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虎说:“这个地方以前是个乱坟岗,就是埋死人的地方,不过来烧纸钱的都很少,平时大家路过也都绕着走,不吉利啊。”
“乱坟岗?”
齐彻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感觉夜风有点大,吹的人脊背凉飕飕的。
匀儿伸手挽住齐彻的胳膊,小声道:“大王可是害怕了?”
齐彻嗤了一声,说:“孤有什么好怕的?”
匀儿笑着说:“那匀儿害怕了,大王可要保护好匀儿啊。”
齐彻见他笑眯眯,哪里是害怕的样子,分明便是在调侃自己。他不去理匀儿,继续道:“奇怪,那方有狐为何会被绑到这里来?好生奇怪。他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凭什么又叫我们来救他?纸条上也没写清楚,拿什么东西赎他,当真越想越奇怪。”
花安在听了点点头,说:“的确,问问便知道了。”
齐彻说道:“都未有看到一根方有狐的头发,哪里问去?”
他们走过来,什么也没瞧见,不见方有狐,也不见绑匪。
花安在忽然回头,众人跟着回身去看,就见身后的草丛之中有黑影浮动。
齐行云立刻皱眉,呵斥说道:“是谁!出来!”
樊老虎和梅书骆当下拔出了佩剑,便将那黑影给围住了,不叫他有机会逃走。
黑影的确是想要逃的,但是没来得及。
黑影赶忙站起身来,大喊着:“误会啊误会啊!我不是什么可疑人!大哥,老二,你们看啊是我啊!”
众人定神一瞧,原来是三当家的。
樊拉虎说:“嗨!老三是你啊,你怎么跟来了?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人呢,差点发生了误会。”
三当家哈哈一笑,说:“我这不是不放心大哥和老二吗?所以……”
他话没说完,花安在已经平静的道:“不是误会,他就是可疑之人。”
三当家一愣,满脸迷茫挠着头说:“这位小兄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花安在淡淡的道:“你故意引我们过来,还乔装改扮的易容,难道这些你听不懂?”
他这般一说,众人都是吃惊不已,全都死死盯着三当家的脸,乔装改扮?
樊老虎道:“你不是老三?!那你是谁?”
三当家被他们围在中间,根本无法逃脱,笑着说:“你们怎么了,我就是老三啊!大哥你还能认不出我来吗?你瞧瞧我是不是老三!我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都把我给搞糊涂了!”
齐行云眯眼,花安在的话他当然无条件相信,说:“到底是不是三当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话到此处,立刻欺身上前,抬手就要去抓住三当家。
三当家大惊,连忙后退躲避。
齐彻道:“看来真叫花督主猜中了,这个人有问题。”
三当家一动,樊老虎和梅书骆也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三当家,因着他的武功路数不对,和三当家一点也不一样。
“你到底是谁!”樊老虎呵斥一声,也扑了过去,和齐行云一左一右,两面包抄。
三当家本就被围在中间,已然是无法逃脱的,这会儿又是不敌樊老虎和齐行云,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便被压制在了地上,根本无法动弹。
“啊疼疼!”三当家大喊着,声音粗狂又嘹亮,不死心的喊着说:“大哥,真的是我啊!是我,老三啊。”
到了如此情况,三当家竟然还嘴硬。
齐彻走过来,说:“看来是易容的,那就揭开他的面具看看。”
他说着,伸手往三当家脸上摸去,想要揭下他脸上的面具。但是齐彻摸了好几下,脸色慢慢就变了,竟是没有摸到什么面具,怎么摸都是脸皮的质感。
“怎么了?”匀儿问。
齐彻低声说:“没有面具?”
“还是我来罢。”花安在道。
他说着便走到了三当家面前,因着三当家被压制在地上,花安在也便单膝点地跪了下来,然后……
齐行云大惊,说:“这是……”
就见花安在没有去摸什么面具,而是开始解开三当家的腰带,一副要当中耍流氓的样子。
齐行云不淡定了,叫梅书骆压制着三当家,自己一把拉住了花安在的手,制止他辣眼睛的动作。
花安在满脸无辜,说:“摘他的面具。”
原来这“三当家”的面具,并非只是贴在脸上,而是从身上开始,如此一来,像齐彻这般,只检查脸颊附近的情况,就是完全看不出有戴面具的。
花安在指着“三当家”说:“要解开他的衣服,才能摘下面具。”
“这……”
众人一阵沉默,这么多人压制着“三当家”,合力扒了他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尤其三当家还又喊又叫的,气氛更是怪异。
反正齐行云是不想让花安在去解别人衣服的,就算理由正当,他也会吃醋。齐行云一咬牙,干脆说:“我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