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三爷的人,要是死了就麻烦了。
“祁爷你放心吧,他的命我要了还嫌脏手。”霍锦骁眨眨眼,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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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海上起了雾,没有风,船只在海面上摇摇晃晃地慢行,海里倒映的月光只剩浅浅一层。
“沙……沙爷,他们的船围过来了?”双狮号桅杆上攀的了望手四周看了看,发现有十多艘战船出现在视野里,四面八方过来,不由慌道。
夜里视线不好,又有大雾,他发现时距离已经很近。
沙剑飞白天发现平南燕蛟和丁喻的船队时就心生不妙,全速行船也甩不离他们,果然到了晚上有船只开始逼近。
“爹,我们船少,实力悬殊太大,打不赢,况且船上还有重要的东西,得想些别的办法。”沙慕青也站在船头盯着,面纱印出朦胧鼻唇。
“别的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沙剑飞眼瞅着自己的船队被人团团围起,不由心如火焚。
沙慕青想了想,道:“爹,来的只有丁喻一个,平南和燕蛟都没人过来,想必有所顾忌。你不必太担心,你背后可是三爷,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
“可船上如今放着不能被三爷知道的东西。”沙剑飞可没沙慕青乐观。
“咱们先看看丁喻要做什么?”沙慕青安慰他。
两人正说着,夜空里冷不丁掠过锐物,“咻”一声穿过双狮旗,将旗钉在了桅杆上。沙剑飞心头一惊,桅杆上的了望手已探身将箭拔/出:“沙爷,箭上有信。”
“拿下来!”沙剑飞忙道。
信是丁喻亲笔,要求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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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雾夜中,霍锦骁一身黑衣与丁喻并肩站在船头。
“好箭法!”丁喻见她利落一箭,忍不住夸道。
“丁大哥过奖。”她缓缓将弓背到背上,谦道。
“你一个人过去,真的没问题?”丁喻却又有些担心。
霍锦骁拍拍他的手臂,笑道:“无妨,只要丁大哥能成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丁喻点头刚要说话,桅杆上的了望手开口:“老大,沙剑飞同意我们的船靠近。”
“准备吧。”霍锦骁发话。
“好。”丁喻吼道,“兄弟们,打起精神,今天干笔大的,一年不愁吃喝。”
“是!”船上爆出粗犷的应和声。
船缓缓朝双狮号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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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一些的平南号上,祁望站在船头拿着观远镜看着。
视线里的霍锦骁只剩下模糊的小黑点。
“祁爷,你放心让小景一个人去?”小满站在他身边问道。
“有什么放不放心?她想在东海混出名堂,迟早要学会独挡一面。”祁望说得云淡风轻。
小满想了想又问:“那祁爷一直在这站着?”
祁望闻言放下观远镜,冷脸看他。
这些人跟霍锦骁混太久,一个两个是都学会顶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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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喻的船逼近双狮号,船上船员已全部戒备,霍锦骁站在船尾,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
“丁爷深夜造访,沙某有失远迎,失礼了!”沙剑飞先开了口。
两船尚有些许距离,沙剑飞扯着嗓说话,声音洪亮。
“沙剑飞你少跟老子说这些客套话,老子今天找你是来算算漆琉岛上的那笔账。”丁喻摸着刀刃冷道,“别人因为三爷让你几分,老子可不怕!今天你要不把这账给我算清楚,我不会和你善了!”
“别别!那事是沙某鲁莽了!原只想放只猛兽出来替你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也不知怎么会出来虎豹。”沙剑飞抹了把额上的汗,解释道。
“替我教训?老子光明正大的比斗,你管他/妈哪国闲事,是替我教训,还是替你那宝贝闺女杀人?拿老子的命垫底,沙老鬼,你真当老子人粗心也粗?”
丁喻说着话,手里的刀不由分说就斩下,刀气劈在了沙剑飞身前的船舷上,沙剑飞吓得“噔噔”退了两步,双狮号上所有人便都将武器对准了丁喻。
“怎么?想打?你们掂量过自己的重量没?”丁喻冷笑。
“别动手。”清脆嗓音响过,沙慕青从后头上来,道,“丁爷将这事挑得这么明白,爹就别再找借口了。是我看不惯燕蛟景骁,她坏了三爷的安排,也坏了我的打算,我替自己筹划,也替三爷筹划罢了。这事邱愿邱爷暗里也知道,想必三爷也明白,都乐见其成,不过事情既然败了,我也无话可说,丁爷深夜造访,应该是另有打算,明人不说暗话,丁爷不妨直言,我们愿意赔偿丁爷所受损失。”
“沙剑飞,你这闺女倒是个明白人。老子差点没了命,你们说我这命值多少钱?”丁喻“哈哈”笑起,舔着唇道。
船上的灯火都集中在船头处,霍锦骁藏在侧边阴影里,听着几人间的对话,料来时机已成熟,便从船舷翻下,轻轻跃入海中。
夜里的海水刺骨冰凉,她深吸口气,运功全身,一头扎到水里,游向双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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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