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脑子里“嗡!”的一下,说:“学医的?”
小秘书点头说:“对,孙助理是学医的,学历是我们这些秘书助理里面最高的,所以好多医药的投资,经理全都交给孙助理去投资,不像我,就会洗洗衣服……”
谢一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小秘书又说:“听说孙助理在校的导师也很厉害,是个外科的泰山北斗,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公司当助理,可能是因为经理出手大方,工资高吧。”
“外科……”
孙助理不只是医生,而且还是外科医生,谢一更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谢一立刻站起来,吓了小秘书一跳,说:“怎……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么?”
谢一连忙摇手说:“不是,那个……我突然想去洗手间。”
小秘书笑了笑,说:“这边儿,我带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
谢一说:“我自己过去就行,你歇会儿。”
小秘书点了点头,谢一赶紧朝着洗手间的房间走过去,拐了个弯之后立刻从后门走出了追悼会的大厅。
殡仪馆很大,谢一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商丘,也不知道商丘跟踪孙助理怎么样了,这么看来孙助理很可能是杀死康志的凶手,和艾米反水的人,谢一怕冒然打给商丘,会坏了商丘的事儿。
谢一只好拿出手机给商丘发了一个短信——孙助理是学医的,他可能是凶手,你小心!
谢一刚把短信发出去,就听到“叮铃铃”的声音,电话就冲进来了,不过不是商丘的电话,而是小秘书的电话。
谢一把电话接起来,就听到手里传出“呼呼呼”的声音,似乎在急速的奔跑着,随即是小秘书惊恐的嗓音:“救命!!救救我——救我——”
谢一听到她呼救,连忙说:“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小秘书急促的说:“我……我在二楼!我刚才哭的头晕想去休息室,但是突然有人要杀我!”
谢一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孙助理。
小秘书说:“他还在追我!救我!求你救救我!!他手里有刀!啊——!我看到……看到他了,是……是孙助理……他为什么要杀我?!”
谢一听到小秘书的惊呼声,连忙说:“不要慌!不要慌!你躲起来,快躲起来,我就在一层,马上过去!”
小秘书哭着说:“快来!我在二楼的化妆间,求你快来……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就在外面走,马上就要过来了,啊!!!!”
小秘书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即手机里的声音就断了。
谢一吃了一惊,连忙查看手机,通话结束了,再打也打不通。
谢一急出了一脸的汗,连忙冲进楼梯间,同时拨打商丘的电话,商丘很快就把电话接通了,说:“喂?”
谢一的声音很急促,说:“商丘!孙助理是凶手!他是医学专业毕业的,他要杀掉艾米的秘书,我现在过去,就在二楼的化妆间……”
商丘皱了皱眉,说:“停下,谢一!”
只是商丘却没有听到谢一回话,手机里的声音立刻就断了,再打过去竟然打不通。
商丘你看着手中的手机,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某位千金小姐攀谈的孙助理,烦躁的“草”的爆了一句粗口,然后调头冲进楼梯间,他的动作迅猛的仿佛一只猎豹……
谢一正在给商丘打电话,但是进入楼梯间之后,信号好像不太好,手机顿时就断了,他压根没有听见商丘说什么。
谢一匆忙冲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了化妆间,那是个死人化妆用的,毕竟要办追悼会,需要体体面面的。
谢一跑过去,一把拧开大门,里面静悄悄的,黑漆漆一片。
“咔嚓”一声,似乎有黑影在动,谢一立刻戒备上,就听到小秘书的声音说:“是谁?”
谢一听到小秘书的声音,连忙说:“是我,没事了。”
小秘书这才从角落跑出来,她满脸都是泪痕,冲过来扑倒谢一怀里,哭着说:“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他要杀我灭口!谢一哥!”
谢一搂着小秘书,轻轻拍她的后背,想要安慰一下受惊的小秘书,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这里,如果孙助理找到它们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谢一听到小秘书的话,顿时身体一僵,随即有些震惊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谢一……”
谢一和商丘互换了身体,而驱魔网站上都是商丘的资料,艾米找到他们的时候也以为谢一就是商丘,所以谢一只好冒充商丘帮忙,小秘书不可能知道自己才是谢一……
小秘书依偎在他怀里,突然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但是那笑容一点儿也不柔弱,反而阴森森的,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的狞笑。
小秘书幽幽的说:“我当然知道。”
谢一猛地想要推开小秘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小秘书手里有东西,两个人离得很近。
“嘶!”
谢一感觉有东西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低头一看,手腕上有一个很小的红点,甚至没有出血,随即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
谢一牟足了最后的力气,想要逃跑,他立刻调头就跑,只是他根本跑不动,“嘭!!!”一声巨响,直接摔倒在地上,头磕到了化妆间的门框,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谢一!!”
商丘快速从楼梯间冲出来,来到谢一所说的化妆间,但是化妆间里根本没有人,地上倒是掉了一只手机,手机摔碎了,屏幕裂开,那是谢一的手机……
商丘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氤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霾,仿佛马上就会下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商丘接起电话,对方是青骨。
青骨说:“商丘,你让我查那个姓孙的小白脸儿,我没查出什么特别的,不过有个人倒是挺特别的,就是那个秘书。”
商丘眯了眯眼睛,青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说:“这个秘书,三年前就应该已经去世了,死因是尿毒症,没有肾移植的供体。”
商丘的呼吸有些粗重,第一次有些紊乱,脸上露出一些狠戾,声音却很平静,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