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评价道,“米拉,你熬药的技术不错。”
米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说反话!
杨暄紧张的看着崔俣。
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反应。
他皱了眉,继续耐心等。
一盏茶过去了,崔俣还没反应。
杨暄心里有些焦躁,简直度时如年:“怎么还没反应?”
米拉耷拉着眼皮,瞪了他一眼:“慌什么!”
这又不是生孩子,哪那么快,药力要随着血液慢慢进入心肺的好么!
呃……不对,生孩子也没这么快的!
一柱香时间过去。
就要杨暄觉得快要忍不下去时,崔俣有反应了。
他捂着肚子,开始干呕。
呕吐是件很痛苦的事,胃部抽搐,身体整个紧绷起来,随着冲势似乎随时都能往前跌倒。
杨暄心疼的不行,赶紧过来扶住崔俣。
崔俣干呕没多长时间,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颜色特别特别暗,看起来都不像血了,散着腥气的味道,不管观感还是味道,都十分愁人。
杨暄却没觉得恶心,端来杯子给崔俣漱过口,扶着崔俣坐好后,就蹲到了那滩血面前,皱着眉研究。
米拉也第一时间跳了过去,蹲下|身,和杨暄一起,脸对脸,闷着头冲着那滩血研究。
杨暄:“怎么没有虫子?”
是不是意味没成功?是不是还要再喝一回药?
米拉白了他一眼,用细长金针,从血里挑出一根细如发丝,长度只比指甲长一点的东西出来。
“你以为蛊虫都是什么东西?胖乎乎白嫩嫩像蚕一样好认么?那么大个头,莫说种到心脏里,种到一般部位,五脏也早被啃光了好么!”
杨暄十分震惊。
所以折磨了崔俣这么久的难缠蛊虫,就是这根线头一样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