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再响,催促之意明显。帐篷外已经有人频频咳嗽,提醒公主殿下,这要再不上场,就算弃权了。
李皎心中绝望无比。
很多时候郁明被她压着,但又很多时候,她也拿郁明没办法啊!如今比武在即,郁明非要跟她论清楚儿女私情重要,还是一个比武重要。且看李皎说不出话,郁明勃然大怒。他为她奔波数月,日月兼程地回返长安。他心心念念想见她一面,她心里仍然只有一个比武!
一个比武是有多重要呢?输就输了!
他最烦她不拿他当回事了!
郁明真是伤心,他不想跟李皎纠缠了,他冷哼一声,转头就往帐篷外走。李皎拖不住他,在他身后喝一声:“站住!”
郁明不理。
李皎:“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这辈子就再不理你了!”
李皎深吸口气。
郁明已走到帐篷门边的脚步声蓦地停住,肩膀僵住。他一步都不敢挪了,手扶着帐篷门。郁明脸色几变,气得肩膀发抖。他扭身,突然回过头,怒道:“你还威胁我……混蛋!”
他被往后一压,压得后退两步。女郎冲过来,跳入他怀中。她一搂住他脖颈,将重量放到他身上,他就习惯性地去抬手接住。女郎轻的跟羽毛似的,能有多压着他呢?郁大侠因为太习惯而搂她,但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怀里,手臂就僵住了。郁明简直想砍掉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凭什么她一冲过来,他本能地接住她了呢?
就应该把她扔下去摔一跤!
人抱到了怀里,郎君心中琢磨着把老婆扔到地上划算不划算,他老婆仰头,亲上了他嘴角。
郁明:“……!”
他一个哆嗦摔到帐篷布上,手一抖,这次真松开了她的腰。李皎反应快,腰肢上的力量一散,她抬起腿,缠住了郁明的腰。青年很少被女郎缠住腰,但也有那么几次,她一碰他就软。
美人贴着郎君的腰,如藤蔓般柔婉地攀附这乔木,缠绵悱恻。女郎的体温、身上的香气,缠着腰时那种蚀骨般的**滋味……
郁明的腰被李皎的腿缠上,他又一个抖,砰地往后摔,整个人砸倒在了地上扔着的冬衣布囊上。李皎被迫地跟着他摔倒在地上,郁明护着她,将她搂在身前。她贴着他的胸,没想到他不经意就摔了,她又惊又怕,美目瞠起。她纤瘦的身子埋在自己夫君怀里,斗篷已松,李皎在他怀里因后怕而喘气。
女郎胸口一起一伏,颤抖中,与青年紧贴无罅隙的身子便挨得更近了。下一刻,她清晰感觉到了他下方暴起的某处。李皎窘迫十分地跪坐起来,俯眼看青年。她心里骂他没用,碰一下他的腰他都能倒。
郁明满面赤红,下巴被扣住,女郎俯下身,馨香的唇舌缠上他。
他摔在地上,她撬开他的唇,伸出舌尖与他在口中追逐纠缠。
李皎贴着他的嘴角,她亲昵地亲他,手屈起勾着他的脖颈,含糊道:“我真的是想你的……你替我去比武吧……亲亲心肝儿……”
帐外的光微弱,烛火落在两人身上。郁明被压在身下,半天动不了。他全身绷紧,脖颈上青筋跳动如鼓,绯红色一路蔓延到了衣领中:“混账!你还用美人计,唔……你放开我!”
吮吸亲吻声点燃空气,唾液吞没声并着外方钟声第三响。
半晌,青年羞怒道:“我让你放开你就真放开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下面一大波都是狗粮了!不走剧情走肾,你们喜欢么~~
☆、第79章 1
李皎跪于郁明腰腹上方,身下的青年明显动了欲。当她坐起坐直时, 他不满意地伸手推她的腰, 将她往下拽。但李皎耳边已经听到了第三声钟鸣,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勾搭郁明的主因。
女郎俯下眼,眼睫又潮又长, 其下眼珠黑如冷玉,她倨傲无比地问:“美人计好用吗?”
青年面孔通红。
他无言以对。
好久,他才非常不甘心地答一句:“……好用。”
李皎抿唇笑一下, 伸手拽郁明起来。两人心知肚明,她来美人计,既然美人计好耍, 她夫君吃都吃了, 当然得做点什么了。郁明站起身,整理下衣容。他心中自是懊恼自己随意就被李皎勾搭了,自己实在太好勾搭了。然他满脑子男盗女娼的思想,望着美人老婆, 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 回去好跟老婆温存。
他老婆这么漂亮,又这么上道,抚慰了他对她些许不满的受伤心灵!
李皎没有跟郁明一起站起来,她仍然跪坐在地上, 看郁明忙活。青年整理完他的衣服,觉得能够掩饰了,出帐门前, 他俯下身,在李皎白玉似的后颈上偷了个香。李皎往前缩了下,听到夫君沉声命令:“等我回来!”
李皎心中疾跳,微侧头,看向身后人。
身后青年不用她催促,风风火火地出了帐门。冷风甩起来,驱了室中闷热的气氛。李皎坐在地上,心中的潮热却仍然没有下去。她安静地坐那里,脑中回味着方才夫君的味道。一身汗味,一身男人的味道,混在一起,竟让她双腿发软,动情无比。
真奇怪,郁明不过出门了一个多月,她就觉得他变得更英俊不凡了。
帐门甩一次,青年扬长而去;李皎在心中回忆夫君,帐门再一甩,那扬长而去的青年又急匆匆退了进来。一低头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李皎:“……?!”
郁明:“……艹你们找的什么高手啊?那人老子认识啊!”
李皎满心疑惑,看郁明匆匆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在帐中转悠找东西。这个帐里放了许多木匣,里面藏了许多过冬的冬衣,准备赏赐的布料。郁明跪在匣子前翻,居然还翻出了一顶毡帽。李皎就看郁明来回忙活,她眨个眼的功夫,她的夫君已经从俊俏郎君,变成了一个四不像的什么东西。
一身花花绿绿,布带一条又一条,头上戴着毡帽,口鼻罩着黑纱。腰间的佩玉没有来得及卸下来,踢踢踏踏,他把鞋子都换了。
郁明嘿笑:“见到是我他肯定就不比了!”
他在李皎的肩上拍一下,把他那个准备站起来的妻子重新拍坐了下去。李皎脸绿,看她夫君豪气冲云,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胸抬腿走出帐门:“我要好好耍耍他!”
门外一干大臣们急得团团转。
上面那个嚣张的西域第一高手已经叫阵了两次了,他们这边的高手就在帐门外露了下脸,随意地往上一看,高手脸色微变,又缩回了帐篷里。大臣们绝望,交头接耳:不是说驸马出身武学大家吗?是当今刀术的集大成者吗?殿下不是进去使美人计了吗?驸马怎么出门晃下眼,就被那西域高手给吓回去了呢?
惨了惨了!大魏危矣!
都怪长公主对她驸马的过度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