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点点头,答道:“对, 那你呢?”
“我学的不是道术, 是……万一我能帮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每次有这种台词,最后事情的发展都会很糟糕。”
“你信这个, 就少乌鸦嘴吧。”
“我可没听说过会道术就要怕乌鸦嘴, 那才是真迷信呢。”
“不如说是玄学?”蒋伯晖笑了笑,但很快又收敛笑容,“到了棠山,再如何去她家?”
“棠山就是她家。”温顽说,“小乔住的孙宅, 在棠山山顶, 我们直接打车去就行。”
蒋伯晖点点头, 大约是听进去了。
温顽突然又问:“你之前是不是叫了我小丫头?”
“啊?”蒋伯晖都已经忘了这回事。
温顽可记得清清楚楚,“你把你的道具拿回去时,特别轻蔑地叫了我一声小丫头。”
“……你也太记仇了吧?”
“轻蔑的态度不是重点,你才比我大几岁?凭什么叫我小丫头?”
“你管我呢。”蒋伯晖居然很心虚地扭过头。
“等等。”温顽绕过去看他的脸,“蒋科长,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到底几岁?”
“关你什么事?”
“你想追我朋友我还不能关心关心你几岁?”温顽没说出口的是,这不仅是她朋友,还更有可能是她曾孙女!那蒋伯晖万一成了,可就是她曾孙女婿,怎么可能不“关心”一下。
蒋伯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追……追她?”
“那你不喜欢她?我可就转告了。”温顽一本正经地说,“小乔最讨厌就是不诚实的人,连喜欢谁都不敢承认,那就憋在心里一辈子吧。”
“我喜欢她!谁说我不喜欢!”蒋伯晖立刻说,“只不过,我确实没追她,还没。”
他非常快速地补充了最后两个字。
温顽噗地一笑,然后又马上板起脸:“别想跟我来转移话题这套,你到底几岁?”
“我……我85年的……”
“你,你三十二岁了?”温顽震惊地看着蒋伯晖的脸。
她老觉得蒋科长就比她和小乔大几岁,没想到这“几”的数字还挺大。蒋伯晖的脸长得很嫩,单眼皮,有点娃娃脸,身材精瘦,看起来简直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第一次入职时温顽差点以为这是自己新进的同事。当时她就觉得蒋伯晖比自己跟孙小乔大很不可思议,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是个年过三十的人了。
温顽顿时偏移了注意力:“你怎么保养的?”
蒋伯晖相当不自觉地拉了仇恨:“保养?什么保养?”
“哇,天生长这样?”温顽郑重地说,“我不喜欢你。”
“用不着,她肯喜欢我就够了。”
“我会每天在她耳边说你坏话。”
“喂!”
“哎呀,车到站了,赶紧进场吧。”温顽拿着票冲向检票口。
……
四十分钟后,列车在棠山站停下,温顽和蒋伯晖随着人流下车。
“科技使人进步。”温顽感叹一声,拿出手机来看,到了棠山,也才上午十点。
蒋伯晖也拿出手机,却是打电话。
她以为是出差的理由太突然上级终于还是接受不了,对他小声说:“那我叫车?”
“不用。”蒋伯晖摇摇手,对电话里说,“来南出站口。嗯?你停在这?好,开过来。”
几秒后,温顽听到喇叭声。
“哔哔!”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二人身前,司机按下喇叭。
温顽不认得车头的标致,不过她认得的本来也不多。
“你在棠山也有熟人?”她惊讶地问。
“租的。”蒋伯晖简单解释。
司机从轿车里钻出来,对蒋伯晖相当热情,“蒋总,去哪,我开车?”
“蒋总?”温顽再次惊讶。
蒋伯晖平静地对她说:“社会人都是这样相互称呼的。不用,我来开车,你自己回去吧。”
司机一点也不勉强地点点头,笑眯眯地对他鞠了个躬,紧接着迅速退场,好像生怕碍事。
温顽晕晕乎乎地上了副驾驶座,她觉得,今天吸收的信息量也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