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纠结,尤其是感觉自己的个子和小弟弟比狗蛋都小,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够,还是因为自己女性心理导致的这个结果。
他开始担心万一长大后个子和这里还是长不大怎么办?
虽然他未必想用一用,可有时候这东西用不用是其次,只要你长了那就是一个标志,性别魅力!
男人如果个子太矮,这里太小,就会被人瞧不起,很容易抬不起头来啊。
男人重视这里,绝对比女人重视脸的程度更甚。
所以,这个问题怎么破?
林大秀静静地看着儿子研究小弟弟,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是阻止他,还是给他讲道理?怎么讲?
儿子向来乖巧懂事,很少无理取闹,但是儿子要做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关于这个问题他有很深刻的认识。
比如说抄书久了,儿子要下去活动,就必须下去,还有他想睡懒觉的时候儿子要求他起来念书也必须念,否则一哭二闹三撒泼,他可招架不住。
现在儿子要研究小弟弟,就让他研究?
就在这时候林重阳突然抬头朝他看过来,似是没料到他发现了自己的行径,林重阳的小脸浮起可疑的红色,然后赶紧把小手抱在头上以示清白。
林大秀觉得作为父亲,他还是有必要告诉儿子不能玩那个,“嗯,小九,那里不能玩,玩坏了嘘嘘会疼,知道吗?”
林重阳不好意思地咧嘴朝他爹笑,刚才林大秀看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发散思维想到林大秀头上呢,林大秀个子高挑,那个也是不小的,所以就算遗传的话自己应该以后也不会矮小吧。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林大秀早上一柱擎天的时候最初还给他吓一跳他会认怂么。
好在他的年纪可以掩饰他的企图,林重阳哈哈笑,因为长牙口水直流,这样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反正他爹也不会知道的。
这时候门外有人叫林少爷,林大秀就出去看看。
走的时候林大秀将箱子搬下去,书顺便就放在了后面的被子上。
林重阳扭着头见林大秀走了,就又低头研究一下自己的小弟弟,然后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好研究的,自己已经彻底弄清楚便没了兴致。
他是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没有两套器官,只有一套,纯爷们!
死心吧!
所以性别的问题没必要再纠结,还是早点练习说话和走路吧,能轻松说话才是最关键的,否则就靠着流口水傻笑卖萌,这样的日子真是够了。
林重阳就趴在被子上练习说话,现在他会说很多单音节,“爹、娘、哥、姐、姑、爷、奶、秀、秀……”单音难不倒他,还是得复杂一些,“大~~秀”
要想让舌头连续震动灵活转动发出不同的声音似乎非常困难,嗓子里就好像塞着一块棉花一样,让人觉得不清爽。
他一边练习说话,一边活动手脚,想要早点学会爬行,没注意居然就抓着被子要爬起来的样子。
外面林大秀说完话回来,进屋门的时候没听见儿子小嘴巴巴的声音,“小九,爹回来了。”
等他进门一看,了不得了,被子乱了一炕,儿子不见了,他脑子里登时就嗡了一声,赶紧扑上去。
很快,被子中间开始蠕动起来,林大秀赶紧将被子掀开,就看到一个小人四脚朝天躺在那里扒拉。
“大、大、秀、救、救~~~”命怎么也说不出来,急得他手舞足蹈。
他倒是知道护着脸,被子压下来也没憋着。
“你可吓死爹了。”林大秀赶紧将他抱起来。
林重阳得救,张开小手环着林大秀的脖子,“林大秀!”
声音清楚响亮,下了林大秀一跳,儿子这是会说三个字?
他惊喜交加,将儿子举起来和自己对视,“儿子,再叫一个。”
林重阳发现自己突然之间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子就能掌握原本软绵绵、又笨又拙的舌头,指挥着它发出清楚的声音来,如饮琼浆,似乎推翻一座大山,掏出塞在喉咙里的三斤棉花。
哇,舌头控制气流,振动声带的感觉,好棒!
林重阳欢喜地抱着他爹的脖子一个劲地叫、说,叽里咕噜,一不小心竟然连自己前世吴侬软语家乡话都秃噜出来,好在嘴巴还没那么熟练,林大秀也根本分辨不出是说话还是叽里咕噜。
儿子会说话把林大秀激动地也不抄书了,抱着他去韩家献宝,这也是因为韩家真心对小九好,而他也将韩家当成自己亲戚一样,想与他们分享这样的喜悦。
傍晚韩家人都回到家里,韩嫂子冯氏做饭,韩椿儿和她娘张氏在捡豆子,韩大壮和韩老爹修理农具。
狗蛋坐在一个铺着小被子的大蒲团上咿咿呀呀呜呜哈哈地摆手,想去抓豆子往嘴里塞。
正忙活着他们就听见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林大秀,快点!”
这谁啊?
大家正纳闷呢,就看到林大秀抱着小九进来,两人喜气洋洋的,小九更是手舞足蹈,“我说话啦,说话啦。”
众人一听,小九竟然能说这样复杂的话,真是了不起!
看见小九过来,狗蛋就朝着他伸手,哇哇啦啦要和他玩。
“小九嘴巴真巧,比狗蛋这个夯蛋蛋可灵巧多了,以后肯定做个能言善辩的大官。”张氏欢喜地说。
林大秀把林重阳放在蒲团上,让他和狗蛋一起坐着。
韩椿儿高兴得教他认物件,“小九,说捡豆豆。”
林重阳笑嘻嘻的,“姑姑,捡豆豆,磨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