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硬着头皮说:“好、好吧,你都把王淮打晕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商丘点了点头,说:“乖孩子。”
谢一:“……”
商丘把谢一带到一个死胡同里,然后开始给他易容,商丘用的是符咒,真别说,符咒简直就是一个百科全书,什么事儿都能干。
谢一见商丘给自己易容,嘴欠的说:“你的符咒能不能治痛经?”
商丘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挑了挑嘴角,说:“下次你痛经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试试看。”
谢一:“……”就不该挑战商丘,谢一差点忘了,商丘是冷笑话之王!
很快就易容好了,非常方便,谢一是看不到自己的,毕竟他们没人随身带着小镜子,商丘点了点头,说:“不会露馅儿,去吧。”
谢一有些紧张,说:“真的没问题么?”
商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就在附近,如果有问题,叫我就可以。”
谢一虽然点了点头,但是还是觉得很不靠谱,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情,简直糟糕死了,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可能打退堂鼓了。
于是谢一就咳嗽了一声,挺起胸膛来,转头往驿馆里走,他打开后门,走进驿馆里,顿时就迷茫了,因为他不知道公主住在哪里。
驿馆可是很大的,很多院落,有不同的使臣住在驿馆里。
谢一站在原地迷茫,就听到“嘻嘻”的笑声,一个契丹侍女走过来,捂着嘴巴笑,说:“王大人,做什么呆着,快来呀,公主都等急了!”
谢一一听,一个激灵,不过很快稳定下来,说:“来了。”
侍女带着谢一往里走,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妥,两个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侍女就不走了,笑着说:“王大人,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她说着,打开门,直接把谢一推了进去。
谢一被推进去之后,一脸的迷茫,什么千金?不是来密谋的么,和春宵一刻有什么关联?
谢一踉跄的被推了进去,房间里非常昏暗,没有点灯,只有隐约的月光照进来,一切朦朦胧胧的。
谢一隐约看见前面的榻上卧着一个人,很悠闲的样子,看身段绝对是个女子了,定然就是契丹公主,连忙说:“公主。”
果然是契丹公主,公主笑了一声,说:“怎么了,呆子,你过来呀!”
谢一听着契丹公主的笑声,顿时腿肚子转筋儿,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契丹公主好像是个巫女,会蛊惑的术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
他慢慢走过去,还没走到榻边,契丹公主已经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谢一,随即将人一拽,谢一“啊”了一声,直接倒在了榻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谢一迷茫的睁大眼睛,契丹公主趴在他身上,笑眯眯的说:“王大人,让人家好等呀,您不知道……春宵苦短吗?”
怎么又是春宵!
王淮不过是来密谋的吗,难道除了密谋,还要做点什么其他事情么?
谢一顿时汗毛都炸起来了,因为仔细一看,契丹公主的穿着实在奔放不羁,谢一赶紧撇过头去,都没眼看了。
公主笑眯眯的,抬手摸了摸谢一的下巴,好像调戏谢一似的,谢一顿时起了一股鸡皮疙瘩,闻着公主身上的熏香味道,好像要把晚饭给熏出来了,这香味儿也太刺鼻了。
公主见他脸红,笑眯眯的说:“哎呦,王大人,还脸红呢,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上次把人家弄得好疼呢!”
谢一:“……”什么鬼?王淮和契丹公主竟然是这种关系。
公主笑着说:“来嘛,别耽误了。”
谢一顿时头皮都要炸了,连忙清了清嗓子,说:“有人在查我们。”
公主听他突然这么说,脸色一沉,随即又笑起来,说:“怕什么?王大人难道胆子怂了?寇准如今已经在狱里头,张齐贤那个老匹夫一个人又翻不出天去,主战派已经被咱们遏制了,少了寇准这面大旗,小皇帝不足为奇。”
谢一听到他说起自己,顿时想要翻个白眼。
公主又说:“王大人,您想想好的,还差一点点,我们就能挥师南下了,汉人现在大乱,内忧都解决不了,到时候别说是燕云十六州,就算是整个汉人的都城,还有皇宫,那都是咱们的了!”
谢一心里咯噔一声,原来契丹人根本就没想要和谈,这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想要拖延大宋的兵力而已,而且还想要从内部搞垮主战派,好让契丹大军乘机而入。
谢一听得心惊胆战的,说:“既然这样,随便找个人来谈和不行了?公主费这么大劲,进京联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主一听,脸色黑了下来,随即翻身起来,不悦的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问缘由么?”
谢一说:“我只是好奇而已。”
公主一笑,说:“好奇的人,通常死的都快。”
公主说着,坐到桌边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谢一就看到她的手慢慢放在了桌子下面。
契丹公主说:“你知道么?给刘美人下毒,陷害寇准入狱,你做的已经过多了,其实……你的利用价值已经耗干了。”
谢一心里一惊,难道契丹公主对自己起了杀心?
就见契丹公主慢慢站起身来,她手上竟然多了一把刀子,在暗淡的月光下闪闪发光,慢慢的逼近谢一,笑着说:“说实在的,你的榻上功夫还不错,能够取悦我,只不过……你问的太多了,好奇的人,都该死……”
她说着,扑上就要去捅谢一,谢一大喊了一声,立刻一滚,猛地从榻上滚了下来,斜地里扑出去。
契丹公主一下没得手,立刻晃动起来,就像一条水蛇一样,手腕上和脚腕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娇笑着说:“还想跑么?你跑的出我的手掌心儿么?”
铃声一响,谢一脑子里“嗡——”一声,感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嘭!”一下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根本爬不起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头没有,慢慢倒在地上。
契丹公主走过来,笑着说:“要怪,就怪你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她说着,抬起匕首,猛地向谢一的脖子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