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愿意,我告诉你,小爷我可是挑人得很,你看看着磨砺院里,我可只选了你,你该痛哭流涕感谢我。”
周修齐拍着自己的胸口,大言不惭的翻着白眼。
哼!前排的庚泽慢吞吞的收拾着书本,耳朵里把几人的对话全都听了下来。
心里则是对李均竹的鄙视,这么一个农家小子,运气好攀附上了傅长卿。
现在又不知撒了什么迷魂药,把这几个纨绔哄的团团转,天天围着他嘻嘻哈哈。
想着几人所说的赏花宴,庚泽敢肯定他们文国公府早就是收到了帖子。
而这回是他回到都城里最好的一次展示机会,听祖父说,这王老将军唯一的孙女也回了都城。
他这回定会在这王卓然面前留下好印象,只要两家顺利联姻,那他们庚家可才算是真真的牢不可破了。
就是他自小都没见过这王姑娘,只听都城里的流言说此女子力大无比,浓眉大嘴,着实吓人。
前几日的蹴鞠比试,他在场上到处都没有看到王卓然的身影。
这就更肯定了此女子定是貌丑性凶。
摸了摸自己如玉的脸颊,庚泽心里万分确定,只要王卓然见了自己的脸定能情根深种。
就像当年江府小姐不就是对他一见倾心。
再看了几眼那边还在打闹的四人,庚泽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这个李均竹亏的还是乡试的亚元,这样下去恐又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还好当初在船上之时,没有与此人深交,要不现在脱身还得撕破脸。
抖了抖身子,像是害怕李均竹缠上他,庚泽仓促起身出了课室。
“呸,你们看他刚才的那个眼神,跟看什么废物一样。”季来阳朝着庚泽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他真希望这人哪天闲来无事能找他的麻烦,那样他就有借口能揍这家伙一顿。
“好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李均竹刚才也看到了庚泽看他的眼神,鄙视的多明显。
现在恐怕庚泽担心的是自己去巴结他吧。
“这小子,连我们这些皇亲国戚都看不起,还以为自己多高贵呢。”周修齐用力挤了挤眼睛,阴险的笑了笑。
这庚泽现在倒是风光的庚家第三代当家,可他的娘可是国公府世子的外室,从小也是在市井长大的。
国公府世子夫人大儿子夭折之后连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就一无所获,府里的小妾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也早夭了。
这不文国公就想起了一直流落在外的庚泽,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庚泽被接回之时可是认了世子夫人为亲娘的。
直说自己当年大儿子并未夭折,是被府里的婆子给换了。
这自欺欺人的说法,这都城的勋贵可都是当笑话看的。
只有他们自己觉得自己腰杆挺直了,这庚府也后继有人了。
“庚泽为了坐上这庚府大公子的位置,可是亲自给他娘送了碗药。”周修齐的脸上全是藐视的神情,轻飘飘的两句话令在场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江宏才对着门口怒目而视:“这人太狠毒了。”
“你是怎么知晓的啊。”季来阳也吃惊不小,这庚家这欲盖弥彰之事到是大家都知道,怎么这么隐秘之事周修齐也知道。
“我们府和文国公府不是挨着的吗,一日一老妇上门找庚泽被赶出来了,当时我正在马车上等我母亲出门。”
摸了摸下巴,周修齐回忆起了当日的情形。
那日那老妇人被人丢在门口,大喊大叫,言语里都是对庚泽的咒骂之语言。
他扒着窗口听了半晌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当初这庚府带走庚泽之时说的是带两母子去享福的。
哪知去了一年不到,这就送了一具尸身回来,说是药石无救,犯病而亡。
她从女儿身上搜出了一张小纸条,才知晓原来是自己的亲外孙端了毒药给她女儿喝的。
不过为了这些年文国公府的救济银钱,她才闭口不言。
而这庚泽为了彻底断掉自己和亲生母亲的联系,连这银子也断了,非说不认识这家人。
当时他看到那老妇人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没看清楚
庚府里庚泽就夺步出来抢夺了那张纸,喷这妇人满口胡言,并命人把老妇带进了府里。
这一番欲盖弥彰的行为,周修齐就立即肯定了这事绝对是真的。
“这庚府,从上到下都是都城的笑话,只有他们还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是勋贵之家的顶尖。”
季来阳嘲笑的把腿架上了书案,“还妄想王家的三小姐,我看他们应该撒泡尿照照自己。”
心里咯噔一声,李均竹抬眸盯着季来阳。
“你们不知道?,这庚家现在可是打着定国公府的主意呢,当初跟江小二家退亲,我看这才是主要的原因。”
周修齐也翘了兰花指八卦的说。
这次的赏花宴,他父亲可是邀请了都城里众多的勋贵,这定国公府当然在内,从不露面的王家竟接了帖子。
并说到时一定准时赴宴,这可不就是放出了给王三小姐相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