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阿莱随便找了个带有公共电话的超市,然后买完烟,就拨通了一个座机。
“喂?!”对方很快接起。
“哲,我进来了!”阿莱抽着烟说道。
“没事儿吧,你?”
“你在哪儿弄的人啊?”阿莱斜眼问了一句:“一帮盲流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雇的,周边县的!”阿哲低头回道。
“……原本想着那个丹哥会和我谈一谈,但他……跟别人不太一样……好像脑子有点病,神神叨叨的!”阿莱轻声说道:“有点难搞!”
“别急,自己先稳住!”阿哲劝了一句:“小心点!”
“我心里有数!”阿莱狠狠嘬了一口烟头。
“没事儿,尽量少给我打电话!”
“恩!”
“行,挂了吧!”
“好!”
说完,二人直接结束了通话,而阿莱付钱之前就删掉了拨打记录。
……
融府康年。
“……阿哲和小卓还没信儿啊?”林军冲周天问了一句。
“我没问!”周天托着下巴回道:“让他俩干,咱们就少插话!你问多了,他也烦,呵呵!”
“……哎呀,现在一个个牛逼的,我连说两句都不敢!”林军长叹一声,摆手继续说道:“过程可以不管,但要尽快!这个小陶,现在一直不动,我心里有点没底!”
“恩!”周天点了点头。
“小卓和阿哲这边先弄着,剩下的让圆圆和小乐去圈!!”林军思考一下,皱眉说道:“争取一把活儿,给这小陶拿掉!”
“……让圆圆和小乐啥时候走!”
“你这样,你让他俩走的时候……!”林军搓着手掌,小声就跟天叔商量了起来。
两个人阴阴损损阴阴的就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捅咕了两个多小时,而这次主要研究的就是神秘的小陶。
……
丹哥混了十来年了,但他在石家庄依旧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以前他也没买过,但都是住了不到一年就卖了,这人可能也没想过成家的问题,所以,他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根本不考虑以后的事儿。
丹哥租的房子内非常简洁,几乎已经简洁到了毛坯的程度,除了屋内安了塑钢窗,门,和刮了大白以外,屋内就一张床,一条网线,就连热水器,柜子都没有!
每次抽完之后,丹哥都喜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发呆就是一天,整个人看着非常空灵,非常神奇。
而也正是害人毒品的厉害之处,他总能从赤裸的现实中给你强行拉倒另一个世界去,但这很短暂,根本无法留住。
在家连养伤,带睡觉,丹哥将近一个星期,连门都没出。
但这天,一个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求他办点事儿,而丹哥散完劲儿之后,整个人就陷入到了严重的后遗症当中,大脑极度迷糊,身体虚脱,口腔内已经烂了数处,走路时眼睛时不时就发黑,什么都看不着。
所以,他接完朋友店电话之后,准备出去转转。
下午四点多。
丹哥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浴池,随即进屋就喊:“谁闲着呢?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去!”
“……吃什么啊?”经理笑着搭了一句。
“牛肉面吧,加肉,不放辣,嘴疼!”丹哥随口回了一句。
“行!”经理点头应道,随即回头喊了一声:“后面谁在呢?”
“刷!”
阿莱从暗门中走了出来,随即抬头问道:“咋了?”
“你给丹哥去对面买点面!”经理拿出了一百块钱:“多点点儿小菜,不放辣!”
“好!”阿莱点头应了一声。
“哎!你是……!”丹哥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向阿莱,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这哥们在哪儿见过。
“那天跟你打仗的那个!”经理提醒了一句。
“啊!对,是他!”丹哥恍然大悟地说道:“你那天干鸡巴啥去了?咋没上医院呢!”
“我去了啊……!”阿莱有点懵逼地回道。
“……你去了吗?”丹哥有点含糊。
“你忘了,是我给你扶上车的啊!”阿莱提醒了一句。
“操,忘了,忘了……!”丹哥摆了摆手,直接说道:“你新来的啊?”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