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彻已然听不下去了,匀儿竟然诋毁自己,还当着花安在和齐行云的面儿,差点气炸了齐彻的肺。
齐行云头疼了,莫名有点同情起齐彻来,回想起他和齐彻还真是有同病相怜的过往。
齐行云干脆说道:“太傅,不如我们先回去。”再留下也是尴尬。
花安在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还有一事。”
听花安在说还有,齐彻心尖一颤,总觉得大难临头。
齐彻道:“还想干什么!”
花安在道:“就是问问你,昨儿个薛国公主与大王说了什么?”
提起薛国公主来,齐彻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他还不知这一切都是花安在的注意,只当是薛国公主在酒水中下了药,然后才叫匀儿他们捡了瓜落。
所以若是没有薛国公主坏事,齐彻觉得自己也不必如此凄惨。
齐彻咬牙切齿的说:“她说什么?她说知道太子的身份,让我过去,要说给我听。”
“身份?”齐行云听得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止不住皱了皱眉头。
是了,身份……
花安在看了一眼系统,系统新发布的主线任务,便是让花安在帮助齐行云找到他真实的身份。
花安在是早有准备,听到齐彻如此说一点也不惊讶,但是齐行云则是有些惊讶的,止不住便多想了一些。
齐行云本就是个心思多虑之人,缜密的厉害,仿佛比旁人多生了一副玲珑心肝,此时听到齐彻的话,控制不住就在想着……
我的身份?
是了,父皇对我一直冷淡的厉害,难道说……
花安在的声音打断了齐行云的思考,花安在道:“她说了什么?”
“哼,还能说什么?”齐彻冷笑,说:“她不过是想要骗孤过去,对孤不轨罢了。她一个小小的薛国公主,能知道什么?八成就是瞎编的罢了。”
薛国距离齐国可不太近,薛国公主以前也没来过齐国,齐彻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蠢,这样的当也会上,薛国公主肯定什么也不知情,不过是胡编乱造罢了。
眼下齐彻对薛国公主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
只是齐行云却动了心窍,莫名难以心安。
花安在看了一眼齐行云,又看了一眼还被五花大绑的齐彻,说:“我们先走了。”
“恭送督主大人。”匀儿温声说。
花安在推着齐行云的轮椅离开了房间,走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齐彻的呵斥说:“大胆!匀儿,孤警告你,你再敢对孤不敬的话……”
匀儿笑的很温柔,道:“大王您喊得太大声了,若是叫外人听到了,匀儿会害羞的。”
“你……”齐彻当真是被匀儿气得没办法了。
匀儿道:“大王你别慌害怕啊,匀儿只是个小太监罢了,还能把大王怎么样呢?唉,说起来也是当真可惜,大王如此可人疼,若匀儿不是小太监,早就忍不住要把大王您弄哭了。”
“你……”齐彻气结。
匀儿又道:“只可惜造化弄人啊,不过也是无妨,匀儿最是知足呢,只要能和大王在一块,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大王您说呢?”
他说着,伸手一抽,将留给齐彻的那份卖身契拿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叠好,放在了自己身上。
“你要做什么?”齐彻眯眼看他。
匀儿道:“这份卖身契大王留着也是熬心,不如留给匀儿罢。有了这份卖身契在匀儿这儿,以后匀儿若是想要见大王,大王应当不会抵死不从的罢?”
“你威胁孤?”齐彻不敢置信,他刚被花安在给威胁了,现在又被匀儿趁火打劫?
匀儿点点头,笑着说:“是呢,匀儿就是这个意思,大王当真聪明。以后夜深人静,匀儿百无聊赖了,大王可要随叫随到啊,否则匀儿可保不齐手一抖,就将这卖身契拿给了旁人看,到时候大王颜面尽毁,就不好看了罢。”
……
“太子殿下?”
花安在推着齐行云离开,这回是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的,不必再翻墙逾瓦。
花安在见齐行云出神,叫了他一声,齐行云果然没有听到。
“太子殿下。”花安在又叫了齐行云一声。
齐行云回了神,道:“怎么了太傅?”
花安在这个人不会绕弯,道:“太子殿下可是在为凉州王方才的话忧心?”
齐行云勉强笑笑,本来想说没有,但是话到嘴边,笑容变得有些个苦涩,说:“什么都瞒不过太傅的眼睛。”
他说罢了,忍不住顿了顿,然后握住了花安在的手,轻声问道:“太傅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花安在点点头,说:“你问。”
齐行云笑着仰头问他,说:“你说,我从小不招父皇喜爱,这是为何?莫非我当真另有身份,并非父皇的孩子,这血脉之中未有亲缘,所以父皇才……”
话到一半,已然被花安在打断了,花安在说:“太子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太子查清楚的。”
“有劳太傅了。”齐行云道。
说实在的,齐行云现在心中复杂的厉害,这件事情他是想要查清楚,又不想要查清楚,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