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曾国兴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儿啊!”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韩同明笑着补充道:“我跟你说,封山镇现在是真炒起来了!稍微有点能耐的人,都想在这里往外拿点东西!老曾,咱们能帮葛处办事儿的机会可不多,所以,我才叫你帮他把地先谈下来,然后咱俩再去北京见见他!”
“呵呵,谈两块地根本不算事儿。”曾国兴话语非常随意地说道:“明天我给你消息!”
“这么快?”韩同明惊讶。
“我要这点力度都没有,陈书记能让我坐在封山镇的一把位置上吗?”曾国兴傲然说道:“上一届,我就能进市里,但你知道我为啥没进吗?”
“为啥啊?”
“要进市里,我就是给脑袋磕碎了,那都不一定能混个常委!但在封山镇,有些事儿,常委还得跟我打招呼!”曾国兴话语简洁地说道:“老韩啊,谁愿意放着爷不当,上去当孙子?!”
“这话实在!”
“呵呵!”曾国兴笑容里透着丝丝内敛的轻狂,随即不再言语。
……
下午,两点钟。
曾国兴返回封山镇后,就给那个果园老板张老千打了个电话。
“哎,书记,啥事儿,你直接说就行!呵呵!”张老千客气地说道。
“我有个朋友,看上你果园的那个地了,让我问问你,你卖不卖啊?”曾国兴话语无比直接的问道。
“……要多大啊?”
“要一米,我还给你打电话啊?”曾国兴抽了口烟,眯着眼睛继续说道:“全要呗!”
“……书记,这秋收还没到,现在就卖地,那我得亏不少啊。”张老千的声音中蕴含犹豫,推脱,不想卖的情绪,但更有甚者,是惧怕。
“那我跟他打个招呼呗,让他等你秋收完再拆除!”曾国兴想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没事儿老张,你要为难,就直接说!我都能理解!”
“书记,是这样……!”
“行,你先研究研究吧,我等你信儿。”曾国兴根本没给张老千再次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打断后,张嘴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个事儿!市里下达了一个关于农业整顿的指示,要求占地三十亩以上的农企,必须严格按照国家标准施肥和喷洒农药,超标百分之二十的产品,全部不准对外销售!另外还有,关于农企用水问题,也要特别注意,尤其是开凿新的引水渠,要与镇里沟通报备,得到批准后才能动工!”
“……!”张老千憋了半天后,咬牙说道:“我知道了,书记!”
“嗯,有事儿打电话!”曾国兴说话就挂断了手机。
“操你妈!!”
张老千挂断电话后,愤恨无比的骂了一句,手掌哆嗦的点了根烟:“这老逼养的肯定不得好死!”
……
办公室内。
曾国兴抬头冲着下面的派出所所长问道:“国民伤了的那个案子,分局在抓呢吧?”
“对,刘卫和罗冰旭的在逃已经挂上了,分局已经立案调查了!”派出所所长点头。
“……我听说他俩跟付海成关系不错,你找付海成了吗?”曾国兴又问。
“这小子躲了几天,刚回来!”
“去找找他!”曾国兴思考了一下说道。
“明白!”派出所所长起身。
“嗯!”
……
第二天一早,张老千满嘴大泡的找到了曾国兴,随即俩人在办公室里谈了不到二十分钟后,老张就同意卖地了。而曾国兴也没太压他的价儿,但也肯定是比普通人买地要花的钱少。
当天中午。
被关了一夜的付海成,从派出所内走出来后,眼睛困的通红的点了根烟,随即给家里的人打了个电话。
“喂?”
“四舅,你去一趟镇里,找找曾国兴,就说咱家规划区外面的那块地卖给他了!”付海成弹着烟灰说道。
“好好的卖啥地啊?”
“这地要再不卖,我就得让他们祸害死!”付海成阴着脸说道:“昨晚我被抓到镇派出所去了,在暖气管子旁边呆了一宿!”
“抓你干什么啊?”
“他说刘卫和罗冰旭开枪崩曾国民,有我一个,要一查到底!”付海成扭头看着四周,破口大骂:“我他妈一村支书,天天晚上跑派出所蹲着去,那还能干了吗?”
“……行,我知道了!”
话音落,二人挂断电话。
如果说曾国民组织的是家族式流氓团伙,善于用暴力敛财,用吃相非常难看的方式进行资本积累,那么曾国兴可比他这个弟弟的层次高出不少。因为他将乡镇内的争斗,还有怎么跟小企业家,小干部的交往,已经琢磨的透透的了。
不到一天半的时间,两块地曾国兴全部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