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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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姜苌黛有意让柳媚儿休息,所以关于新都修建问题都是问旁的官员。

你们做的很不错。姜苌黛沿途见百姓和官员同吃同住,还很是讶异。

这都是柳大人的功劳。官员有意提及那在众人之中的柳大人。

可柳媚儿却不好意思上前,姜苌黛在人群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知晓她的脸皮薄,所以并没有当中夸奖她。

午间众官设宴款待长公主,柳媚儿平日里就话少,自然也只会站在不远处。

直至午后长公主要歇息,柳媚儿才得以有空能说上句话。

姜苌黛翻着柳媚儿递上来新都修建图纸,偏身望着拘谨站在一旁的人无奈道:现下又没旁的人,你要站到几时去?

柳媚儿这才坐在一旁出声:我以为黛姐姐有急事离开了呢。

嗯,本来时间就不多,明日清早我就要出发回都城。姜苌黛看向迅速笑容消散的人,探手捏了下她的脸蛋,所以我昨晚提前去找你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

私下入城可不是一国长公主会做的事。

柳媚儿也明白黛姐姐为自己做的事,探手捂住黛姐姐有些发凉的手应:黛姐姐这般急,莫非是朝堂有什么要事?

漠国十三部落内乱,已经出现部分族长归降,想来漠国很快就要投降,朝堂总是要提前做好两手准备的。

这么快?柳媚儿真没想到曾经以一敌三的漠国兵马,居然现如今还不到半年就节节败退了。

姜苌黛指腹描绘她掌心的纹路道:漠国皇帝病逝的太突然,大皇子党羽还未建立,三皇子却与众部落结盟,两股势力太过悬殊,自然是容易引起内乱。

而此时凤国又与姜国合盟连击,漠国自然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这场战争必须要尽快解决,决不能拖延时间,否则就会错过战机。

柳媚儿听的很是认真,黛姐姐又改了口道:媚儿,我此番前来还有事交于你去办。

什么?柳媚儿隐约感觉到这事好像有些特殊。

寻常事务大多直接由朝堂诏令下达,哪有黛姐姐私自下令的。

姜苌黛从袖间取出一套图纸认真道:你在安排工匠修建公主府时,务必要按此图秘密进行,知道吗?

柳媚儿打开图纸细细看了看,微愣的问:为什么要特意留

那抵住唇间的掌心堵住柳媚儿接下来的话,姜苌黛尤为认真道:因为我要给我们留条后路,切记只能你自己监管工程。

嗯。

柳媚儿郑重的点头应下。

夜间因着宜城在大肆开工,所以四周并不算安静。

柳媚儿本想给黛姐姐单独择一处僻静地,毕竟自己住的这处老宅院,本意是因为离的近,可以随时查看工程进展。

可黛姐姐却并未同意。

当烛火熄灭时,姜苌黛躺在床榻,偏头望着闭上眼的人出声:媚儿,你困了么?

没呢。柳媚儿侧身挨近了些,满是歉意道,黛姐姐是不是被吵得睡不着了?

昨夜风雨太大,兴许好些工程都停了下来,可今日是个平风天,自然夜里得加紧工程才是。

姜苌黛摇头应:没有。

这处屋内的简陋着实让姜苌黛出乎意料,按理柳媚儿若是想住更好的地方,想来地方官员是不敢不同意。

只是见你这般受累,常老夫人该心疼了。姜苌黛自己心间的感受有些说不出口,只得绕弯借常氏出声。

黛姐姐可千万别告知娘亲她老人家了。柳媚儿不想让常氏为自己忧心,自己远离在外没有尽到孝,就已经很对不住常氏。

你平日里写的信上倒是会骗人了。

姜苌黛探手捏住她的脸蛋有些责怪。

信上说的也不全是假的。柳媚儿探手按实被褥缝隙,挨近了些道,本来有工程时会忙碌些,自然是一觉睡到天亮,今日是不忙所以才会觉得噪杂。

因着黛姐姐提到信,柳媚儿才好奇的问:对了,从去年年底就没收到黛姐姐的回信,莫非是太忙了么?

姜苌黛指腹按了按她的脸蛋略微置气的应:你都不曾对我关怀几句,还想要回信做甚?

柳媚儿有些茫然道:我哪里没有关怀黛姐姐了?

为了能完成黛姐姐修建新都的计划,柳媚儿都快呕心沥血了。

现在忽地被这般质问,柳媚儿心间还有些委屈的紧。

你信中只写工程进度以及各项器械数目和账目酬劳,我以为你都要忘了我?

怎么会呢?柳媚儿焦急的探起脑袋挨近了些,脸色涨红的细声说,我心里时时刻刻都念着黛姐姐的。

姜苌黛听着犹如蚊虫般细线的声音,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递近亲了下她道:现在你的嘴怎么这么甜?

柳媚儿红着脸都不知怎么回答应:我以为黛姐姐不高兴了。

我再不高兴也不能真狠心把你一个人扔在宜城三年不闻不问。姜苌黛亲昵的环住纤瘦身段,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前,媚儿,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这个问题让柳媚儿不知如何回答,上一世那封和离书实在是太伤人了。

以至于现在柳媚儿一见黛姐姐生气就以为她要不喜欢自己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姜苌黛没有想到颈旁却有些湿润。

媚儿?姜苌黛探手捧住她的面容,低头见她眼眸含着泪,只以为自己方才玩笑过了,连忙出声,我只是随便说笑而已,你怎么哭了?

柳媚儿探手连忙擦了擦眼泪,没有应话:

姜苌黛指腹替她揉着眼眸道:你心里不高兴就跟我说,不要藏在心里,否则我也猜不出来的。

说来惭愧,姜苌黛能够对朝堂局势具有一针见血的见解。

可却时常猜不透柳媚儿的情绪,她的眼泪就像风雨一般,来的快走的也快。

我没有不高兴。柳媚儿侧耳听着黛姐姐的心跳才觉得安心些。

姜苌黛掌心轻抚她的面容,见她心情平复好似没在落泪,方才松了口气。

待姜苌黛再想与她说会话时,怀里的气息声却尤为平静。

没想到她便这般睡着了。

对于她方才突然的情绪,姜苌黛却有些想不太明白。

一夜半梦半醒之间,姜苌黛做了个繁杂错乱的梦。

梦里的山河破碎,容悦马革裹尸,而自己亦是伤痕累累。

可自己却仍旧精疲力尽的在寻找不见身影的柳媚儿。

直至那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露在眼前时,自心口而弥漫的疼痛钻心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