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藻还想拒绝,却被林重阳拉开,王文远等人过去抬赵文成。
赵家哥哥啊啊啊地叫着让人不要碰他。
赵文藻也是羞愤欲死,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当他们摸着赵文成的时候,突然感觉黏糊糊的都吓了一跳,往亮处一看手上沾了一坨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不知名物体。
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嫌弃和恶心,而是目眦欲裂,出离愤怒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文藻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这几天他们、每日来给我大哥泼粪、灌墨水……”
“畜生!”
“禽兽!”
众学生气得纷纷跺脚,陆延更是不能忍,直接开骂。
这时候赵大虎过来报告,又多了一个青皮在外面,他们直接扬言谁也不能带走赵文成,否则就是和他们赵家镇为敌。
他们还得意洋洋地说“赵文藻走也行,就是赵文成不行,”只要不放赵文成,赵文藻就跑不了。
林重阳一咬牙,“让人打水来帮赵大哥冲洗,再把车上的帘子扯过来给他盖着,我们出去看看。”
那边陆延等人愤怒交加,痛心疾首道:“赵兄,天下读书人是兄弟,你为什么不说呢?”
赵文藻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以前说,村里人也帮过,结果遭到他们报复,村里人也被打怕了,后来有同学想帮忙,也被勒索威胁,我、我们也不想再连累别人。”渐渐的,他也从不敢让人来村里,只出去交际,久而久之大家都不知道他家的情况。
那些畜生一边欺凌他们,却也不让他们死掉,甚至会定时往家里扔点米面。
林重阳冷声道:“今日一定要带你们走,撕开这个口子,到时候狠狠地收拾这帮畜生。”
他到了院里一把抓起自己弓,背上一壶箭,气冲冲地开门去街上,果然小院外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四个眉眼凶狠脸上带疤的汉子,一人在吊儿郎当地剔牙,一个在挖鼻孔,还有俩探头探脑,阴冷地盯着这里。
林重阳即刻弯弓搭箭,对准其中一个泼皮,大喊道:“你,给我滚过来!”
那几个泼皮一愣,见是个小娃娃,也没人当回事,其中一个还邪笑道:“哎呀呀,这么俊的小后生,还想玩箭啊,让哥哥好好教教你吧。”
林重阳冷冷道:“说的就是你,你自己过来,不过来我就射穿你的喉咙。”说着他就将箭尖上抬三寸,几人在他五十米范围内,他的右眼扫过弓把下掠过箭头然后瞄准那泼皮的咽喉便是三点一线。
他大声道:“告诉你们,我已经杀过三个人,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过来,我就要杀了你!”
跟这些肆无忌惮不讲律法的混蛋说话,要的就是气势不能考虑律法,就算自己顾忌律法不会随便杀人,可泼皮不顾忌,他们由己及人以为别人也不会顾忌。
所以林重阳说要杀他,他就以为是真的会杀了他。
他脸色一变,立刻就招呼低声道:“快去给四爷报信。”
“四爷今儿不在咱们这里,龙哥他们也都跟着四爷去潍县了。”
“他娘的!”那混混顿时觉得不妙,领头的四爷不在,大半兄弟也不在家,这不是要坏事?
“有多少叫多少,全都叫来,今儿得火拼!”
其他人领命就要往反方向跑去喊人。
林重阳识破他们的诡计,冷声道:“谁先动,我射死谁!”
一般的弓箭手十秒钟可以射出一箭,他则二十秒三箭,这样的近距离射中三人绰绰有余。
他看那几个人被他唬住,一时间竟然没敢跑,就知道这些泼皮仗着人多势众打家劫舍,可真要是让他们单打独斗,也怕死得要命。
以此推论,他们应该不是骨干力量,骨干的话起码也有不怕死的。
他心里有数,“嗖”的一箭离弦,“咄”的一箭就钉在一个要跑混混的脚尖出,箭头深深地钻进底下,再差一毫都要射穿他的脚。
那混混虽然坏事做尽,可怕死是天性,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眨眼间林重阳已经继续弯弓搭箭,瞄准他,“1,2……”
“别,别射!”被瞄准那人就挪了挪步子,那个小头目立刻吼道:“不许过去。”
“大、大哥,我不想死啊。”过去了不一定死,不过去肯定会死。
“他不敢射你的。”那头目低吼着,不许众人过去,还举起棍子想对抗。
林重阳箭尖一偏,满弓、松弦,“嗡”的一声箭矢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那个头目飞去。
那头目躲闪不及,就被射中了肚子,惨叫着坐在地上,赵大虎笑道:“好家伙,比咱们杀猪还能叫唤呢。”
林重阳还考虑到射胸口万一自己力气不够,不如直接射腹部这样柔软的地方。
另外三个混混刚要做鸟兽散,林重阳已经又弯弓搭箭,大喊道:“滚过来!”
他已经接连射了两箭,满弓搭箭持续了好一会儿,以他的力气根本射不了几箭,所以必须要将他们赶过来。
那三人看着疼得侧卧在地的老大,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跑到了林重阳这边。
林重阳立刻吩咐自己人:“绑了。”
赵大虎立刻带着人上前,拿出捆猪的技巧,转眼间就将三个人捆起来。
这时候陆延庄继法等人就将赵文成抬出来,连同门板一起送上马车,众人纷纷上车上马,要尽快离开赵家镇。
结果他们刚走出胡同,就在街上被一群地痞无赖给截住,他们手里都拎着棍子、刀具,一个个叫嚣着,“谁都可以走,赵文成不能走!”
赵大虎低声道:“公子,小的带人拦着他们,你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