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瞪着谢一,说:“谁也不能阻止我!!!否则我就……”
商丘此时冷冷的说:“否则你就怎样?”
程夫人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挟持的稚童,此时此刻声音却沙哑低沉,仿佛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不只是程夫人吓了一跳,程老爷和小妾也吓傻了,与此同时,就听到商丘冷笑一声,眼睛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扣住程夫人手腕,程夫人手里握着刀,但是此时利器根本不管用了。
商丘手腕一转,就听到“嘎巴!”一声脆响,程夫人的手腕竟然拧断了,与此同时胸口被人狠狠一撞,“咚!!”一声,程夫人一下仰倒在地上,疼的“啊啊啊啊——”的尖叫起来。
而刚刚还被她挟持,根本无力反抗的稚童,一下就变化了,他的身体快速抽展,好像变戏法一样,骨骼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一下从一个四五岁的稚童,抽展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
可想而知,商丘那小衣服就撕裂了,结实的胸肌,流畅的腹肌,充满野性和荷尔蒙的身材,慢慢展露在众人面前。
谢一赶紧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快速冲过去披在商丘身上,让商丘不至于走光,不过谢一的外袍对于商丘来说有点紧身,商丘空堂穿着一件外袍,还是紧身的,差点把肌肉的走向都勾勒出来,简直骚气的“无法无天”!
若不是现在场景不对,谢一感觉自己都要流鼻血了,这才真叫秀色可餐。
程夫人惊恐的大喊了一声:“缩骨功!?”
她说着,似乎十分害怕,知道今日遇到了高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往外冲,外面的家丁虽然多,但是都不敢拦丧心病狂的程夫人。
程夫人冲出去,想要逃跑,快速的往外跑,一口气冲到院子里。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候,尖叫的声音一下抛了起来,在黑暗中回荡着,不只是程夫人的尖叫,还有很多家丁的尖叫声。
众人冲出房舍,就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院子的水井里,慢慢的爬了上来。
先是一双孩子的手,随即是孩子的头,然后是血粼粼的孩子脸,慢慢的……慢慢的从井口爬出来,带着一身黑漆漆的怨气……
“我……我的儿子!!我儿!”
程老爷大喊了一声,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一下就昏厥了过去,小妾扶着程老爷,说:“老爷!老爷!”
从水井中爬上了一个小孩子,所有家丁也都吓着了,这众目睽睽的闹鬼,不过最受惊吓的是程夫人,程夫人厉色和那个尖叫着:“鬼!!鬼啊啊!!!”
那小男孩就是程夫人的儿子……
白玉堂打听的江湖消息果然是真的,那程夫人是大蓬教的传人,程夫人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保养好,看起来比常人年轻很多,不过后来她生了孩子。
生了孩子之后,程夫人感觉自己一下衰老了不少,身材走形,脸也出现了皱纹,一天比一天衰老,眼看着小妾都比自己貌美,程夫人心中已经按捺不住。
她在寺庙无意间相中了第一个孩子,从此已经无法收手,后来因为官府排查的实在严格,程夫人根本没有孩子血可以喝,最后竟然为了容颜永驻,把注意打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那个刚刚出生还没多久的婴孩。
婴孩从水井里爬出来,大声的哭泣着,冒着阵阵的怨气,眼睛流着血,在地上踩出一个个血脚印,慢慢向程夫人爬去。
程夫人尖叫着,“嘭!!!”一声跌倒在地上,张龙他们赶紧冲过去将程夫人押解起来。
那浑身冒着黑气的婴孩还在不停的往前爬,“滴答滴答”的冒着血,吓得成家的家丁不断的惊叫着。
商丘低头看了看在地上爬的婴孩,转头看了一眼房舍,立刻走进去,随即又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原来是商丘扮孩子的时候,在集市上买的糖,用油纸包着。
商丘把那油纸包拿过来,竟然冲着血婴孩走过去,一点儿畏惧也没有,将油纸包打开,放在婴孩面前,袒露出里面的糖。
商丘声音很低沉,说:“投胎去罢。”
浑身是血的婴孩看了一眼油纸包里的糖,血粼粼的眼睛注视着商丘,随即抓起糖往嘴里塞,张开血粼粼的大嘴,发出“呜——”的一声哭声。
随着婴孩的哭声响彻云霄,那带血的婴孩突然化作一缕青云,瞬间被夜风吹散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松了口气,展昭挥了挥手,说:“把嫌犯带回去。”
张龙赵虎将程夫人押起来,程夫人却突然大吼了一声:“我是大蓬仙传人!!我是大蓬仙传人!我会容颜永驻!长生不老!永生不死!你们这些愚人!愚人!”
她说着,“嘭!!!”一声,竟然直接挣开了身材高大的张龙和赵虎,猛地冲了出去。
“嗬!”
谢一倒抽了一口冷气,就看到程夫人快速向着那口水井冲过去,疯了一样,两眼赤红,纵身就往水井里跳。
“啊啊啊啊啊——”
随着程夫人一声惨叫,谢一根本没拦住,程夫人顿时跳进井中,那里面还有水,不是枯井,随即就是“咕咚”一声。
谢一一把抓过去,没有抓到程夫人,手心被刺了一下,摊开手一看,原来是那只金羽翼,金羽翼的边缘很锋利,将谢一的手心刺破了。
众人赶紧冲过来,展昭指挥着四大门柱从井里捞人,谢一刚才眼睁睁看着程夫人疯狂的跳下去,似乎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没一会儿,就听到王朝的声音,说:“捞上来了!”
马汉说:“淹死了……”
谢一脑袋里十分疲惫,迷迷糊糊的,“死了……死了……死了……”,马汉的声音都带着重声儿。
商丘见他不对劲,快速走过去,说:“谢一?怎么了?”
谢一迷迷糊糊的,抬起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心里还握着金羽翼,金羽翼上,染着一些谢一的血迹。
谢一神志越来越模糊,浑身无力,“咕咚”一声靠在了商丘怀里,沙哑的说:“血……”
他说着,再没力气,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谢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感觉头晕脑胀的,一缕光线洒在谢一的眼皮上,谢一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气,这才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