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易朝吃的比较多,所以可能有些麻痹了神经罢了。
“你是谁?”季长恒问。
使劲眨了眨眼睛,易朝感觉这个声音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回响。
“我是佟韧,我是金锣山二当家,佟韧。”
“这不就是山匪吗?”
李均竹身后,周修齐尖着嗓子叫到,他完全被吓到了,这山匪成了知府,这是何其荒唐的事。
嘘--
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李均竹转身示意了几人,才转头去看佟韧的表情。
只见他眉头不停抬起,努力的想睁开眼皮,可是好像没成功,过了小半晌就又开始摇头晃脑的了。
“你是如何成了知府的。”
李均竹沉着嗓音,身体前倾靠近佟韧。
“我..我..”佟韧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起了他记忆深处的回忆。
十八年前,佟韧考中了前朝的进士,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能改换门庭步步高升,可他也没料到。
他的官场生涯就只持续了一年,十七年前,旧朝覆灭,新朝建立。
他作为抵抗过新朝军队的前朝余孽,本应该是要下大狱的。
可当时他的顶峰上官,牙一咬决定干脆带着这些残部,上山落草为寇。
于是,这一批本该是为老百姓们做事的官差,摇身一变成了山匪。
起初大家还抱有这最起码的良知,只会抢劫些路过的富商,维持山上的生活。
渐渐的,这种不劳而获的钱财让所有人都迷失了自我,最后凡是路过的商人他们都会劫财。
就这样持续了七年,朝廷终于下决定心要清缴他们这些山匪,他们被迫一路逃命。
路上,正好遇到了去上任的安木郡知府易朝。
山头的三当家是前朝时上峰的幕僚,见易朝只带了一小队随从上路,歹心渐起,打算取而代之。
于是,就在那个荒郊野岭,本该高兴上任的知府,就这样命丧黄泉。
选来选去,众人选了个子和年纪都差不多的佟韧来假扮知府。
“你是如何做到一直留在安木郡的。”
大乾朝官职的任期一般是三年,户部根据考核会上报皇上,合格者要会回都城述职,要么就升职了,要么就换个地方任职了,没有多少人会几十年留在一个地方。
“汪古,我发现了汪古的秘密。”
好像是一下被这问题惊醒,佟韧已经闭上的双眼里眼珠开始不停的转动,隐隐有些要醒的迹象。
“那你们金锣山在安木山的什么地方。”
好像也发现了佟韧的异样,季长恒也急急的问起重要的问题。
“嘿嘿,你们找不到,找不到就好。”
心里一松,佟韧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你这药不行啊,怎么才问了几句就睡了。”
周修齐不满的跳脚,他还一个问题没问呢,怎么这人就昏睡过去了。
“你真以为有这种说真话的药啊,那是助眠的药粉。”
直起身,李均竹起身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什么,没有?”
这相同的话来自季来阳和季长恒。
无语的看着两人,李均竹似笑非笑挑眉:“如果真有这要还了得,那随便抓个敌国的细作,不就什么都能问出来了?”
“你这家伙狡诈的很,现在话没问出来,怎么剿匪。”
季长恒也被传染的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话里虽然是疑问,可实际上他一点也没担心。
就李均竹这个万事周全的性子,看他这么轻松,就知道这事他一点也不在乎。
“南北,去看看问出来了没?”
早上抓的山匪肯定是知府跟金锣山的联系人,他们恐怕比这个好些年没上过山的假知府了解多了。
“遵命。”一边拱手,南北一边往厅外走。
其实磨砺院真的有这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药丸子的,不过想到少主肯定是有自己的思量,南北决定还是当没听见好了。
而真的不知道的李均竹还在扭着腰,跟季长恒商量着一会的打算。
他们昨夜动作迅速,一夜过去了,守在各个路口的还没传出消息有人上山,这也给了他们不少的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