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还提出了可以让李均竹进傅府祠堂拜傅家祖先。
还有对于李均竹以后孩子的姓氏,大家可以公平分配。
额......
看完信,李均竹没想到爷爷连自己的后代都公平分好了,除了感动,更多的还有哭笑不得。
这确实是爷爷的风格,恩怨分明,做事绝不拖泥带水。
这下好了,连需要自己解释的需要也省去了,他只消安安静静的听从安排就行了。
周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顿时激动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以后均竹就是他们傅府名正言顺的长孙了。
说不定过不了几年,他也可以和其他府里的老太君们一样,留在府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呜呜,呜呜呜。”
周氏这回的眼泪可是货真价实的喜极而泣,上前握住傅瑞阳的手,只有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傅瑞阳当然知道老妻这是为何流泪,年轻时,她不止一次劝自己纳妾,给傅府留下香火,被拒绝了之后总觉得自己无言面对傅家的祖先。
“今个儿,你就好好哭一场吧。”
安抚的拍着周氏,傅瑞阳也红了双眼。
他这些年在朝廷了虽然做到了丞相的位置,可他一直知道,这都是开文帝与长子之间的博弈,自己的能力在内阁也不过是混混日子罢了。
他对于权势,没有任何的贪恋,比起权倾朝野,他更希望儿孙满堂,安享晚年。
厅里站着的几个人,除了李均竹,其他人全都是百感交集的无法说话。
最后还是李均竹收了信,递给傅长卿,转身去扶了周氏。
“周祖母,我扶您回院子换身衣裳吧,您看都被眼泪浸湿了。”
“你这孩子,该叫祖母了。”
又哭又笑的周氏,一边走着,一边看不够似的,盯着李均竹瞧个不停。
随着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傅长卿听到了李均竹笑嘻嘻的喊了一声:“祖母。”
一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软了身子,只能跌坐在圈椅上,也红了眼眶。
“没出息,老子还以为你不在乎。”
傅瑞阳胡乱的用衣袖抹了下眼睛,趁长子还注意之时,先开口。
“我以为我不在乎的,没想到...”
扭头看了眼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父亲,傅长卿干脆靠回了椅背上,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坐没坐相。”
不满的撸了把胡子,傅瑞阳不满的瞪了长子几眼。
“我刚话还没说完呢,孩子就走了。”
想起袖子里还有的另一封信,傅长卿决定等李均竹过几日自己去发现,到时也能看看这孩子的笑话。
“何事”
“然儿和均竹的婚事,定国公府那边可等不及了。”
促狭的眨了眨眼,傅长卿没想到才刚认了儿子,马上就能喝到媳妇茶了。
“那感情好,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孙子了。”好像已经想到以后的天伦之乐,傅瑞阳眯着眼睛笑的合不拢嘴。
满足的喟叹出声,府里的事终于圆满解决了。
接下来就该解决莫如雪之事了,前几日开文帝送来的杨珺把所有知道的事都交代的干干净净。
她好像一直觉得李均竹以后会跟二皇子有牵扯一般,奋力阻挡李均竹跟季长林的相见。
在临郡城刺杀不成,现在干脆换了种方式,想毁了他的仕途。
而且对于苗方,好像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若不是尤冰安的随身保护,恐怕苗方早被捉了。
好像知道磨砺院的厉害,莫如雪一直躲在二皇子的后院不出门。
看来....
过几日得请她来磨砺院一趟了。
***
没过半日,李均竹正式成为傅府义子的消息,就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
几乎没有停歇,第二日,傅府的祠堂就打开,李均竹的另一个名字傅正齐就正式记上了傅家的族谱。
傅家二房,迷迷糊糊的被请来参加了李均竹的认亲仪式。
一改往日对二房忍让的态度,傅瑞阳板着脸,把还想闹事的傅二叔一脚踹出了祠堂门。
“若是你敢在祠堂闹事,我就逐你出傅氏族谱,我说到做到。”
冷着眉眼的傅瑞阳终于显现出了丞相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