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我们也顺便帮姊带了晚餐,蓝天还请我绕道去买了一整盒甜甜圈,听说是姊的最爱;蓝天打开盒子问我吃不吃,我才瞄一眼就敬谢不敏地摇头,那上头的糖霜简直像洒免钱的。
相较于我,姊毫无意外被那盒甜甜圈收服得服服贴贴,一面吃一面语焉不详地问:「干么这么早回来?连假欸!阿律又难得来,两个人不玩开心一点,下次见面就不晓得什么时候了,玩晚了顶多再去蓝天那睡一晚咩!」
我面无表情地瞟她一眼,她乾脆对我扮了个鬼脸。
「阿律还要开车,太晚不好。」蓝天装作没看到我们的眉来眼去,还正经八百地说:「而且我们怕你伤心难过。」
姊一脸「帮你们製造机会还调侃我」的表情,还抬手作势要打我,可我淡定地看着她,她举起的手就转去摸鼻子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坐到椅子上,姊翘起二郎腿问道。
「等等送蓝天回家后就走。」我嘖嘖两声,比了比她的腿,「很难看,脚放下来!」
「很囉唆耶,你以为你在教学生啊?而且又不只我会这样坐,阿彰他也常──」姊说到一半就噤了声,咬住嘴唇。偏偏阿彰的名字是她自己提起的,旁人都来不及阻止。
我跟蓝天互望了眼,还是她反应快,佯装不懂地追问:「阿彰怎么了?」
根本不晓得蓝天早就知悉一切的姊尷尬地扯扯嘴角,放下腿,低头迭声说:「呵呵,没事、没事、没事。」
一次比一次说得轻。
蓝天抿唇,转头看了看我,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无声对她耸了耸肩。
我们的关係在往前,姊和阿彰却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