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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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苌黛见她警惕的模样取笑道:你身为主监察官,何必如此小心?

柳媚儿倒着茶水抿了口应:黛姐姐是不知道官员们的好奇心也很重的。

这新都里官员们大多是独身而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妻妾随行,因着工程吃紧平日里倒还算规矩。

可若是哪个官员偷偷招了个楼里女子回屋,那第二日便会传遍宜城。

午后柳媚儿才出屋去工部,官员们个个好奇的打量,不过没有人敢主动询问。

其实柳大人来宜城都两年多,从来都没召过女的伺候,本来就太不正常了。

还别说,昨夜真有人隐约在风雪夜里有女子进了柳大人房间。

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谁不知道姜国长公主手段强硬,这要是在都城恐怕柳大人都得处罚,咱们得为柳大人体量些才是。

谁说不是啊,柳大人这般俊俏郎君现如今还没子嗣,我看也是被长公主压制的可怜。

那昨夜女子的事,咱们几个可得把好嘴关。

柳媚儿整理繁杂的图纸,只见那几位官员露在一处眉来眼去颇为奇怪,心间不由得有些担心。

难道他们瞧出自己早间撒谎了么?

这般过了两三日,柳媚儿也没在宜城听到什么流言,方才松了口气。

早春里大雪虽然消停,可覆盖厚厚的冰雪却还没有融化,因此格外冷的紧。

本以为黛姐姐过上元节便要回都城的柳媚儿,哪里想到黛姐姐一待好像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夜间柳媚儿捧着图纸同众官员离开工部,身旁忽地有位官员出声:柳大人,您最近好像回的越来越早了啊。

是啊。官员们好奇的张望。

从前柳媚儿通常都要深夜里才独自一人回去,现下反常的同众官员们一并入夜离开工部。

我、我想着回屋里看图也暖和些。柳媚儿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想黛姐姐想的紧,所以才懈怠了些许工事的心思。

现下工事已经大半完成,剩下细碎的工程只要工匠抓紧时间,自己如实认真检查,其实三年时间完全来得及。

官员们却各有各的心思,齐齐知趣道:柳大人说的是啊。

暖玉在怀,哪有不暖的道理嘛。

可这些官员之中却有一位宋远山安排的眼线,张大人。

待众人分道离去,张大人隐隐察觉出近日来柳大人不对劲,便好奇的询问官员们:诸位大人,这柳大人最近可是发生什么事?

哎,别说了,这能让柳大人高兴的事那自是好事。一官员嘴严的紧,自是不想透了风声猜忌,大家都是男人,这等需求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嘛。

几位官员打着马虎说了几句,而后便各自回屋歇息。

张大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有意打算去探探详情。

柳媚儿一路顺着廊道穿过交错院落,夜风吹得人有些冷的紧。

廊道内的灯笼并未点燃,被风吹得晃悠不停,柳媚儿提着灯盏快步穿过廊道入屋。

而那张大人迈步进入院落,紧跟其后打算靠近那处独居角落的房屋时,脖颈间忽地被一柄利剑抵住。

什么人!护卫探手压住这位鬼鬼祟祟入院的张大人。

张大人吓得一哆嗦,顿时昏了过去。

从外间入屋的柳媚儿见着坐在灯盏旁悠闲看书的黛姐姐,心间莫名安心的紧。

今日回来比昨日早。姜苌黛偏头看向被风吹得红红的脸蛋,有些体会上一世柳媚儿总是等着自己归来的心情。

虽然她不善于表露,可她总是会在深夜里等着自己,从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柳媚儿放下图纸和灯盏腼腆的应:嗯,今日事务不忙,所以想早些回来。

两人落座浅谈,窗外的大风将屋内话语吹散不少。

待见柳媚儿入内沐浴,姜苌黛收到护卫的通报起身离屋。

那被用冷水泼醒的柳大人,整个人用绳索紧紧捆住绑在房梁。

姜苌黛隔着一道屏风出声:你深夜入院跟踪是想做什么?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是什么人!柳大人冷的哆嗦道。

看来你就是宋远山安排的棋子了。

当初得知宋远山要对柳媚儿下手的时候,姜苌黛就在怀疑宜城远离都城,他如何得知新都修建的情况。

现下看来这位张大人正是关键人物。

你既然知道宋太傅,那还不快放了本官!张大人当初就是仰仗宋太傅才得意提拔入朝为官,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

好大的口气。

姜苌黛抬手示意护卫动手,转而起身离了房屋。

这种走狗不吃点苦头,只会是浪费口舌之争。

柳媚儿沐浴出来时,只见黛姐姐周边弥漫寒气,不解的挨近着唤:黛姐姐方才出去了么?

这屋内闷的紧,所以开了会窗透气。姜苌黛探手牵住她的手随意解释着。

早春的夜有多冷,张大人就有多想死,面上不由得冻出一层冰霜,薄唇发紫的哆嗦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整夜里却不得回应,张大人冻的不行只得求饶。

天蒙蒙亮时,柳媚儿衣着整齐离屋,视线瞥见那一排护卫守在隔壁屋外,心想这些护卫都不歇息的吗?

姜苌黛见柳媚儿离开院落,方才起身去了隔壁房屋。

那被冻的面色苍白的张大人嗓音嘶哑的求饶:我跟踪入院只是为柳大人,真心无意冒犯你们。

柳大人与你有仇?姜苌黛指腹轻触茶盏询问。

他这人与我倒无仇,只不过是当今宋太傅跟他不合,所以我才想着寻他短处折腾一番。张大人鼻间呼出的气息形成一道道白雾,整个人已经是快要被冻的不行了。

你与宋远山勾结谋害朝廷命官,按照姜国律法当革职查办。

宋太傅是太子眼前的大臣,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你们最好赶紧放人,否则小心掉脑袋。张大人一听有些心虚的进而恼怒道。

姜苌黛见这张大人如此信任宋太傅,只得让人撤下屏风道:你说的是本宫的脑袋吗?

张大人眼眸震惊的看着分明该在都城的长公主,一时心惊肉跳的厉害哆嗦道:微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不过你若是能一五一十交待宋远山的来历,本宫或许还能放你一马。

我与宋太傅他、他其实也不熟,平日里宋太傅心思深沉,旁人根本套不得他的信任,只在他酒酣耳热之时聊过些许往事,他曾经无意间提及自己遇见过一位出自水月观的得道仙人点化,所以手里有一法器,可观天命知造化,亦可改命运之轮回。张大人可是见识过这位姜国长公主处置武家兄弟党羽的手段,自然将自己所知晓的事通通都交待出来。

不过因着宋太傅他说的神乎其神,微臣当时也醉的厉害,所以也不确定真假。

姜苌黛眉头微皱的看着被绑在空中的人出声:水月观在何处?

这个、微臣就不知晓了。张大人微愣的思索着应。

怎么感觉长公主并非是要严查谋害柳驸马一事,反倒像是对宋太傅的来历极为好奇。

你不知晓,那就再好好想想可否有同盟能透露些风声。姜苌黛对于水月观这一道观名多少觉得熟的紧,可是偏生想不起来。

没想到并未得到解脱,张大人一时很是无奈,自己哪能知道宋太傅那只老狐狸的身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