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嫡女(重生)

第122节(2 / 2)

卷翘长睫扇了扇,才意识到刚刚竟是做了一场春梦。

平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简宝华应当生病了,对上小姐那双湿漉漉的眼,她只觉得心儿狂跳。

“我没事。”简宝华拿开了平月的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怎会梦到了赵淮之?想到梦里那只大手,还有他的湿漉漉的吻,简宝华只觉得浑身烧得慌。

平月的神色有些不解,简宝华的面上发红,额头上却没有发热,只是今个儿是及笄礼,会不会等会就烧起来了?“要不要熬点姜汤?”

“我真的没事。”简宝华说道,直起身子,拢了拢要滑落的小衣,“等会洗漱,我要用凉水。”

只有凉水能够褪去她面上的烫。

换好了衣裳,对镜梳妆。

指腹沾了珍珠膏,敷在面上,取了螺子黛,把长眉描得妩媚而多情,桃花做得胭脂用中指的指腹一点点晕开在面颊,最后双唇抿在红纸上,菱唇红的娇艳欲滴,与那眉心的红色梅花花钿相映生辉。

简宝华取了红宝石耳铛,耳上有些许红,那是因为想起了昨夜的春梦迤逦。

周若苒与一干小姐妹来的时候,简宝华安稳地坐在花梨木软榻上。

大红色绣折枝腊梅花刻丝褙子,草绿色绣湖色梅花十二幅湘裙,衣料在透亮的窗扉闪烁着光芒。常常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和平时相比多了一分柔美的气息。

“我就说宝华姐姐定然是准备好了。”周若苒笑着说道。

“这一身衣裳美得紧。”王清媛看着简宝华,小声道。

“可不是?”左秀蓉说道,“若我是个男儿,定然被小娘子迷得七荤八素。”

左秀蓉的声音低沉,她穿衣素来利落,压低了声音的时候当真如同生得俊美的男儿。

周若苒笑道:“胡说,你就算是男儿,我宝华姐姐也瞧不中你。”

王清媛笑道:“宝华姐姐心中只有世子爷,怎会瞧得中你?”

左秀蓉唇瓣翘起,带着一丝痞气,“那不如就清媛妹妹罢。”

王清媛听到左秀蓉的话,笑道:“我才不要你。”

周若苒挤挤眼,对着左秀蓉说道,“你还不如找我的好,清媛妹妹也有了心上人,怎会看上你?”

王清媛被说得红了脸,娇嗔道:“你若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女院之中最为交好的几个友人都有了自己的缘分。王清媛说起来还是简宝华未来的表嫂,与她跳脱的表哥看对了眼,已经交换了庚帖,所以王清媛这会儿被打趣的面上通红。

周若苒定下的是礼部尚书裴家的嫡长子,简宝华曾见过,是个性情稳重的。左秀蓉定下的并不是京都里的人士,而是江南之地,等到她及笄之后,便也要去江南外祖的家中了。

几人说说笑笑,又提到了蒋如,蒋如的婚事最让人惊讶,她的夫婿是王家人,正是第一次在女院之中作为琴师的王宴行。

王宴行足不能行,但因为他风姿卓然,女院之中不少女子都对他倾心。王宴行原本是打着孤身一人的盘算,谁知道与蒋如有了缘分,两人在一年前已经定亲,原本是准备今个儿上午来观礼,谁知道蒋如有了身子,双喜不能相撞,于是蒋如就托人送来了礼,自己没办法过来。

周若苒对着简宝华挤挤眼,“我瞧着我表哥,他恨不得化身成女子来参加你的及笄礼。”

因为昨夜的梦,此时一提到赵淮之简宝华就面红耳赤,“浑说什么。”

声音里有不自在的颤音。

“就是,若是真做了女子还怎么娶我们如花似玉的宝华?”左秀蓉的手指抬起了简宝华的下颌,见着她双目含情,面上的微红让她如灼灼其华的棣棠之花,惊道:“小娘子害羞了。”

“你这般俊美,当然我们宝华姐姐害羞了。”周若苒笑道。

左秀蓉松开了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是极是极。”

王清媛听着两人的话,好笑的抿起唇儿,露出两点羞涩梨涡。

简宝华对着王清媛说道:“你可知道婚约定在什么时候?”

王清媛一愣,结结巴巴说道:“这是父母做主的。”她面上羞得布满了红霞。

“什么时候?”周若苒揽住了简宝华。

简宝华抿唇一笑,“前些日子我去外祖家,说是让人选了三个日子。”简宝华立起了三根指头,“有两个就是今年了,还有一个是明年。”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周若苒笑道。

王清媛两靥飞红,跺了跺脚,“再打趣我就不理你们了,你们不都定下了人家吗?”

周若苒笑道,“好,不说了。”有些感慨说道,“也是,同窗之中大半都定下了人家。”

简宝珍不也定下了邱凌然嘛?

想到了邱凌然,周若苒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我几天前瞧了一出好戏,你们猜猜看是什么?这事我在心里憋了许久,一直等着今个儿见你们便要告诉你们。”

简宝华轻笑,她知道是什么,赵淮之已经告诉了她。

想到了赵淮之,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浅浅呷了一口水,听着周若苒眉飞色舞说话。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了她与段家的长公子。”周若苒轻笑着说道,“她让段公子上门去提亲,你不知道当时段翮就愣住了。好似不明白邱家姑娘在说什么,邱姑娘自顾自地说话,说他们两人相配,才学上也就只有段翮能够配得上她。”

王清媛听得是瞠目结舌,“不会吧。她居然直接就同段公子说,让他上门去提亲?”

“所以段大公子才当即就愣住了。”周若苒笑道,对着王清媛挤挤眼,“可笑的是邱莹莹信心满满,等着段大公子的答复。”

“段大公子说什么?”左秀蓉好奇地问道,声音急切。

“这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是这般说的。”周若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