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花多少时间?而且我今晚就能整理好了!」姊的回应透着不满,后面还连着一大串「快问」。
幼稚!受不了。
我转向刚拿出吹风机的蓝天,「姊问明天要不要去看电影?」
插上插头的同时,蓝天困惑地回头问:「她不搬东西了吗?」
「她说搬东西很快,用不了多少时间。」我摊手。偶尔我其实会怀疑姊的大脑组织是如何构成的,思维跳脱的程度旁人很难跟上。
「那好哇,我也很久没看电影了。」蓝天不仅没反对,还露出很怀念的表情,「认识最久,但开始工作后,反而最少和你见面……啊,还有阿彰,他最近怎么样?」
我觉得,蓝天十分强悍的一点就在于,她可以毫不排斥、彆扭地面对曾对她释出好感的各个男生,甚至后来,将我和阿彰视为至交,那也是真心的。
我曾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其实不把那些告白当一回事?但后来才了解,她并非全然不在意,只是不愿将尷尬表现出来罢了,毕竟试图回避的话,反而更容易被人察觉异样。
「接了他爸那间店面,生意不错。」想到阿彰上次拿蓝天打趣我,我就忍不住咳两声。
而她頷首,却忽然沉默下来,目光流转。我疑惑地问她「怎么了」,蓝天将视线定在我身上,停顿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他和小优之间,还好吗?」
我的思绪空白半秒,脱口而出:「原来你都知道?」
蓝天比姊还早上台北工作,所以姊离开的时候,她自然不可能来送别,也不可能听见姊对阿彰的表白。据说后来,姊到了台北也不肯让蓝天到车站接人,说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阿彰喜欢蓝天的事情,姊心知肚明,我想她肯定不想让蓝天担心彼此间会產生芥蒂,就也没将事实告诉蓝天,只说了「她很快就会好」。
不料,聪明的蓝天还是猜到了。
蓝天勾了勾嘴角,无声默认。我放下杂志靠到沙发椅背上,淡淡说道:「关键在姊身上,她还在逃避。阿彰那边倒是很想挽回交情的。」
「这也没办法。」蓝天的嗓音也淡淡的,却带着一种看透的无奈,「两人各自想要的关係,不一样啊。」
我张了张口,很想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适当的话好说。
片刻后,还是蓝天先打破了沉默:「我吹个头发。」
我轻哼了声,随后便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响起。
话题在这里打住,也好吧。
后来轮到我进浴室洗澡的时候,不免又想起姊传的那些可恶讯息跟贴图。充满馨香气息的空间,确实很容易让人想些有的没的。
忘记在莲蓬头前呆站了多久,我才猛然回神,訕訕然地伸手扭开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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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版日!(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