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季来阳也担心的看着已经醉眼迷离的李均竹:“一会洞房,你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豪气的一拍自己的胸口,李均竹恍惚想了前世最流行的一句话。
“得,真喝醉了。”无奈的拧着眉,周修齐这才歇了再灌酒的打算。
“我来扶他回去,你们先去厅里吧。”
远处,姗姗来迟的苗方终于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苗大哥。”
江宏才眼神一亮,不由自主的随着苗方的走动转移着视线。
看了眼还熙熙攘攘的大厅,赵钰只得拉着周修齐又返回了前厅。
明明有四个长辈,可偏偏现在一个都不在。
“你今天结婚,我也没啥好送的,这给你。”扶着李均竹,苗方从怀里掏出了个像模像样的红包。
“哈哈,你这是随份子呢。”
没有了周修齐几人在场,李均竹完全没有顾忌的讲起了前世的用语。
“是啊,好歹你结婚不是。”左手揽着李均竹的肩膀,苗方狠狠的长叹口气。
“我这辈子是没办法结婚了,就靠你了,不管男女我都是干爹。”
把红包随意的揣进了怀里,李均竹也哥两好的揽住苗方的肩头,“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滚,尽提我伤心事。”
皮笑肉不笑的捶了两下李均竹,苗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落寞。
“万一,能回去,我一定把机会让给你。”比起自己,李均竹知道苗方比起这世对前世的留恋更深些。
突然感到鼻头一酸,突然又想起今天是李均竹的大喜日子,仰着头,苗方只能把眼泪忍了回去。
也学着仰了头,李均竹重重的拍了拍苗方的肩,“现在就好好的活着。”
“咳咳。”猛然的一阵咳嗽打断了两人伤感的谈话,苗方捂着胸口咳的撕心裂肺。
“你这是怎么了。”李均竹心里咯噔一下,焦急的扶住苗方的胳膊。
一边摆着手,苗方一边笑:“来的路上吹了风,有些咳嗽。”
“怎么会咳的这么厉害。”还是不太相信的李均竹不停的追问。
“庙神医住的院子离我不远,你还担心这些,我明早去讨点药吃了就好。”虽然脸上还泛着猛咳之后的潮红,苗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真没事?”
不相信的上下拍着苗方的身子,直到看到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挑了挑眉,苗方一脸坏笑的说:“这么爱我,要不娶了我?”
“滚。”用力的推了下苗方,李均竹干脆抄手离开不理人了。
“诶,新婚快乐。”
新婚礼物已经送到,苗方感觉自己再跟着进后院也不合适,干脆就站在垂花门前最后高呼了两声。
李均竹没有回头,只是高高举起手臂,随意的挥了挥。
刚才苗方的咳嗽把他的酒劲都吓退了,现在整个人都显得清醒了许多。
虽然他跟苗方没有整日呆在一起,可李均竹却觉得苗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两人是兄弟,是伙伴,也是亲人。
拍了拍胸口的红包,李均竹甚至能想到他打开时看到的巨额银票。
新房里,已经梳洗干净的王卓然正端坐在床沿边。
春芽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盯着院门的方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前脚李均竹才走,后脚她就被王卓然喊进了屋里,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刚才春芽在门口对李均竹的调笑,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丫头就是太不知尊卑,她现在可是李家妇,不是王家女了。
对于掌握着她生死的少爷不仅出言调侃,还不知死活的称姑爷,简直是不知所谓。
前些年跟着祖父在边关,她身边只有伺候起居的丫鬟,春芽也是回到府里祖母赏赐的。
“明日起,你就在院外伺候。”不笑的王卓然天生带着冷冷的感觉。
忍不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春芽这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出了房门。
而一路心情愉快踏进新房的李均竹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反倒是看见正在擦拭长剑的王卓然反倒楞了一下。
看着自己才出去了没多久,这新房里就摆了好几件兵器,李均竹甚至忍不住想象了以后满房兵器的样子。
“夫,夫君,你回来了..”似乎是这个称呼有些烫嘴,王卓然结巴半晌才说了出来。
“娘子。”不知是酒意作祟,还是故意而为,李均竹竟学着戏文里的书生,朝着王卓然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