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好好的看一看。”
花安在满脸面瘫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转了过来,将目光重新盯在齐行云的身上。不同于他的表情,花安在的眼神灼灼然,恨不得将齐行云硬生生盯出两个大窟窿来。
花安在喃喃的道:“我不是要占太子便宜,我只是要看看胎记。”
齐行云很是坦然的坐在浴桶之中,这可方便了花安在偷窥。齐行云根本不知道,一会儿工夫时间,他已然从头到尾的被花安在给瞧了一遍。
胎记并未找到,但是花安在这一回是真的流鼻血了。
美人沐浴图的刺激,再加上热气的蒸腾,花安在一时间热血沸腾,抬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滴血珠,好在流的并不多,擦一擦也就没事了。
说起来,花安在之前与齐行云发生过不少次亲密接触,而且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应该算是老夫老妻的类型。但是不然,花安在还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的“偷窥”齐行云,先前天色都太黑,若不然就是太过匆忙,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这一次,花安在趁着办正事的机会,可算是好好的欣赏了一番,差点欣赏的便兽性大发。
花安在忍不住想,太子当真是太好看了,怪不得我儿子长得也那么好看呢。
他正胡思乱想,就听到齐行云又喟叹了一声,一个人轻轻的说道:“不知太傅这会儿在做什么……”
突然被提起,花安在竟是有些个心虚,不过心虚罢了,花安在心中又有些莫名的开心。原来齐行云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自己来。
以前的花安在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曾有亲近的人,他实在是难以想象,有人会偶尔想起自己。
齐行云换了个姿势,趴在了浴桶边缘,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让花安在很想去摸一摸,只觉得太子殿下也太可爱了,看起来软绵绵的惹人疼。
花安在纯粹是被齐行云纯良的脸蛋给欺骗了,以至于忽略了他那一身狰狞的伤疤。
花安在刚才检查过了,齐行云身上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胎记,但是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疤是不少的。
先前齐行云双腿还未残疾之时,一直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十三岁便被送上战场,打过的仗自然是不计其数的。虽然齐行云仿佛一直处在不败之地,但是他身上还是留下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疤,仔细一瞧狰狞无比。
花安在眼馋了半天齐行云的身体,忍不住又有些个心疼。齐行云身上的伤疤都已经成了旧时的痕迹,看来应当不会再疼,可花安在仔细一瞧,还是觉得心疼无比。
就听趴在浴桶边沿的齐行云忽然叹息一声,道:“太傅真是的……”
那口气,仿佛是要说花安在坏话。花安在立刻支起耳朵来,听着齐行云的下文。
齐行云一个人抱怨的低语:“总是对匀儿那般好,匀儿难道有孤好看吗?”
花安在听得有点发懵,太子怎么提起了匀儿来?自己对匀儿很好吗?这和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孤才不是吃醋……”
齐行云又嘟囔了一声。
花安在反应有点慢,太子说他不是吃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子在吃自己和匀儿的醋吗?
花安在全然不知这是哪门子的醋,但心中又高兴的可以飞起来了,只觉得吃醋的太子特别可爱。
花安在没忍住,凑到了浴桶旁边,缓缓的挨过去,就在齐行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嗯?”
齐行云皱了皱眉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有感觉。
花安在吓了一跳,赶紧退开了好几步,生怕被齐行云发现。
这隐身卡只是能让旁人根本无法看到花安在,却无法真的将花安在变成空气。若不然刚才花安在也没办法一脚踢翻花盆,将那“侍女”给吓跑了。
齐行云抹了一下脸,什么也没有,喃喃道:“难道是水珠吗?有点痒痒的。”
花安在只有1个小时的隐身卡,方便是方便,但是时效太短了。他差点子就忘了时效这个东西,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这才想起来,赶紧翻窗户就出了齐行云的房间,然后还不忘了将窗户关好,以免再有人来偷窥齐行云。
……
“侍女”偷窥失败,急匆匆的离开,他武功竟是不弱,避开了宫门守卫,直接逾墙而走,出了皇宫之后,直接往驿馆的方向跑去。
如今时辰已经晚了,驿馆之中干干净净的。近些日子来到大齐朝拜的小国使臣不少,驿馆里满满当当的。
薛国的院落很安静,但是一间屋内却还点着烛灯,主人家并未睡下。
“侍女”走进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沙哑,说不出来的严肃。
“废物!”
随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颤巍巍的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婢子一时不察,但是绝没有下一次了,绝不会有了,请大人恕罪啊。”
“侍女”走到门口,步伐顿了一下,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此时进去。
“进来。”里面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侍女”不敢再犹豫,立刻推门走了进去,然后跪拜在地上,说:“大人,南樛前来回禀。”
屋内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人坐在上首位置,穿着一身考究的袍子,乃是此次薛国出使齐国的大行人,也便是负责此次薛国使团之人,地位举足轻重。
而跪在地上的那女子,正是与南樛碰过头的侍女,一直跟在薛国公主身边服侍。
侍女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根本大气也不敢喘,似乎怕极了那位大人。
男子眯眼看着那侍女,说道:“若是公主但凡察觉到什么,你知道自己的下场罢。”
“婢子知道婢子知道!”侍女赶忙说。
男子挥了挥手,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