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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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谢朝歌见到南弈承,都会是这副不敢面对的样子。

萧烬大手一扯,又将谢朝歌身后的衣袍扯乱,露出了半边白皙的后背。

随后他将谢朝歌按在案桌上,大手附着其上,俯身靠过去。

怎么,觉得作为朕的嫔妃是件很丢人的事情,觉得没有脸面见人吗?还是说,只是没有脸面见南弈承而已!

谢朝歌的脸颊贴在冰冷的案桌上,身后的人紧紧的抵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被压得有些难受,想要摇头否认也没有办法。

萧烬对他这个反应很不满意,一手扯着他的头发往后一拉,谢朝歌便微微扬起了下巴。

他口中溢出些破碎的呜咽,声音极轻,像是刚出生只会轻声叫唤的小奶猫一般,连句完整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烬压下去的火气又被他轻易的撩拨了起来,低头朝着他微张的唇瓣上吻过去。

说是吻,其实就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撕咬啃噬。

他不满,不满谢朝歌总是对南弈承有别样的情愫,更对他们两人的过往十分介怀。

朕知道你跟南弈承以前相好,但是你记住了,你现在是朕的玩宠,若是你胆敢再与他有半分纠缠,朕,必定不会轻饶了你!

萧烬冷冷的说完之后,便抽身离开,径直的大步走出了养心殿。

谢朝歌的身子没了支撑,软软的从案桌上跌坐了下来。

他一手扶着案桌,另一手拼命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袍拢好。

可衣领已经被撕裂了一块,必须要用手一直按着,才不至于散落下来。

他捂着胸口微微喘气,就是觉得身体上的各处疼痛又一起涌来了似的,疼得他止不住的发颤,站也站不起来。

苏景站在一旁轻声道,谢妃娘娘,皇上已经走了,奴才送您回宫吧。

谢朝歌缓缓点头,自己努力的撑着案桌站起身来。

终于站稳了身子之后,他后背已然出了层薄汗,身体也愈发的觉得虚了。

他脚步虚浮的跟着苏景走出养心殿,往流殇宫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面前便出现了一道身影。

苏景行礼道,南藩王。

南弈承对着苏景点点头,苏公公。

随后他的眼神看向苏景身后的谢朝歌。

谢朝歌赶紧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睛,手背无意识的在唇瓣上擦了擦,像是想要擦掉上面的痕迹一般。可是越擦,那唇瓣却越发的红艳起来,分外妖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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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真乖,这是朕给你的奖赏

南弈承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谢朝歌。

面前的人唇色嫣红,低眉顺眼的安静站着,白皙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寒风中。

尤其是,他胸前的衣领竟然是有些破损的,要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才不至于露出胸膛来。

谢朝歌身上穿的依然是皇上赏赐的华裳衣裙,那这破损是谁撕裂的显而易见。

苏公公可否先回避一下,本王有几句话想跟谢妃娘娘单独说。

苏景犹豫道,南藩王,不是奴才没有眼力见,实在是皇上盼咐过了,要奴才直接将谢妃娘娘送回流殇宫去,您别为难奴才。

谢朝歌一直垂眸看着地上,袖口下的手指早已紧紧攥紧了衣袖。

南弈承眸色复杂,沉昤道,那既然如此,苏公公不必回避了,本王只说几句话便走。

这......苏景犹豫。

苏公公,这里可是皇宫,难道本王还敢做些什么逾矩的事情不成?南弈承反问道。

南藩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苏景低声道。

他回头看了眼谢朝歌,便微微侧开了身子,让到了一旁去。

南弈承向前半步,站到了谢朝歌身前。

谁知谢朝歌却忽然往后退了退,像是特意与南弈承保持距离。

谢朝歌是想到了萧烬的警告,为了不牵连到南弈承,就必须要离弈承哥哥远一些。

皇上发起怒来是会责罚自己的,可是却万不能连累到弈承哥哥。

但南弈承见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却有些酸涩胀痛。

知道谢朝歌的毒解了之后,南弈承还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了好久。

好不容易有机会再次见到他,他却是在皇上的怀里婉转承欢。

他是不是忘了把他害成那副样子的人是谁?不就是因为皇上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当初进了宫!

朝朝,南弈承唤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谢朝歌气虚体弱,能这么好端端的站着,已经需要极大的力气来支撑了。

他的膝盖还在细微的打颤,可是掩在宽大的衣裙底下并不能看得出来。

谢朝歌依然低垂着头,轻轻点了点头。

南弈承却忽的扯着嘴角笑了下,你现在连抬头看我一眼都不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有多担心你会就那样醒不过来?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太后寝宫里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有多么害怕绝望?

可就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有悬殊,所以我再担心你,都没有去你的寝宫中看你,我怕会给你带去麻烦,给你带去灾祸,我宁愿一个人默默的忍受这份痛苦。

可是你呢,你好像并不在意了,对不对?因为你要忙着去侍候皇上,忙着讨好皇上!

南弈承眼尾渐渐变得猩红,一想到谢朝歌刚刚被萧烬在按在掌下揉捏的样子,那张小脸满是娇羞的媚态,他就觉得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烧,烧的他理智都化成了灰。

他猛然上前,一手攥住了谢朝歌的手腕。

皇上是故意当着我的面同你那般亲热的,那若是我不在场呢,你是不是已经爬上了龙榻?

谢朝歌眼眶酸涩,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南弈承,那双眼睛里已经是雾气蒙蒙了。

他的手腕被攥得有些疼了,可是想抽却又抽不出来。

面前的弈承哥哥严厉冷酷的让他有些害怕,记忆中,弈承哥哥只有在他犯了错时才会这样严肃的质问他,让他认错。

可是现在他有错吗?

他是皇上的妃子,侍候皇上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就算是皇上真的让他在榻上侍寝,他也只有承受的份,更别说现在他还并没有侍寝过。

南藩王,苏景上前道,您不要太过了,适可而止吧,奴才不敢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而且您才刚得了皇上的重用,还是应该行事谨慎小心些。

苏景这一番话说的够隐晦了。

南弈承一直看着谢朝歌的眼睛,但是现在那双眼睛里现在满满的全是烟雨蒙蒙。

谢朝歌始终咬着唇瓣,连其他的一点反应都无。

南弈承忽的就心凉了几分,松开了谢朝歌的手腕。

多谢苏公公提醒,本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先行告辞。

说完之后南弈承便直接拂袖转身离去,看都没有再看谢朝歌一眼。

谢朝歌泪眼朦胧的看着南弈承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十分伤心难过。

他一定是让弈承哥哥失望了。

小时候弈承哥哥说他很聪明很有天赋的,说不定将来也能入朝做官,成为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

可是他呢,不仅没有做官,甚至入了后宫,成了个以色示人的嫔妃。

弈承哥哥刚才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复杂又有些心痛的。

谢妃娘娘,苏景唤道,咱们走吧。

谢朝歌轻轻点头,跟着苏景回到了流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