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眯了眯眼睛,看着韩长恕指着的位置,的确有个黑影,看起来很缥缈。
商丘看了眼韩长恕,似乎有些探究。
韩长恕没明白商丘的眼神,说:“怎么了?”
商丘说:“你找我是对的,因为你的办公室的确闹鬼,这个黑影是阴魂,而且是附了障眼法的阴魂,也就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你却能看到有黑影。”
谢一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惊讶的说:“那我……我也看到有黑影,模模糊糊的,好像没什么形态似的。”
商丘倒是不惊讶这一点,淡淡的说:“毕竟你身体里有我的阳气。”
他这么一说,韩长恕似乎误会了,有些扼腕的表情。
谢一:“……”只是渡过气,没有其他的!
谢一赶紧打岔的说:“真的是鬼魂?”
商丘点了点头,说:“你还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韩长恕调整了一下坐姿,笑着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太多了,我们从昨天晚上说起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费彤被带走了,韩长恕作为主办方,血玉的持有人,也跟着走了一趟,配合调查。
韩长恕是不相信费彤偷走血玉的,因此想再和费彤谈谈。
商丘说:“你这么信任她?”
韩长恕笑了笑,说:“因为在两个月之前,我被人绑架了,是费小姐看到我,并且把我救下来的,当时我和费小姐非亲非故,她看到我被人绑架,并没有不理会,那时候费小姐还受了一些伤。”
商丘淡淡的说:“所以你聘请她作为展览的安全顾问。”
韩长恕点点头,说:“费小姐很专业,而且救过我的命,我这个人虽然不正经,但是倒也知恩图报。”
韩长恕不相信费彤偷走了血玉,所以打算再和费彤谈谈,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费彤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和韩长恕说不是自己偷走了血玉,韩长恕问她视频里那个和她碰头的男人是谁,费彤就是不说,刚开始很惊慌,后来干脆说自己那时候已经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是谁,视频里的人压根不是自己。
费彤的话有些前后矛盾,所以韩长恕都有所怀疑了,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费彤突然大叫有人拽她。
她坐在椅子上,却突然仰倒下去,动作很扭曲,好像真的有什么拽住她一样,而在那一刹那间,韩长恕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就好像是……半张人脸……”
韩长恕回忆的说:“那之后费彤得情绪更激动了,好像疯了,谁也问不出话来,我就自己回家了,还以为是昨天太累了,所以才会眼花。”
之后韩长恕回了家,他在市中心有房子,是个复式两层房子,交通相当方便,每天都有钟点工来定时打扫。
韩长恕回去之后,很快就睡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睡到中午,下午才来的公司。
韩长恕说:“我到了公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么?那一定要跟我回家去看看。”
韩长恕到公司发现乱七八糟的办公室的时候,异常的惊讶,他还没惊讶完,家里的钟点工就给他打电话了,钟点工每天下午过去,在韩长恕下班之前确保收拾好。
然而今天钟点工到了之后,就发现韩长恕的家被翻的乱七八糟,赶紧给韩长恕打了电话。
韩长恕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图片,翻了几张递给他们,说:“我还没回家,不过这是钟点工给我发来的照片,我觉得和我办公室一样。”
商丘拿过手机看了看,皱了皱眉,说:“他们在找东西。”
韩长恕说:“找什么东西?”
商丘摇了摇头,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确实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商丘说着,将手机还给韩长恕,说:“不介意的话,我们要去你家里看看究竟。”
韩长恕当然不介意,赶紧站起来,说:“我还没回家,正好咱们一起回去。”
他们下了楼,韩长恕开车带着商丘和谢一往自己的房子去,就在附近,很近,众人坐电梯上了楼,钟点工已经走了,韩长恕打开房门,里面乱七八糟。
同样,有一扇窗户开着,地上全都是纸张,厨房里调味料洒了满地都是,所有的柜子都清空了,看起来要把韩长恕的家翻了一个遍似的。
谢一迷茫的说:“这是在找东西么?他们要找什么?”
韩长恕耸了耸肩膀,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我家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就比如那个……”
他指了指地上一个碎裂的瓶子,说:“正经的元青花,绝对值钱,但是现在被砸的粉碎,所以应该不是为了钱吧?”
谢一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瓶子,据说现在元青花已经炒到了天价,不知道韩长恕这个瓶子值多少钱,看的谢一直心疼。
商丘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说:“气息很微弱,明显掩饰了自己,用了障眼法。”
韩长恕坐下来,有些疲惫的说:“对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我总觉得昨天晚上,我回家这一路上,有人一直跟着我,但是我回头又看不到,当时天还很黑,所以我也看不清楚,总之奇怪的事情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韩长恕说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丝绸的西装,里面是丝绸的衬衫,韩长恕把那骚包西装外套直接扔在沙发背上,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滚了出来。
“骨碌……骨碌碌……”
那东西很小,一直滚过来,就撞在了谢一的鞋边,谢一低头一看,是一只金扣子,扣子还挺大,不像是衣服的扣子,应该是袖扣一类的。
谢一把金扣子捡起来,总觉得有些眼熟,刚要递还给韩长恕,商丘突然拦住了他,说:“等等。”
他说着,将那金扣子拿过去看,韩长恕也看到了那枚金扣子,咳嗽了一声,说:“怎么了?”
商丘看了他一眼,说:“这金扣子不是你的吧?”
韩长恕又咳嗽了一声,说:“啊,对啊,是毕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