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自己这个善良的弟弟身边,李均竹揽住了他的肩膀,“壮头,真正的亲人,不一定都是有血脉关系的。”
“你看苗屠户家的苗叔苗婶,他们是苗芳的生生父母,你觉得他们对苗芳如何。”
“你再看看,二姑父,这几年来他给了咱家多少的帮助,他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觉得他是我们的亲人吗。”
经过大哥这么的对比,李均凌有点明白了,“大哥,你是说,亲人都是要用自己的真心去换的,并不是有血缘就是亲人。”
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李均竹自从经过前世的事,从来不认为这天生的血脉就有天生的亲情。
家里的爷奶,父母对他无私的爱,他当然也会是十二分的回报,就连李家的其他人也是他回报,护短的对象。
可一旦他们选择离开李家,结束与这个家的羁绊,那于他李均竹而言也就是个陌生人了。
而二姐李雪枝出嫁前的二百两就是他对她最后的好,只望她以后能安好罢了。
拍了拍李均凌的肩膀;“壮头,咱们不管是父母子女,还是兄弟姐妹,都是互相的,也是有时效的。”
“二姐已经选择了她自己的路,爷奶作为亲人能做的也做了,她既不愿为李家女,那她也就不是你的亲人了。”
心里不情愿的接受了此事,李均凌知道大哥说的都是对的,以后随着大哥越走越高,李家也会越来越好。
现在的这些所谓的亲人以后还会不会是亲人呢,他也不知道,心里一暖,李均凌觉得大哥肯定也早就想到这些了吧。
“大哥,我们肯定会是一辈子的兄弟,”
“好,只要你还是李家壮头,咱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虚点了点李均凌的额头,李均住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听着身后有传来问东问西的声音,李均竹心忽的一揪,真希望他这个傻弟弟一辈子都能这么单纯快乐。
忙完了宴席的事,老赵氏基本就没停歇过,转身又与张氏一起接待起各路的媒婆。
这李均竹虽年纪尚小,可家里的二妮姐和三妮姐都到了相看的年纪,这每日来来往往的媒婆都快踏破李家的门槛。
特别是大房的三妮,有这么个秀才的亲弟弟,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特别是知晓长留阁内幕的人家,这李均竹是搭上了大船了,娶他亲姐姐来做儿媳,自己好歹也能攀上这棵未来的大树。
所以这前来给三妮提亲的人家,有好些都是县城里有些家底的人家。
通过长辈的合计,还有两个姐姐自己的选择,三妮姐最后定了县上经营衣料的徐家,不算是大户人家。
可三妮李雪兰却是极满意的,小富即安,二姐给她带来的多是警示,何况听大弟说这徐公子长的一表人才,人品也可靠,她是极相信大弟的眼光。
而二婶拒绝了婆婆给相看的几家镇里的人家,实在是二妮的事,让她怕了,她倒宁愿自己女儿和大妮一样嫁在村里也不愿她走远了。
为此,她还专门回了趟自己的娘家,哪想回来她就告诉家里人,她把四妮许给了娘家大哥的小儿子。
奶奶老赵氏因为这事没少和越氏争执,这越氏的娘家大家都知道是个什么性子,她是脑子有包了把女儿嫁过去。
可二婶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偷偷带女儿去了大姑姐家,才告诉众人,庚帖已换,他们算是定亲了。
私下,李均竹还专门问过四妮姐,得到的答案是这越家二郎是她自己瞧上的,她也不想去县城里,她也觉得嫁到自己的姑姑家最是稳妥。
由此,这两门亲事就定了下来,望着家里的院子,李均竹叹息,等自己去郡城了,这宅子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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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府学生活,苗方归来
没等到两个姐姐成亲,?李均竹就得踏上去郡城的路了,收拾好东西的前一日,他把给两个姐姐们的压箱银子提前给了她们,?自己此去恐怕是赶不回来背两人上花轿了。
第一次,他跪在爷奶,?父母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这一去郡城,他入府学进学,直到乡试,?他都得呆在郡城了。
拜别了,?依依不舍的家人,?李均竹是独自一人踏上去县城的路,?不舍得让年迈的爷爷在受苦,?他这次就坐着周家的马车去就行。
到了府学,?与县学不同的是,?这在府学进学的生员们都需住在学堂里,四人一个小院子,两人一个屋子,?先到先选。
等四人办好入学的各种手续,领取了学服,?发现已经没有空出的小院子了,唯有一个院子里还先来了一个人。
非要住一起的韩放,完全不同意李均竹分开住的提议,直接进房去与那先来之人协商了。
出乎意料,不多会,这屋子里的人竟真的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旁边的院子了,李均竹还以为韩放定会碰一鼻子灰而归呢。
等这人提着包袱从几人身旁经过,李均竹一眼就认出,这人不就是院试考场上那位检举别人作弊的杨成泰吗。
看他低头径直绕过几人出了院子,冯程远好像也想起这人的来头,忙问起韩放是这么说服他的。
“我问他可愿意换个屋子,我愿出二十两银子,他就站起身来收东西了。”韩放不解的挠这脑袋。
“回房整理包袱吧,以后日子还长呢,你既已出银子了,也不算是强人所难,咱们安心住下便是。”
听李均竹如此说道,众人也就不在纠结此事,纷纷进房,打整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这府学就是阔绰,这屋子还挺大,屋里有两张床,还有放衣物的柜子,以及两张书桌。
这洗澡的地儿就在院子里的一间单独的屋子里,竟还有可以烧热水的小厨房。
冯程远与李均竹两人自然分到了一间屋子,两人都喜静,晚上也能安安静静的看看书,省得听那两人的呱燥。
整理好了,李均竹就想起了傅长卿,他当初说了府学见,今日进府学却没看到他的人影。
直到几人已经在府学里都呆了十来天,这人才出现,在府学里,李均竹一看这人竟是教授琴艺与马术的。
生为这府学的教谕,训导和教授们都敢怒不敢言,这傅长卿只教最简单的课,其他的全丢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