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动声色的瞟了两眼,李均竹就不在理了。
“晚辈这次回乡也是行色匆匆的,本打算安顿好了就去拜访古县令您,没想到您到先来了,是晚辈失礼了。”浅笑着,李均竹举了举手里的茶盏。
“均竹也别古县令,古县令的叫我了,就叫我古伯吧。”
从进门到现在,古县令一直笑眯眯的,似乎是对李均竹的随和相当高兴。
“古伯。”从善如流的叫了声,李均竹眼睛半阖着没有再开口说话。
李均凌站在李均竹身后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扭捏半天还是放弃了,只是一直不停的瞟着古县令。
心里暗骂了声小滑头,古县令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今日前来是为我小女的婚事,讨要个说法来了。”只轻飘飘的带了一眼李均凌,苗县令往前倾了身子逼向李均竹。
突然笑了笑,李均竹干脆看向了李均凌:“你自己出来说。”
“我,我,我。”我了半天,李均凌倒把自己憋的个脸色通红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没出息。”上首坐着的李长河不满的瞪了李均凌两眼。
前些日子,县令夫人登门,当时他和老赵氏以为夫人说的是金宝的婚事,还直说等着金宝自己回来决定。
看现在的形势,县令夫人提的难道是壮头?,难怪当时夫人的脸色怪异的很。
轻轻的把茶盏放回了桌上,李均竹似笑非笑的开口:“还等我来一个一个问?”
身子一震,李均凌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我马上说。”
原来古二小姐是个话本子迷,到了昆山县就带着丫鬟满大街的去买没看过的话本子。
这昆山县的地痞眼见两个没有小厮跟着的美貌女子独自在街上.上前就调戏了几句。
被路过的李均凌给顺手揍跑了。
古二小姐为表感谢就派了丫鬟送了谢礼去李均凌的武馆。
这一来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还偶尔写信交流看话本子的心得。
“我本就打算,过几日跟爷爷说提亲之事。”挠了挠脸,李均凌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长河。
“荒唐,轻浮。”李长河重重了拍了拍桌子,就差没拿烟袋敲李均凌的脑袋了。
“爷,我对古二小姐是一直以礼相待的,并未私下见面。”着急的向李长河澄清,李均凌的余光一直不停的瞟着李均竹。
“哼!”不理李均凌急赤白脸的解释,李长河沉着脸起身朝古县令拱手:“是老汉的孙儿无状,我李家定会上门赔罪。”
“李叔您快请坐,这事咱们慢慢商议。”
心里的大石放下,古县令又变得和颜悦色。
前几日夫人回府之后,说李家对自家的试探,顾左右而言他,古县令还以为李家自李均竹考上状元之后看不上他的一县之女。
这才趁李均竹还在昆山县时,怒气冲冲和的赶来想要个说法。
现在看来应该是当日夫人的话李家的长辈就没明白。
“古伯您也坐下,这家弟的亲事你和我爷慢慢聊”笑着请古县令入座,李均竹伸手指了指李均凌,“你随我一起下去。”
已经出仕的李均竹现在虽然已经可以算的上李家的半个当家人,可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要由长辈们来商讨的。
“古伯,你们慢聊。”
起身朝着古县令拱了拱手,李均竹背手离开了堂屋。
“古伯,晚辈告退。”快速的行了礼,李均凌感觉自己额头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不知道一会出了屋子,大哥会怎么收拾他,想起高升手里的皮鞭,李均凌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疼了起来。
“金宝,县令来找你啥事。”
刚出了屋子,张氏抱着高元就凑了上来,她刚才进堂屋把李永梅拽了出来,看堂屋里几人都是神色严肃,出来心就一直跳个不停。
“竹子大哥。”
一见李均竹,高元就伸长了手要抱。
“你这小子,上辈子是个猴儿吧。”啼笑皆非的把高升接了过来,才开口安慰了张氏:“没事,是为了壮头的婚事来的、”
“壮头?不是你?”震惊的看着李均竹身后的李均凌,张氏完全不敢相信。
“具体的,等爷爷晚上的时候说呗。”顺手拍了拍高元的小屁股,李均竹安抚般的笑了笑。
“都怪我这张嘴,我得去跟三叔婆说一下。”张氏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抬脚就走。
刚才三叔婆问起,她还洋洋得意的说县令是看上了金宝,可人家是看上了壮头。
她得去重新说一下,要不以后村里人会咋看李家,大哥看不上的,便宜了弟弟。
“娘,大姑在哪个屋里。”
眼看张氏风风火火的就快出了院门,李均竹急忙问道。
“在正房”
声音从院墙外传来,李均竹感觉张氏一定是一路小跑着。
他这个娘啥都好,就是嘴快,存不住秘密,啥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