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她的手指,解锁了屏幕,然后拨通了上一个电话,并且关小了声音。
嘟嘟嘟。曾队接起了电话:“钟小姐?”
那一头没有声音。他喊了几声:“喂喂,能听得见吗?”
周孟言握着钟采蓝的手指,笃笃敲着屏幕。
曾队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仔细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除了敲击声,还有汽笛声,这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刚想开口问什么,电话却突然被掐断了。
他立即回拨了过去,但是,手机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曾队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炸鸡柳的女人笔墨多了点是因为我想起了我的童年(突然特别想吃炸鸡了),提示是出租车司机之前提过王嫣然也有上兴趣班……很惭愧,案子非常普通,也没有什么精彩的推理或者精妙的手法,没有大家的脑洞大〒▽〒
断章什么的……这是悬疑文啊,就是不断制造悬念吸引你们看下去,不然怎么骗你们追文??
明天见~
☆、逃离
钟采蓝醒过来的时候,觉得眼前有朦朦胧胧的人影,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动一动,可肌肉酸软,竟然无法动弹。
“姐。”她听见郭小晗的声音,这才奋力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可似乎每一块肌肉都背叛了她,她使不出任何力气。
有人从她背后抱住了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起来。
钟采蓝这才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非常昏暗的小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一个破旧的灯泡,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坐在她的不远处,正是郭小晗。
钟采蓝终于清醒过来:“小晗?”
“姐,真的是你!”郭小晗抽泣起来,“我好害怕。”
钟采蓝想要爬过去安慰她,可刚刚一动,咽喉处便传来剧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脖子上竟然被套着一个铁环,铁环的另一头是一根锁链,她顺着看去,链子被牢牢栓在了地上的矮桩上,那桩子是用水泥浇筑,根本不可能挣脱。
她掰了掰铁环,发现是用螺丝拧紧,根本没有办法讨巧取下。
这……这实在是太荒谬了,这是什么锁链,这分明就是狗链,把人像狗一样锁在这里:“小晗,你有没有这个?”
郭小晗抽噎着说:“有,他用绳子绑着我。”
钟采蓝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发觉捆着郭小晗的只是普通的绳索而不是铁链,不由稍稍放心:“小晗,你……还好吗?”
郭小晗的声音很虚弱:“饿……姐,我好害怕……”
“别怕。”钟采蓝心里的惊恐不比她少,但依然竭力镇定,“听着,这里很危险,你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郭叔叔和妈都在找你。”
郭小晗说:“出不去的,门上锁了。”
“他肯定会进来,到时候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就跑。”灯光昏暗,钟采蓝看不清绑住她的是什么绳子,“你有没有可以弄断绳子的东西?”
郭小晗摇了摇头。
钟采蓝摸了摸口袋,手机被拿走了,其他身上的东西也不够锋利:“我……”她话未出口,就感觉到手不由自主抬了起来,指尖摸到了她的发夹。
她有一头长卷发,夏天太热,都是用发夹夹起来,这个发夹款式非常老,不是塑料的,而是两块铁皮相扣。
她把那块铁皮掰出来丢给郭小晗:“看看能不能把绳子割断。”
捆住郭小晗脚踝的绳子有成人手指粗细,但奇迹般地并不结实,或许是赵卓越随手一拿的缘故。
郭小晗磨了半天,终于在绳子上磨出了一道小口子,她汗津津的手牢牢抓住铁皮,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钟采蓝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感觉到狂跳的心脏暂时平静下来后才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个房间并不大,有一张破旧的棕绷床,上面堆着一条褪了色的粉色被子,斑驳的墙上有许多稚嫩的涂鸦,有一张小方桌,上面摊着几本小学课本,课本中间有一个快要断了的红色皮筋圈。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曾有一个孩子长期生活过,或许可以再笃定一点,这里,应该就是囚禁了万雨馨和王嫣然多年的地方。
钟采蓝的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孩子被关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么多年……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她绝对不能让郭小晗重复她们的悲剧,绝不。
“小晗,我叫你跑的时候,你就拼命往外跑,要记得……”钟采蓝顿了顿,辨认了一下在自己手背上的字母,这才组织语言道,“这是地下室,你要先上去,出门就往左走,一直走到头再右拐,那是后门,你从那里跑。”
她说着,自己也诧异了,周孟言就算是陪着她一起下来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里的地形了解透?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设定,似乎……似乎在之前去高银月公司的时候,给过他一个喜欢注意出入口位置的习惯?噢,这可真是……就算不合时宜,钟采蓝心里的小鹿还是蹦跶了一下。
“姐,这是哪里啊?”郭小晗明显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听她说完,扁扁嘴更想哭了,“他是不是要钱?爸爸会给他钱的,让他放我们走吧。”
钟采蓝让自己硬下心肠:“小晗,他不要钱,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你要是不跑,死的就是你。”
郭小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再和你讲一遍,上去之后出门左拐,走到头再往右,从后门出去。”钟采蓝强调了一遍,“你要拼命跑,千万不要回头。”
郭小晗小声重复了一遍路线,证明自己记住了:“可是,你……你怎么办?”
“只要你能跑出去,我就不会有事的。”钟采蓝故作轻松。
郭小晗欲言又止,半晌,怯生生点了点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
钟采蓝唇角微动,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可一颗心就悬在半空,慌得要命。谁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人总是自私的,自己和别人,当然是想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