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耍酒疯,自己非要闹着送她……
“怕什么,咱们去宁州才是离开京城的主要目的,送她,不过是顺路。”余修柏看着小姑娘纠结的小脸,肌肤胜雪,长长的眼睫不安的眨动,软的他心都快化了,为了哄她,什么话说不出来。
“来,下来,表哥托着你。”余修柏往后退一步,轻轻松松跳下了车,两臂张开。
元瑟瑟假做不安的看了一眼正被婢女扶着下车的周沁然,惊慌与她对视一眼,然后扶着余修柏的手。不过说是托着,小姑娘实则是被少年郎搂着抱了下来,脚不沾地,直到被铺好了毯子的一块地方,俊俏的少年人才把怀里的姑娘放下来。
周沁然旁边的丫鬟更是忍不住在心里对元瑟瑟吹鼻子瞪眼,周沁然脸上准备好的微笑也僵硬,被余修柏的动作打的猝不及防,心里一阵凉意。
后面几天,周沁然都冷着一张脸,没去贴余修柏的冷屁股。
元瑟瑟一点儿没放松对周沁然的警惕。
暗恋之所以美好,让人念念不忘,就是因为得不到。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果不其然没几天,元瑟瑟打个盹儿的功夫,颇有些身手的周沁然就与出去采果子的余修柏有说有笑的一道回来,前些天还冷着脸的二人,距离挨得极尽,男的长腿宽肩,女的也打扮英气,远远看上去,确实有几分郎才女貌。
元瑟瑟眯着眼看落日的余晖,全不在意。
自然也不知道连周沁然那个名字都没记住的丫鬟也敢给她脸色看。
那小丫鬟一脸得意,瞧,余小将军真正喜欢的还不是我们小姐。
“表哥?”
元瑟瑟已经习惯了喜欢余修柏,不会被这么一个小丫鬟挑衅就露出马脚,养精蓄锐的盈盈水眸发亮,在傍晚将黑将白的气氛里,如同黑夜中的明珠,好像在沙漠中迷路干渴许久的人找到了一汪清泉的喜悦。
“你不是说这几天吃肉吃满嘴巴都是油味儿吗,给你摘了些果子。”余修柏将怀里又大又圆的果子挑出来,擦干净递给满眼期盼的小姑娘。
“谢谢表哥,谢谢周姐姐。”元瑟瑟不会让余修柏以为自己排斥周沁然,单纯地举起手上的果子对周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