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齐疆冷笑说:“好啊,薛国人厉害啊!空口白牙的就来告状!陷害朕的太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薛国公主慌了,连连摇手,说:“真的有孩子,真的有!孩子怎么丢了?不可能的啊!不能的……”
此时已然不需要花安在和齐行云再开口,老皇帝怒不可遏,立刻下令将薛国公主赶出皇宫去。
原本薛国公主马上就要封妃,一直住在皇宫之中,眼下被老皇帝赶出来,驿馆之中不少人都看了笑话。如今薛国公主没能赖上齐行云,反而将老皇帝给惹恼了,情况怕是大大的不妙。
……
驿馆之内,南樛跪在地上,道:“大人,属下酿成大错……”
纸条是南樛递给花安在的,想要提醒花安在看好孩子,若是叫公主真的带了孩子去赖上齐行云,事情怕是大大的不妙。
南樛本以为孩子不丢就没事了,却万万没有料到,花安在会将计就计,竟是阴了公主一遭。
如今好了,不只是公主丢人,连带着整个薛国使团也丢了人,那么最难看的自然便是薛国此次的大行人薛笃。
薛笃姓薛,是薛国的国姓,但他并非薛国的皇室血脉,只是被薛国先皇赐姓罢了,许多老薛人看不起薛笃的出身,但因着薛笃势力庞大,又不敢明面上叫板。
薛笃似乎并未生气,淡淡的说道:“罢了,如此一来也好,免去了公主乱七八糟的念头。”
“可是……”南樛犹豫着说道:“如此一来,齐国皇帝震怒,不只是齐国人,陛下……陛下怕也是会难为大人您啊。”
他们是来出使朝拜的,却搞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齐疆若是不高兴,自然会为难使团,使团回到了薛国去,自然也会被薛国皇帝斥责。
薛笃笑了一声,道:“陛下看我不顺眼许久了,刁难与不刁难,还不是任凭陛下开心,没有这事儿,也还会有旁的事情。左右……”
薛笃顿了顿,轻声说:“我也看这位陛下很不顺眼了。”
……
“啪嚓”一声,瞬间碎了满地的瓷片子。
薛国公主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大喊着:“我不嫁!不嫁给那个老头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孩子都偷不来!废物!废物!”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
侍女们跪地求饶,薛国公主当下走过去,一脚就将其中一个侍女给踹倒在地。
侍女们吓怕了,根本不敢再开口,其中一个却眼珠子转了转,膝行向前,说道:“公主息怒,婢子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蠢货!”公主喝骂说:“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侍女连忙道:“公主不想嫁给齐国的老皇帝,其实不只是齐太子这一条路可以走的,还有……还有凉州王齐彻!”
“什么凉州王?”公主不屑的说:“不曾听说过。”
侍女说道:“凉州王乃是齐国皇帝的亲弟弟,比齐国皇帝年轻了许多,如今还没有夫人,而且俊美高大,日前婢子在宫中有幸遇见过这凉州王,当真丰神俊朗呢!”
“是了是了,”旁的侍女一听也赶紧说:“公主您也见过凉州王,就是那日在花园里遇见的。”
公主似乎想起来了,道:“就是他啊……虽然不及齐太子长得好看,但也的确是不错的了。”
齐彻身材高大,就是阴狠挂相,看着不如齐行云好相处,但论起样貌来,的确是顶尖的。
公主忽然皱眉,说道:“可如今我的名声……名声已然这样了,这凉州王还会搭理于我吗?他会不会嫌弃我?我这又是要热脸去贴凉屁股!”
“公主殿下,婢子这里有个秘密,保证你拿捏住了这个秘密,凉州王定然与您合作。”
有个侍女上前插了嘴,公主看了她一眼,道:“你可是新来伺候我的?叫什么名儿来着。”
侍女陪笑着说:“是,婢子叫芄儿,是前些日子与南樛一同来伺候公主的。”
公主点点头,说:“那南樛呢?怎么没瞧见她?”
目视一圈屋内,果然没有南樛的下落。
芄儿唇角挂着冷笑,说:“公主有所不知,那南樛其实乃是大行人薛笃派来到您身边的细作啊!”
“你说什么?”公主豁然站起,说:“薛笃派来的细作?”
“正是如此呢!”芄儿道:“芄儿从南樛那里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是关于齐国太子殿下的身世……”
……
老皇帝齐疆将薛国公主赶出了皇宫,花安在心里终于高兴了一些个,都未有多看失魂落魄的薛国公主一眼,径直走出了大殿。
齐行云从后面追上来,道:“看来今天是太傅设计的一出好戏了?”
花安在也没谦虚,点点头。
齐行云道:“太傅计划完美,倒是欢心了。可要把孤可吓坏了,好端端的突然听说孩子丢了,太傅怎么不提前与孤说一声?”
花安在本来是想要与齐行云说一声的,正走在去说的路上,结果谁料到薛国公主也是太急,一刻不停就跑去找老皇帝齐疆,根本不给花安在通气儿的机会。
齐行云问道:“孩子可还好?”
花安在说:“你放心,很好。”
虚惊一场,齐行云想要出宫去陪一陪宝宝,正巧花安在也是无事,两个人便打算一同出宫。
刚一到车马署,正巧看到一辆车舆堪堪停下,车里走出个人来,是凉州王齐彻。
齐彻一见花安在就脸上变色,赶忙看看四周,没瞧见匀儿的影子,当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