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春节时的那个吻一样,夹杂着血腥味,不同的是,那一次是因为生涩,这一次,秦蝉是故意的。
只是到了后来,咬逐渐变成了吻。
她的手缓缓下移,穿过他身上的西装,移动到他的胸口。
空气中浸满了暧.昧。
顾让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秦蝉。”
秦蝉静静地看着他:“现在距离四月六日还剩下二十天,你要违约吗?”
顾让的手顿住。
他很清醒,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
他更清醒,心中升起的,除了自厌的情.欲,还有……自暴自弃地沉沦。
他无比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秦蝉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撤了出来,吻逐渐落在他的耳垂,喉结……
带着他一同倒在一旁柔软的沙发上,看着他苍白的肌理渐渐显露,年轻有力的躯体蓄势待发,看着他眼中染上了殷红,靡丽至极。
他的后背,当年被钢筋划出的伤,仍然横亘在他的肩头。
秦蝉轻吻上去,以齿尖研磨撕咬,听着他的呼吸沉重。
她的呼吸,逐渐与他步入了同一频率。
一场风过后,便是空气,都满是春天的味道。
……
秦蝉睁眼时是在床上,天还暗着。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和顾让昨晚是怎么痴缠着从沙发到了这里,也记得……她一整夜都没有睡。
她靠着醉酒、靠着那份合约,卑鄙地逼迫着顾让和她做尽亲密的事情。
头仿佛要爆炸了一样,秦蝉看了眼身边的顾让,起身穿上衣服,却在落地的瞬间皱了皱眉,腰和腿都有些酸痛,好一会儿她小心地走了出去。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秦蝉去了公寓楼下的花园里坐着,目光始终看向自己所在那栋楼层出口。
一直等到黎明,等到天色大亮,她的手脚有些冰凉,顾让的身影才终于出现,走下台阶时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要朝这边看过来,却最终没有动,起身离开。
秦蝉走了出来,上了楼。
公寓里空荡荡的,只有茶几上放着两碗清汤面,就像她第一次去顾家时,他煮的那样。
只是面条早已经过了很久,凉透了。
……
顾让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从秦蝉六点半出门,到十一点半,整整五个小时。
他这样的人,就连等待,都像是一种纠缠。
顾让下午要去见一个对他研发的软件很感兴趣的投资商,这会是他的起点,也是仅剩的希望。
他打开房门,脚步却顿了下。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坐在沙发上,顾母正坐在一旁,眼中满是忧虑。
昨天宴会上,他曾见过的那个叫付岩的人。
“小让,昨晚你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顾母走上前,担心地看着他,“这个人一大早就来了,指名道姓地说要见你。”
顾让扶着顾母,将顾母护在身后:“付先生找我有事?”
付岩站起身,礼貌地颔首:“顾先生,我们董事长想要见您一面。”
第26章 那年 他说:“我真的希望,从没……
秦蝉在公寓里待了三天时间。
第一天, 她熬了一整夜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叫来了家政中心,把公寓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留一点之前的痕迹, 第三天, 她只是穿着睡衣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偶尔看一眼新闻,查看下最新动态。
没有难受,也没有什么伤心, 只是觉得脑子里空空的。
梁隽来过一通电话,只是温和地说着以前她经常去南桥岸看电影的事情,还说, 她曾经想找的一部电影的绝版蓝光碟, 他找到了。
通话的最后,梁隽说:“小蝉儿, 想想还是告诉你一声, 我早就放下文雅了。”
秦蝉沉静了许久,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通话断了, 她将手机放在一旁,依旧觉得浑身无力, 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像是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她坐在母亲的病床前, 一个人呆呆地从晚上九点半坐到第二天清晨。
直到第四天下午, 冯茜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焦灼:“秦总,董事长让您明天务必来公司一趟。”
秦蝉紧皱眉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