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GL

分卷(89)(1 / 2)

王宫之内的太子姜惠气恼的在殿内踱步不停,谁想到自己信任的大臣们竟然敢贪修建新都官银。

大臣们满身酒气的跪在殿外的雪地里, 寒风吹得众人都清醒了不少。

昨日才将宜城官银分赃的大臣们,谁想到竟然今日就被抓了。

自然大臣们很快就意识到此回是有人走露风声了。

姜苌黛坐在常氏院内饮茶,窗外依稀还能听见些许鞭炮声。

当都城百姓们都在庆祝除夕时, 不少大臣们却是惊恐不已。

宋远山得知好些太子姜惠的亲信官员被抓获时,很快就想到长公主。

毕竟这些士族官员倚靠太子姜惠的信任,才几度明目张胆的针对长公主。

现下算是他们栽了跟头。

而姜国各地都是欢度除夕时,宜城却仍旧是在忙碌不停。

不仅工匠百姓们在艰苦劳作,监察官员们同样是没能歇口气。

柳媚儿站在一处瞭望塔,观望诺大的新都已经初见规模,周边的工部官员们无一不感到振奋。

万丈高楼平地起,只要能打好地基,想来后面进程会快许多。

是啊,今日除夕,诸位有劳了。柳媚儿作揖行礼。

官员们亦是互相行礼祝贺道:柳大人客气了。

夜间宜城特设停工一夜,数以万计的百姓在大雪纷飞的夜间聚集在一处吃炉锅闲谈。

柳媚儿拎着灯盏检查百姓们的过冬物资,而后深夜里穿过新都地基一遍遍的巡视是否有差错。

随行的仆人小峰冻的哆嗦道:公子,这么晚明日再来瞧不成吗?

反正今夜也无事,这么冷的天走动走动还好受些。柳媚儿为了能够准确知晓工程进度,早已熟知工程图纸。

深夜里柳媚儿回屋,脸颊已经冻的发红,因着节省物资所以官员们的用具都是有严苛要求,待好生用热水浸泡一番,身子才暖和几分。

屋外大雪茫茫不减,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嗡嗡作响,柳媚儿昏沉沉的睡去时,还在想不知那封信会不会被风雪耽误了时间。

毕竟寻常时候黛姐姐都会回信的。

可直至上元节过去,柳媚儿也没有收到回信。

当然柳媚儿也不知道都城里发生轰轰烈烈的贪污大案。

朝堂官员们因此而战战兢兢,太子姜惠却有些左右为难。

此时若是徇私,那一定会助长邪凤。

可要是处理他们,太子姜惠也明白自己身旁可就没什么能用的人了。

姜苌黛看出来太子姜惠的犹豫,只不过并未直接出声。

毕竟若是直接出声参与,那只会加剧自己与太子姜惠党羽的冲突。

新春寒雪微停,一日早朝结束,太子姜惠犹豫的出声:姑姑,认为他们当如何处置?

贪污之罪自然是按姜国律法行事,朝纲败坏姜国律法亦会为人践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自是如此,不过他们其间多是太子旧时陪读亦或是先生,若是重罚难免不尽人情,太子不妨酌情处理吧。

姜苌黛知道太子顾虑着自己,所以不能表现的过于强势。

太子姜惠见姑姑如此为自己思量,心间便已经做出抉择。

这些大臣都是自己一手提拔来提防姑姑,可现下却成姜国蛀虫,此次若是不惩治,将来后患无穷。

姑姑说的是。

此次贪污官员并未有一人被处死,只不过都被罢免官职,而贪污的银两则被悉数追回。

从监狱里出来的士族们无一不是松了口气,虽然诏令是太子所下,可众人都知道军政大权在长公主手中。

若非长公主手下留情,恐怕都是要人头落地。

当初对长公主那般针锋相对,若是掌权的武家亦或是从前的元家,恐怕士族们都要人头落地。

长公主如此宽容大度,以至于原本同这些士族官员们来往亲密的士族子弟都觉得不耻。

自然这些士族官员们也没有脸面再待在都城,宋远山只得在酒楼为他们践行。

今日一别,诸位还请保重。

周大人何必如此丧气,今日栽了跟头,他日还不可知啊。宋远山没想到这群士族竟然因此而心生退意,还想多加劝阻几句。

唉,太子曾亲自授命与我,可我们却因党争利益而忘却为官之职,此番落败是心服口服。

是啊,宋太傅切勿多言。

各自告别离去时,宋远山不甘心的摔下手中杯盏。

热闹的酒楼里店小二来来往往的吆喝不停,容悦视线望着乘轿离去的宋远山,抬手示意暗卫去跟着。

而对面的岳伍现如今已是四十多年岁,纵使曾是纵横驰骋的大将军,可现下却只是一位老父亲,因着饮酒而有些碎碎念叨:容将军,你说我那闺女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

容悦一口酒水险些喷了出来,狼狈的缓过声来问:岳将军莫不是醉糊涂了?

岳月那小妮子听说是随从柳驸马去宜城,今年除夕都没回来。

我家这闺女相亲宴都去了上百回,可竟然没一个看上眼,现在更是连除夕都不回来了。

岳伍越说越叹息,全然不见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风范,她去年出发前还跟我吵了一架,竟然说什么有喜欢的人,而且非这个人不嫁!

容悦眼眸微闪倒着酒问:那她说出那人是谁了么?

这小妮子要是敢胡说八道,自己的名声可就算是毁了。

唉!

岳伍一饮而尽杯中酒叹了声,我问她那人是谁,她却一声不吭,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那也许是她糊弄岳将军随口一说的吧。容悦松了口气。

岳伍却摇头应:你还能不知道我那闺女的性子,就算是刀山她也敢上去试试,可她竟然不敢提那人的姓名,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或许她过一阵子就不喜欢了吧。

不可能,我这闺女跟我特像,当初她娘走的早,别看她性子大大咧咧,可实际上每年她娘祭祀都会偷偷去看她娘。岳伍身为堂堂大将军竟然也不禁湿了眼眶,我就怕这闺女眼瞎看上花花公子又或者是个娶了妻的浪荡子弟,那到时还不得欺负她。

容悦心虚抿了口酒水道:您也别多想,这都城浪荡子弟恐怕都怕她的紧,想来也没人敢欺负她。

岳伍一听,心想也是,顿时松了口气道:容将军说的对,我看闺女兴许就是跟我置气,毕竟本来是想让她常家子孙结识,谁想到她倒好直接就离了都城,我看若是容将军有空,不妨去劝她回城?

就这般听了大半夜的碎碎念叨,容悦最终只得应下岳伍的话。

毕竟那另一处玉佩还在岳月手里呢。

二三月里雨水充沛,工程进展有些缓慢,官员们顿时焦急的很。

柳媚儿只让大家好生休息,待河道涨水将巨木运来时,才又恢复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