子,直接给人家干医院,躺了半个月,最后客户弄没了,还赔了人家五万块钱。
所以说,孙家这哥仨一直没怎么混起来,跟这个喝大酒,有着非常重要的关联!
就拿今天来说,哥仨一块出来办事儿,但地方还没到,大柱子和二柱子,说是小透一下,这就透进去了一斤多白酒,而小柱就喝了两瓶啤的。
……
晚上,六点多。
三人满身酒气的从小饭店内走出来,随即去就近的市场转悠了一圈,然后打车就走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
珲春,万合木材厂门口,哥仨下车之后,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铁门旁边,随即踮脚往里扫了一眼。
万合院内一片漆黑,只有一间房屋内亮着电视的光芒,因为此刻不是伐木季,再加上此刻天也不早了,都晚上八点多了,所以,厂子内根本没啥人。
“这你妈逼的,也没人啊,木头也没有啊!”大柱子踮脚望着院内骂了一句。
“不行,给打更的干了得了!”二柱子酒劲儿上涌,开始不说人话了。
“傻逼啊你!?没事儿干打更的干个鸡巴?!这和咱要办的事儿有关联吗?!”小柱斜眼骂道:“操,整出伤害来,最少砸你十年!”
“走,换地方!”大柱子再次扫了一眼,随即招呼兄弟二人,转身就走。
……
再过半小时,上树县,万合木材旗下的伐木区内。
“哎,这儿能干,这他妈的有木头!”大柱子扫了一眼四间木头房,张嘴就喊了一句。
“没别的,就是整他!”二柱子手里拎着两个豆油桶,随即就往木头那边走。
此刻,伐木区内储存的木材,全是去年大雪封山,没及时运出去的货底子,所以数量不多,只堆放在厂房旁边。
“你他妈小点声!”小柱儿压低声音喊了一句,随即招呼着大柱说道:“你看着点去!”
“你俩先整,我拉个屎……操,这猪耳朵肯定坏了……要窜稀!”大柱子弯腰捡了两块树皮,随即迈步就往林子边上走。
说话间,小柱和二柱子就到了堆放树木的位置,而大柱子则是摸黑走到林子边上,随即裤子一脱,撅着腚,duang,duang两声,直接喷了。
不远处,林子内。
“不行啊,这林子里面还是没化冻呢,估计还得半个月左右,能开始喇树!”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今年雪大,气温也低,是得晚半个多月干活!”另外一人附和了一句。
“刷!”
林子边上,撅着腚,叼着烟,手里掐着两块树皮的大柱子,猛然回头。
“……哎!?”
此刻,两个打更守山的人,也看见了大柱子,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看见了大柱子嘴上的烟头。
“干啥的啊?!谁让你抽烟的?”最前面拿着手电的打更人,直接将光圈照在了大柱子身上。
“别你妈逼照!拉屎呢,看不见啊?!”大柱子没羞没臊的遮挡了一下眼睛,随即满嘴酒气地吼道:“你俩干啥的啊?!”
“你干啥的啊?!”说话间,两个打更的人已经走到了大柱子边上。
“……有纸吗?!”大柱子有点尴尬的拿着两块树皮,随即沉默半晌,斜眼冲两个打更人问道。
“……什么玩应就有纸吗?!你那个屯子的啊?!这儿不让抽烟你不知道啊?赶紧掐了!”打更的人指着大柱子说道。
“掐就掐呗,你喊啥啊?!”大柱子说着就掐灭了烟头,随即挺不乐意地说道:“给我点纸!”
“……你他妈干啥呢?!你拉孩子呢?没完没了的?”就在这时,二柱子跑过来招呼了大柱子一声:“拉一半得了,赶紧整完,赶紧走!”
“刷!”
两个打更的瞬间看向了二柱子。
“操!”二柱子顿时一愣。
“你俩干啥的啊?!”打更的本能后退了一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