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又是一个磕巴也不打的点点头。
齐行云不知花安在什么意思,手铐如何会没有钥匙?难不成是花安在在故意整治这土匪头子?
是了,先前土匪头子色迷迷的盯着花安在一直看,恐怕是惹恼了花安在,令花安在心中不悦,所以这会儿他才会故意说没有钥匙。
“罢了。”齐行云也不继续追问钥匙的事情,干脆拾起一旁落在地上的大刀,运上内力手起刀落,“当”的一声巨响,直接将连在一起的手铐从中劈开。
土匪头子被吓了一跳,从未料到这看似文文弱弱的瘸子,竟是有此等高深的内力,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
土匪头子震惊罢了,举着他两只古铜色的手臂晃了晃,道:“这两只手是分开了,但是毛乎乎的东西还挂在我手上,如何是好?”
手铐从中分开,倒是不会影响行动,但是土匪头子两只手腕上仍旧玫红玫红的,还毛乎乎,仿佛带了什么很是特别的饰品那般,瞧着着实……
辣眼睛。
齐行云冷着脸,淡淡的道:“少废话,带我们见那个人。否则仔细你与这一干土匪皆毒发身亡。”
“我也没说不带你们去见,你这般凶巴巴的做什么?”土匪头子颇有些个委屈,干脆两步走到了花安在面前,道:“还是这位小兄弟看着和善,不如我们……”
不等土匪头子走过去凑近乎,齐行云已然将手中大刀一横,“呼”的一声,用兵器隔开了花安在与那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差点被削了鼻子,哪里还敢继续凑上前去,悻悻然退了两步。
……
眼看着天色昏暗暗的,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魏仁德正喝的是酣畅淋漓,便有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了,谄媚笑道:“魏大人魏大人,好消息!”
魏仁德道:“什么好消息?瞧把你给乐呵的。”
士兵说道:“成了!那些土匪将太子和花安在给活捉了过来!”
“哐啷!”
魏仁德蓦然起身,将眼前的小木桌都给掀翻了,兴高采烈大喜过望,道:“你说什么?当真?”
“千真万确!”士兵道:“已经都给绑来了,就在门外呢,大人可要见一见?”
“见!瞧!当然要见了!”魏仁德哈哈大笑,道:“没成想这些个土匪还有些本事,真的办妥了,快带我去看看。”
士兵领着魏仁德出了房门,果然就瞧土匪头子绑着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候着。
那两个人均是双手背负在后,眼睛上蒙了黑布,甚至连嘴巴都给堵住了。但就算这般,并不难看出他们的容貌来,的确是太子齐行云与督主花安在无疑。
“哈哈哈!”
魏仁德一路大笑着走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去打量花安在与齐行云二人。他原本只是个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官职不算太高,所以什么太子什么督主的,平日里想见着一面难比登天。但哪里料到,有朝一日,这太子和督主,均是成了他的阶下囚,哪里能叫魏仁德不高兴?
土匪头子上前一步道:“人都给你绑来了,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我们家老二呢?人在哪里?你答应我放了人的。”
魏仁德说:“忙什么?人你是抓来了,但是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还要去吴家毁尸灭迹的。吴家的事情可办妥了?我怎么还不曾听到吴家着火的消息?”
吴大人的房子好端端的,的确并未放火。土匪头子道:“这不是抓了人就紧赶慢赶的送来了,生怕有个变故,火还未来得及放。”
魏仁德道:“所以说,你们放了火,将吴家烧个干净之后,才能将人带走,否则……”
土匪头子道:“听说住在吴家的人都死了,仆役也遣散了,如何还要放火烧了房子,那房子好端端的,烧了着实可惜的很啊!”
魏仁德一听笑了,道:“让你干活你就干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什么事儿都是你能好奇的?”
“孤倒是也有些个好奇。”
忽然一个声音幽幽的,不紧不慢的道。
孤?
魏仁德心头一跳,这能自称为“孤”的人可不多,但眼下就有一个,可不是太子齐行云?
然而太子齐行云已是阶下之囚,被绑了双手,蒙了眼目,还堵住了嘴巴,如何能这般云淡风轻的开口说话?
但魏仁德定眼一瞧,懵了!
此时说话的正是太子齐行云,但见他的束缚不知何时已然解开,正慢慢的将蒙住双目的黑布摘下。
魏仁德与齐行云四目一对,登时吓得浑身颤抖,道:“怎……怎么回事?!”
一畔的两个士兵也吓坏了,堪堪就要反应,却纷纷身形一晃,软绵绵昏倒在了地上。
土匪头子一个手刀砸下去,身边的士兵直接昏死。另外一面,花安在也是扬手一劈……
【叮——】
【系统提示:武力值生效。】
另外一个士兵也无声晕倒。
花安在心道:我怕是越来越有武林高手的气场了。
如此一来,情况霎时天翻地覆,原本还哈哈大笑志得意满的魏仁德脸色惨白一片。
花安在、齐行云与土匪头子三个人将魏仁德给围在了中间,魏仁德一愣之后,便想要高声呼救,但声音卡在嗓子眼儿内,哽咽了一下未能出来。
魏仁德也不傻,院子外面虽然有他手下的士兵,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凡自己呼救,不等士兵冲进来,自己怕是能死过去七八回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