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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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到白宣颜的面,小菊就开始委屈的哭哭啼啼起来,大喊着,娘娘!您可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

殿内的人让两人进去,谢朝歌低垂着头,跟在小菊后面走进了正殿大门。

一进去之后,却见着萧烬居然还在宣颜宫中,不知是不是一直在这里就没有离去。

小菊看到皇上在这里,顿时感觉腰板挺得更直了,哭着倾诉了谢朝歌的罪行,说他不仅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故意把自己推进脏水中,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之后,白宣颜果然火冒三丈。

但是萧烬还在这里,白宣颜便故作委屈道,皇上,你也听到了,臣妾好心的想帮帮谢妃,谁知道谢妃好像根本就不领情呢,臣妾真的是一番好心的。

萧烬先是挥了挥手,让小菊退了下去,然后安慰白宣颜道,爱妃别伤心了,朕知道爱妃的心思不就够了?

白宣颜看起来还是很委屈的样子,可是,谢妃根本就不能理解臣妾的心思呢。

谢朝歌微微抬头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白宣颜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不信萧烬真的不知道,但是萧烬还是如此维护他,看来还真是宠爱白宣颜到了骨子里。

那不识好歹之人,不值得爱妃如此伤心。

萧烬冷眼回视谢朝歌,然后便看到谢朝歌带着嫌恶的别开了眼,这个举动顿时让萧烬眸色更加冷了几分。

是,臣妾都听皇上的。

白宣颜献媚道,皇上,您杯中的茶水已经快要凉了吧,臣妾让人再给您添上一点。

说完白宣颜就看着殿内站着的谢朝歌道,那就请谢妃来给皇上添茶吧。

谢朝歌轻轻的闭了闭眼,随后走上了前去,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壶,然后倾身站在萧烬面前,刻意跟他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去给他倒茶。

掌心在碰到茶壶把手的那一瞬间就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但是谢朝歌不愿意在白宣颜面前表露出来,那样只会让他更开心更嚣张而已,所以谢朝歌在咬牙忍着。

能感觉到萧烬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但是谢朝歌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终于把茶水倒好了,他便想赶紧再远远的站回去。

可是白宣颜在一旁轻咳了一声,然后眼神示意谢朝歌也要给自己添上茶。

谢朝歌暗暗捏了捏把手,便又走到了白宣颜身边去给他也添茶。

添好了之后,白宣颜又得寸进尺道,帮我端起来。

谢朝歌只停顿了一下,就顺从的把茶杯帮白宣颜端了起来,递到了他跟前去。

白宣颜装模作样的伸手去接,在谢朝歌要松手时,却故意把茶杯往自己的方向倾斜,随后茶杯便从两人的手中掉落,微烫的茶水尽数泼到了白宣颜身上。

白宣颜顿时惊叫起来,眼泪说掉就掉了出来。

谢朝歌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听得背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带着怒意的命令。

跪下。

谢朝歌直直的跪了下去,头也低垂了下去,随后紧紧咬住了唇瓣。

白宣颜是故意的!他为了让自己受罚,居然不惜使得苦肉计。

皇上~臣妾好痛啊~

白宣颜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萧烬过去扶住他,沉声道,宣太医。

随后他又看着谢朝歌道,你出去跪着。

谢朝歌抬起眼来,不声不响的看了萧烬一眼,可是那人的目光太过复杂深沉,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谢朝歌竭尽所能的想在他眼中看到除了冷意之外的任何一点情绪,可惜终究是徒劳无功。

谢朝歌乖乖的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宣颜宫的正殿门外,缓缓跪了下去。

其实刚才的那些滚烫的茶水,也有一些是溅到了他的手心中的,可是那里本就已经痛得快要麻木了,现在也只不过是又在已有的伤痕上加深了一些而已。

可纵使如此,他还是紧攥着拳头,手指隐在衣袖下面,不被别人看到,其实已经有猩红的血液在慢慢的顺着他的指尖流进衣袍中了。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谢朝歌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哭,所以他要大睁着眼睛,不服输的瞪着,才能把那些泪意重新逼回眼眶中。

有太医急匆匆的赶来了,正是先前给谢朝歌看过伤的柳晟。

柳晟看见了跪在殿门口的人后,有些惊讶,可是他不敢上前多嘴询问,只是匆匆的看了谢朝歌一眼,便直接进了殿中。

给白宣颜诊断了一下伤势之后,柳晟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烫水并不是直接泼到皮肤上了,中间还隔着层衣物的,只要涂抹一点膏药就行了。

诊断的全程,萧烬并没有在白宣颜身边守着,而是站在正殿的窗户前,一直在看着外面。

柳晟给白宣颜开了点药,然后便要离开,可是看到了皇上的背影之后,柳晟犹豫了会,还是上前唤了句,皇上。

萧烬沉沉应了声。

柳晟大着胆子说道,皇上,臣有件事情,觉得还是要跟皇上您汇报一下较好。是这样的,方才臣进来殿内时,看到了谢妃娘娘在殿外面跪着,臣见着娘娘他

朕让你说话了吗?

萧烬的声音传过来,明明是冰冷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就是能感觉到平静的表面底下正在隐隐的压抑着什么。

柳晟后背瞬间就激起了一层冷汗。

第12章 肆意捏在掌心中

柳晟是想说,他觉得谢妃娘娘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再那么跪下去怕是会有事。

但是他没敢再多言,皇上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极大的圣恩了,他匆匆的离开了宣颜宫,路过殿门外跪着的那道身影时也没敢多看一眼了。

天气本就严寒,青石板冷冰冰的像是冰块,在上面跪上一会就能让膝盖冻得没了知觉。

谢朝歌只感觉自己掌心之中黏腻湿滑的很,有鲜血一直在顺着他掌心中的伤口流出来,越流越多,似乎是没办法止住了似的,渐渐的他的衣袖便被鲜血浸得湿透了,而他的脸色也越发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