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药罐子

第87节(2 / 2)

说起来此刻他的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荣儿呢?”赵靖宜站在廊下,堪堪避免雪落在身上,将寒气堵在外头。

“等你等不到,便睡着了。”林曦说,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赵靖宜,一动不动。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就寝?”赵靖宜眼露疑惑,皱了皱眉头,轻嗅了一下,讶然道:“你喝酒了?”

林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从一层又一层的大氅披风里伸出手指摇了摇,“一点点。”

一点点就是这模样?

赵靖宜算是见识到了,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眼林曦。

昏暗的烛火下,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意外的明亮,似乎清醒又似乎醉了,此刻的林曦看起来意外的乖巧好骗。

一种抓耳挠腮之痒从心底油然而生,赵靖宜强忍着念头,低声问:“曦儿是特地等我的吗?”

林曦动了动鼻子,接着赵靖宜欣喜地看到他点了点头。

“想我了?”

林曦还是诚实地“嗯”了一声。

赵靖宜心里顿时一片火热,全身都暖烘烘的,忍不住便将人抱在怀里,正要亲热一下,便听到暗中的暗卫传来一声轻咳,接着一串脚步声快速小跑而来,赵靖宜暗叹一声“可惜”便放开了手。

“少爷,天,您怎么在门口……王爷?”圆圆端着一碗醒酒汤过来,看到他家少爷面前杵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再一看才发现是睿王爷,慌忙行礼。

道貌岸然的赵靖宜抬手平了平,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今日怎么喝酒了?”

圆圆说来忍不住一阵嗔怪,“白老先生似乎心情不好,道少爷既然从士,少不得应酬,便拉着少爷陪他一起喝。”说到这里也挺无奈,“少爷极少喝酒,酒量浅的很,老先生未醉,他就成这样了。”

这样挺好,可实诚了。赵靖宜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今后少不得要让林曦多喝几杯,好骗的很。

“给王爷添麻烦了,这儿冷,不妨先进屋吧。”

屋子里暖和,林曦裹了多,立刻难受地解身上的披风,圆圆正打算放下醒酒汤过去帮忙,却发现睿亲王已经伸手替林曦解开了,而且还体贴地给他理了理头发,动作极为轻柔。

林曦拿眼睛看他,仿若不认识,仔细地看了许久,“赵靖宜?”

后者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林曦忽然站起身便要将他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嘟哝,“不是该半夜偷偷来的吗?不行,要重新来过,偷偷的知道吗?门要关起来的,不能给其他人看到的……”

饶是赵靖宜再如何淡定,也绷不住脸皮了,而林曦还在认真又使劲地推他,“臭流氓,老混蛋,大冰块……让你装,装装装……”

赵靖宜看着胸膛前的双手,侧过脸,视线扫过圆圆。

此刻圆圆人如其名,瞪圆了眼睛,视线一点一点地落到赵靖宜身上,张开嘴不知道说什么。

曦儿别闹了,要露馅了。

赵靖宜叹了口气,灭口的想法从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丢了出去。不过他毕竟见惯大场面,生死都不怕,这种小事自是不在话下,最初的惊诧之后便若无其事地朝圆圆吩咐:“这里有本王,出去将门带上。”

对心上人当然是温柔以待,一个丫鬟那就没什么好商议的。

圆圆在赵靖宜摄人的气势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头脑空白。

“管住你的嘴。”

圆圆捂住嘴杵在门口没动,毕竟衷心护住,总觉得他家少爷好吃亏,然而不等她挣扎着做些什么,卫甲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拉着她就匆匆跑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人一走,这下没什么好犹豫的,林曦的推攮对赵靖宜来说简直跟玩闹似的,直接一把搂住腰身,将人抱在怀里,抬起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三年就这一个亲吻,实在美好的让赵靖宜感慨一声老天爷。

第101章 擦枪即将走火

赵靖宜活了近三十,毕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了。心尖上的人在怀,此刻又听话顺从,如何能够坐怀不乱?

憋了好几年,一肚子邪火,恨不得将人揉搓进身体里,连皮带骨拆吃干净。

周围浓郁的都是赵靖宜的气息,林曦被他亲地喘不过气来,身体又软的使不上劲,脸顿时憋的通红,眼睛迷茫又水润,看得赵靖宜心中的那把火越烧越旺,终于抱起他,进了内室。

背着柔软的床铺,林曦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清明,但不久又晕眩了起来,愣愣地看着解衣宽带的赵靖宜,毫无防范。

此等大好机会,行军作战向来懂得掌握时机的赵靖宜怎会不明白。

利落地退下衣裳,露出结实的胸膛,紧致的腰腹,薄薄的肌肉下仿佛蓄满了力量,似乎随时待发。赵靖宜此刻赤裸了上身,只留了亵裤,上了床,低下身整个人罩在林曦身上。

“曦儿。”喟然的叹息带着隐忍的欲望,赵靖宜的手放在林曦的腰间,按在腰封上缓缓地摩挲,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否?”屋内虽炭火烧的旺,但毕竟冬日寒冷,可此时的赵靖宜裸露的肌肤上沁着细细的汗珠。

林曦晕眩但他并非毫无判断力,吃惊于当下境地,无从考究其过程,心中不安快速笼上心头,腰带的松缓让他忍不住抓住往衣内而入的手,脱口而出道,“赵靖宜,你要上我?”

若是平日里的林曦断断不会如此粗俗直白,赵靖宜不知道“上”为何意,但联想此情此景,也瞬间理会了意思。

“对。”今日来白府之前赵靖宜从未想过要了林曦,只是机会太难的了,他不得不屈从于男人的本性,征服的欲望。

人若是成为他的,怎么也该逃不出手心了吧?

自负又自大的想法,可如今赵靖宜只有这么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