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稚回他,“我要是真的三天休息下来,骨头都要懒了,别和我扯有的没的,赶紧订票啊。”
沈宁拗不过她,只能订了机票,顾念稚和他从山上下来,没去其他地方了,就带着沈宁直奔机场。
她走下来的时候,就没这么冷了,反而还有些热,于是和沈宁脱去了厚重的外套,两个人颜值均好,走在路上也引得路人频频回望,当然,望沈宁的居多。
顾念稚于是调侃他是招蜂引蝶的小娘子,到了机场之后,沈宁才回她,说她是寻花问柳的负心郎。
沈宁少开玩笑,但是偶尔开一次,就直直的戳中顾念稚的笑点,等这人笑够了,她跟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条红绳,编的不是很好,疙疙瘩瘩的,应该也是在庙里求的红绳编织的,沈宁没见着她编,心里就在猜,这绳子多半是趁自己没注意的时候,顾念稚背着他编的。
红绳编成了项链的模样,什么都没挂,像极了顾念稚这个人。
她道,“你送我个戒指,我送你条项链,你看我这项链长的最起码有你戒指的十倍,你一点儿也不亏吧。”
沈宁接过这绳子,“不亏。”
“庙里头的老方丈在你出去的时候跟我说,我命里有死劫,我虽然不信这个,但还是求了个平安,我总不至于让你守寡吧。”顾念稚笑嘻嘻的让沈宁把绳子带上,“不过你放心,我死不成,你长这么好看,我死了万一你改嫁怎么办,我可是好容易熬出头了,不能便宜了别人,我要是真死了,我都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沈宁皱眉,“好好说话。”
顾念稚道,“我说的挺好的啊,你有没有感到心中一股热流,被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沈宁,“没有。”
顾念稚坐在他边上,陪他候机,她这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到舍不得,但话的说了,现在又改口把沈宁留下来,十分的丢人,于是她硬撑着面子,咳嗽了两声,“砚山什么时候开学?”
沈宁道,“九月十号。”
顾念稚摸了摸鼻子,“挺好,开学了有军训,你也好知道我每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沈宁,“你要是过得不舒服,就跟我走。”
顾念稚一看沈宁又要游说她回淮西,赶紧转移话题,问了问她的近况,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沈宁上了飞机,顾念稚待在候机大厅,从落地窗口处看着沈宁的那架飞去淮西越飞越远的飞机,叹了口气。
离别真是件难过的事情。
她打到回了部队,天黑了路也难走,顾念稚走回去,核对了身份信息,走到宿舍躺下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时候部队里早就熄了灯,她换下裙子,把夹子扯下来,穿上了她的大白短袖和大裤衩子,叼着牙刷就去洗漱,沈宁来的突然,走也突然,她睡过去之前,有点难过。
第二天一大早许浩看见她出现在部队里,十分惊讶,上午紧张乏味的日常训练之后,他挑了个空挡问顾念稚,“你不是请假了吗?”
顾念稚道,“报告,我请一天。”她道,“剩下两天想留着过年回家!”
许浩拍她的肩膀,“臭小子,还挺有觉悟的,八月份的友谊赛,你可得好好给我争气了!”
顾念稚笑嘻嘻的回他,“许队,你是不是还缺个热水壶,你放心,我给你赢回来!”
许浩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可千万别给我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