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当没看见苗方郁闷的脸色,李均竹笑嘻嘻的问;“你是被尤姑娘揍了么?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李均竹进门就打趣自己,苗方翻身从床上下来,坐到窗前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壶冷茶,才开口:“你说我上一辈子怎么不学化学呢。”
“现在这个水泥我搞了好久,都没成功,还说什么为国为民,现在我只能做点擦脸的,什么都做不了,真是太没用了。”
看他是为了此事苦恼,李均竹收起玩笑的心情,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怀里把早就捂热的书掏了出来,递给了满脸苦闷的苗方。
“看看吧,或许对你有帮助。”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李均竹静静的等着苗方翻开书后的表情。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苗方震惊的抬起头来,指着这本书就说不出话来了。
在仔细翻看了书里的内容,看了看封皮,他才肯定的说:“这不是这个时代的书,也不是前世的书。”
点了点头,李均竹才把自己手里有空间的事情告诉了苗方,他觉得现在借这个机会正好,以后就可以让苗方光明正大的看这些书了。
你你你了半天,苗方都不能说出一句话来,而后他突然发出一声哀嚎;“这老天爷怎么如此不公平啊,你看你,这个世界家庭幸福,还有个作弊利器在手。”
“我呢?穿成个女的,一来还差点嫁人了,最后家里还把我给卖了,我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李均没有理他,知道他只是发了发牢骚,果然,只是这么说了两句,苗方就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看书去了,看他一时半会看不完,李均竹干脆找了另一边靠窗的躺椅躺下,翻了本书瞧了起来。
好一会前院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接着是李均凌大呼小叫的喊声,苗方才大概的翻看了一遍,又灌了碗凉茶下肚子。
虎视眈眈的盯着李均竹:“你这空间里这样的好东西,还有多少。”
“没仔细看,我都是看些关于科举治国的书,这些发明创造的,我也看不明白啊,有机会你进去自己找去。”头都没抬,李均竹慵懒的说道:
第43章 不太平的路
得了书的苗方,?几乎没做停留,夹着书就直奔试验用的屋子里去了,只留下李均竹一人哭笑不得的转悠着回到前院。
前院里李均凌正蹲在石凳上,?嘴里大呼小叫的给季长恒呐喊助威着,专注的连李均竹走近身前都不知晓。
放眼望去,?院里的两人正“激烈”的打在一起,?季长恒衣衫下摆塞在了腰带里,?双手握剑神色严肃的挥着。
而尤冰安并未使用软剑,单手舞着一把短剑,神色轻松的拆着招,?每次季长恒堪堪错过进攻的机会,?李均凌都可惜的大叫,?恨不得跳脚自己亲自上前。
扫视了圈院子里的围墙,?李均竹敏锐的发现这院里那棵,?尤冰安暗器射过的大树上,?正厅旁的屋檐上,?隐隐约约的出现好些浓重的阴影。
从他们三人一路到了苗方家,李均竹就隐隐感觉几人身后坠着好些“影子”,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季长恒可不是一个人出都城来的。
再看尤冰安的短剑,李均竹敢肯定,?她也是担心泄露自己的身份才改用短剑的,他可是看过她杀人的,那干净利落的样,可不是现在这种见招拆招的打法。
“不打了,不打了,今日是遇到世外高人了,?晚辈认输了。”喘着粗气,季长恒匆匆收招,连连摆手,接过李均凌递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行,今日到此为止,那个谁,你明日申时前来,过时不候。”尤冰安收了招,气息平稳的站在原地,指着李均凌吩咐。
“至于你,底子不错,在外行走也足够了,以后勤加练习,我也没什么好教的。”嘱咐完李均凌,尤冰安轻飘飘的指点了季长恒几句,而后就拱手退回后院去了。
摇了摇头,李均竹领着一头雾水的二人,离开了苗方家,这尤姑娘无论对着谁,这性子都是一如既往。
“诶呀,瞧我这记性,这陈先生的别院是在云城郡,他只是回昆山县访友罢了,现下早回别院了。”直到走出巷子口,李均竹才恍然想起,这半下午的,都没说陈先生的事。
一听陈先生早已离开此地,刚还眉飞色舞的季长恒,耷拉着眉毛,活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叹了口气,李均竹才忍俊不禁的接着说道,“过几日我就要返回郡城的府学,季兄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那太好了,你也别叫我季兄了,叫我长恒,我们习武之人在外行走,能遇到均竹兄两兄弟这样的爽快人,真是我之幸事。”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到时,等你们到了都城,我也当尽地主之谊。”哈哈一笑,季长恒豪迈的随意拱了拱手,甚至还伸手拍了拍胸口。
“均竹,借我一身衣衫,我衣衫全典了,均凌我跟你说...”
看着又凑头聊在一起的两人,李均竹再次对远在皇宫的开文帝产生了深深的佩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爹能培养出这么一个人话痨,自来熟,又单纯的太子。
直到季长恒在李家宅子里住了几日,李均竹被问了无数个问题之后,终于知晓该怎么与这人相处,那就是选择性失聪,或者就是指着李均凌;“问他去。”
都城皇宫,御书房。
宽大的金色龙案后大马金刀的端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右手握着毛笔在面前的奏折上刷刷的写着,左手虚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直到宽大的紫檀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他才放下写字的笔,转了转手腕,笑意盈盈的看向下面弯腰举着奏本的太监:“恒儿有消息了?”
“回陛下,奴才刚才收到暗卫的快报。”奸细的嗓音想起,太监来福恭敬的举着信走上前去。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开文帝看了会,也忍不住扶额笑了起来。
“你派人告知子良,太子去陈先生处了,陈先生年迈,朕就把长恒交给他了。”想了想,开文帝又补充道;“长恒身边的那个李均竹你们也注意些,作为子良的学生,恐怕也不是简单之辈。”
“奴才遵命。”弯着腰来福倒退着出了御书房,脚步匆匆的办差去了。
而房里的开文帝,提笔在李均竹的名字上重重划了个圈,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不知,你会不会和你老师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能让人全心全意的相信,有时候又很不得杀之而后快。”
马车里,告别了家人的李均竹带着季长恒,搭上了去往云城郡的马车,没了李均凌跟他一唱一和,季长恒只能百无聊赖的拿话本子打发时间。
才走了二天,话本子看完了,一到马车休整的时间,季长恒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捡了个树枝比划了起来。
李均竹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揉着腰,不知这苗方的橡胶轮胎何时能问世,这时候的马车可真不是人坐的,又闷又颠。
看人越比划越远,李均竹追前几步,刚想提醒他不要走得太远,突然后边的树丛里站出来个人,手持着弓箭正瞄准着季长恒。
情急之下,李均竹大喊一声;“蹲下。”捡起手边看到的小石子就砸了过去。
石头没砸中树后之人,可也影响了他的准头,季长恒没有蹲下去,只是转头来看李均竹,这箭就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插入了前面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