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锦衣卫打工

我在锦衣卫打工 第44节(2 / 2)

齐行云勉强笑了笑,说:“孤未曾放在心上。”

老皇帝与窦将军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下午筵席开始的时间,然后一起便往筵席而去了。

一进入筵席,齐行云可算是看到了昨日逃跑的花安在。

花安在和他四目一对,莫名还觉得有点心虚。

花安在主动走过去,问道:“太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或是不开心?”

齐行云心中一凛,他并未与旁人说今日头疼,也好好掩饰了心中的不悦,却还是叫花安在给看了出来。

其实花安在也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系统明晃晃告诉他的。

齐行云道:“今日庆功宴,孤高兴的很,并未有不舒服,也并未不开心。”

花安在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他们正说话间,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金飞渡跟在他旁边。

窦将军对齐行云行了个礼,又是大约行礼的模样,说:“太子殿下,方才老臣有所失言,太子不会怪罪罢。”

齐行云好脾气的模样,道:“将军说笑了,孤不曾记得将军失言了什么。”

“哈哈!”窦将军爽朗一笑,道:“太子不气就好了。那老臣敬太子一杯酒。”

窦将军将酒杯递过来,齐行云伸手接过,却被花安在中间截了胡,给拦住了。

花安在日常面瘫着脸,淡淡的说道:“太子今日不宜饮酒。”

今儿个齐行云的确头疼,精神不怎么好,心底里也是不愿意喝酒的,只怕酒劲儿上头会更是头疼。但是窦将军凯旋归来,意气风发,又是给窦将军专门设立的庆功宴,齐行云身为太子也不好不给面子。

花安在却不管这些个,在他眼里齐行云的身体最重要。

窦将军看向花安在,似乎这才发现了花安在的存在,笑着道:“这不是花公公吗?哦不对,应该叫做花督主才对。”

看的出来,窦将军亦是十足看不起花安在的,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

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说:“是了,老臣想起来了。当初皇上还有意让花督主领兵去攻打燕国来着。但是最后花督主没能去成,只得叫老夫这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带兵出征。老夫我差点忘了,当时花督主听说要去打仗,大病了一场是不是?竟是给吓病了去,哈哈,当真有意思的很啊!”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鸦雀无声,筵席瞬间气氛都变了。

窦将军明显是在讥讽花安在,这一次窦将军大胜,功不可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自然要狠狠的羞辱花安在一番。

花安在表情还是木然,一点也没有因为窦将军的话儿改变丝毫,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道:“我倒是不记得了,但是还要恭喜窦将军凯旋。”

窦将军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慢慢发黑。他是来羞辱花安在的,但根本没有体会到羞辱花安在的快感,花安在似乎不以为意。

而周围的那些大臣和宫人们,也根本不敢嘲笑花安在,全都吓得散开,装作根本没听见的模样。

窦将军感觉自己分明应该占了上风,却又似乎没有占到上风,干脆哼了一声,便端着酒杯离开了,也没有再要求齐行云一定要喝了那杯酒。

齐行云看着窦将军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窦将军堪堪凯旋,太傅与他如此针锋相对,怕是……”

花安在转过来看着他,将酒杯从齐行云手中拿走,说:“太子不舒服便不要喝酒,小心身体。”

齐行云一时语塞,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欢心,这花安在莫不是在关心孤?方才还为了孤出头。

【齐行云健康指数:9】

【齐行云心情指数:10】

花安在发现其实齐行云有些个孩子气,开心和不开心只在一念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齐行云的心情恢复了满分,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当真俊美可人的厉害。

花安在心道,反正齐行云高兴就好了。

那边窦将军气愤的离开,心情查到了极点,自言自语道:“一个阉人,好大的威风!”

他正说着,就见有人走了过去,是个侍卫装束的年轻,正与花安在说话,可不就是梅书骆梅侍卫。

窦将军定眼一瞧,脸色顿时变了,惊讶的低呼一声:“是他?!”

窦将军盯着梅书骆瞧了许久,随即放下酒杯,趁着没人的时候追了上去。

“等一等,且等一等!”

梅书骆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瞧,是个不认识的老者,一身铠甲。

窦将军追上梅书骆,道:“世侄?当真是你?”

梅书骆被他叫的一头雾水,就听窦将军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与你爹爹可是八拜之交啊,你小的时候,我经常与你爹爹一块喝酒。”

梅书骆周身一震,这人认识他爹?仔细一想,父亲的确有个八拜之交的兄弟,同朝为官,同样领兵打仗,只是梅书骆长大后长年不在家中,所以对于这位伯父印象不深。

“你……”

梅书骆震惊不已,道:“你认识我?”

“我怎么的能认不出你啊世侄!”窦将军道:“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不,不对,你怎么的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在这里啊!”

老皇帝下令对梅家诛九族,梅书骆可是梅将军的亲儿子,理应已经死了,但他却还活着,不只活着,还进入了宫中,在花安在身边当差。

窦将军似是非常聪明,一想便明白了梅书骆的用意,说道:“世侄!你太也胡闹了!你是不是想要找花安在那奸贼报仇?但你随时都要有性命之忧,你可知道!不行,危险!太危险了!你快跟我走!那可是梅家唯一的血脉了!”

“伯父。”

相对比起窦将军的震惊和惊慌,梅书骆淡然多了,道:“伯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必须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