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尤冰安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找到了边城,拦住了还在做炸/药的苗方。
“你真的不打算活了是不是?”
当初苗方受伤,她在外执行任务,回来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是。”
就是这么一个字,苗方只是神情坚定地看着尤冰安。
“是为了李均竹是不是?”
腰间的软剑刷的一声甩了出来,尤冰安举着剑横在了苗方脖颈上;“或许我应该叫你付婉。”
“你怎么知道?”
神色一震,苗方一把抓住剑刃,血立刻从手掌间留下,染红了他的肩头。
“你这个疯子,放开。”
被苗方地动作吓到,尤冰安第一次丢掉了手中握着的剑。
“你怎么知道的?”
一把揪住尤冰安的衣襟,苗方的神色像是带着利刃刺向了尤冰安的身体。
“我把磨砺院的药丸用了些在你身上。”
神情癫狂地看着苗方,眼泪顺着尤冰安的眼角留了下来。
当初认识苗方时,她只是好奇为何一个女子装成男子比真的男子还像。
还是后来偶然听到苗方在实验室里自言自语,才产生了怀疑,他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
“你...”
还是第一次看见尤冰安留眼泪,苗方颓然地放下手里软剑。
“你就不想好好活着吗,好好做一次人。”
尤冰安拉住苗方的胳膊,早就泪流满面。
“还完这辈子再说吧。”
摇了摇头,苗方挣脱开尤冰安的手,神色坚定地转身进了实验室。
他,哦不,应该是她,她叫付婉,是与李均竹,苗方同班的同学。
是前世差点成为了李均竹女朋友的人。
就是为了救她,李均竹的父母才离开了那个世界。
她就是为了这事才一直关注着学校里的李均竹。
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弥补也好。
她想一直待在李均竹身边,就是希望可以陪着他成为他的家人。
可是老天总爱开人玩笑,承诺还没做到,她就遭遇了和李均竹父母一样的车祸。
临死前她最后的遗愿就是别告诉李均竹她死了。
所以,她转学了,不知道转去了哪,永远消失了。
李均竹伤心了一阵,这种情绪没多久就被亲戚之间争夺财产的事所掩盖。
他心力交瘁地应付着亲戚,最后只能带着爷爷奶奶离开了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读书时的朦胧情感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多年,付婉都作为没有实体的魂跟着他东奔西走。
看他读了大学,被学校里的人称为冷面王子。
看着他毕业之后没有选择自己的专业,反而白手起家做了房地产。
看他回到家里给爷爷奶奶做饭,三人笑意融融地围在一起吃饭。
最后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开始醉生梦死。
她就飘在他的上空,看着他每天喝醉,最后连家都不回去了。
本来以为就会这样看着他结婚,生子,老去。
可地府的人好像终于想起了她,竟然这时候来带她去奈何桥了。
奈何桥上,有人问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她想了想,说放心不下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的李均竹。
然后她就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李均竹开着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车子为了躲避旁边超车的车辆,翻滚了很多圈。
画面一转,李均竹成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