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唇被人轻轻舔舐了下,他反应过来,猛地隔开了她:“秦蝉!”声音愤怒,且沙哑。
秦蝉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双眼却因为克制的愤怒而微微泛着红,唇也因为刚刚的吻殷红一片,夜色与光色间,透出另一种绝色。
却面无表情。
他没有感觉。
秦蝉沉吟了下:“有机会多多练习。”
顾让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就要离开。
“顾让,”秦蝉叫住了他,“明早来接我。”
顾让皱眉。
秦蝉又说:“这应该不在合约之外。”
顾让看着她,眼神晦涩归于无力,不在合约之外,所以,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最终,他转身离开。
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
顾让拿出手机,下秒脸色一寒。
依旧是一条转账记录,还有个备注:抱歉,占了你便宜。
顾让攥着手机的手一紧,良久,神情漠然的将金额如数转到另一个空账户中。
……
这晚,秦蝉睡得很好。
还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小时候荡秋千,母亲在后面推着她,一下又一下。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在陌生的公寓里醒来,她起初还有些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刷牙洗漱,顺便给自己做了份三明治,想了想,又多做了一份。
下楼时,顾让果然已经等在公寓门口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看见秦蝉,他顿了下,才面无表情地上前。
秦蝉挑了挑眉:“昨晚没休息好?”
顾让表情一僵,目光飞快从她的唇上一扫而过,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昨晚,做出那种大胆举动的人是她,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秦蝉浅笑一声,再没追问,只转身又从公寓楼的车库推出一辆单车。
顾让凝眉。
秦蝉笑了笑:“我这个人,很小气。”
比如,那晚她看见他骑着单车载着温盈可回家时,很不愉快。
秦蝉将单车推给他。
莫名的话,顾让却听明白了,他看着秦蝉,最终将单车接了过来。
秦蝉顺势坐在后面,手一揽环住他的腰:“走吧。”
顾让的后背一僵,后背淡淡的触觉,还有清雅的馨香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带着女人特有的温度,顺着他的脊柱一点点涌上心头。
这一天,顾让骑着单车带着秦蝉出现在林大,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众人纷纷喟叹,高岭之花最终还是被采撷了。
顾让忽视众人的目光,便要朝教师楼而去。
“去你上课的楼吧,”秦蝉在他身后欠了欠身子,“毕竟,你还要接我。”
最重要的是,她单车骑得很烂。
顾让没有多言,二人停在了教学楼前。
秦蝉下了车,顺手将包里的三明治拿给他:“犒劳。”
顾让一怔,看着她手中的三明治,没有说话。
身后有学生三五成群来上课了,时不时看一眼二人。
温盈可也在其中,脸色微白。
秦蝉扫了眼那些人,刻意朝顾让靠近了些:“要吻别吗?”
顾让神情微变,皱了皱眉接过三明治。
身后一人的声音传来:“盈可,怎么了?走啊!”
顾让明白过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垂眸淡声说:“我和她早就没任何可能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即便年少时曾经心软过,知道她的心思没有回绝过她的接近,但也都过去了。
尤其在秦蝉找过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