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什么时候?等你病好了是不是就要准备启程了?早些把病治好才好!”
“信上倒是说了个大概的时候,只是……”元瑟瑟悄悄瞥了余修柏那里一眼。
余夫人心疼坏了,打着包票说:“修柏就护送你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出远门没个信任的男性亲人在身边护着,让舅母怎么放心!到时候你表哥就护送你去,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就给舅母写信,在京城舅母就是替你撑腰的人!”
“娘,你们在说什么?”余修柏心里对元瑟瑟愧疚,觉得是自己当日明明醉了就还胡闹非要送周沁然回府,才让瑟瑟受寒生了病。他心里元瑟瑟就跟他亲妹妹一样,此刻元瑟瑟生了病,一张小脸看上去病恹恹的,余修柏说话更是小声小气,生怕惊碎了倚在床边的瓷娃娃。
他对自己那天晚上压着小表妹做了什么一点想不起来。
“我来告诉你,瑟瑟小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余夫人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告诉余修柏元委,余修柏因为震惊而茫然,他倒不怀疑有人能够骗到他们。瑟瑟的身体确实非常不好,他听铭哥提过,瑟瑟六岁以前病的几乎连屋子门都不出,后面才好了起来,但也仅仅只是对瑟瑟来说。
“表哥,你可是不愿意陪着瑟瑟去?”元瑟瑟生病后外带的情绪格外敏感,只要她自己说上几句能让情绪激动的话,眼睛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滴下来,眼睛周围红了一圈,又娇又柔。
“若是……若是表哥不愿意,就算了吧!”小姑娘话虽然这么说,却对着余夫人和余修柏的角度做了一个委屈又哀怨的表情,泛着水光的泪珠子从她莹润的小脸上滑落下来,大颗的水珠子再滴在被子上。要不是余夫人怕动作太大伤了小姑娘,早把元瑟瑟搂进怀里,一口一个心肝叫唤起来。
“表哥当然要陪你去,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当然会保护你。”余修柏的大手轻轻从小姑娘柔顺乌亮的青丝上抚了几下,竭力遏制住自己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搂着安慰的冲动。
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
瑟瑟是他的妹妹,他怎么又这么想?
余修柏没看见自己娘亲背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臭小子,这么关心一个姑娘,你说她是你的妹妹?连余夫人自己都要为儿子感人的智商捏一把辛酸泪。
这个蠢儿子呀!简直叫她恨铁不成钢。
“好,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便启程。再等你痊愈了,表哥带你去骑高头大马,去猎场打猎,去荡金陵最高的秋千……”
“好,那表哥可不要食言。”元瑟瑟终于被逗地开心,嘴角嗔笑答应余修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