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妹

五师妹 第75节(2 / 2)

只听得一声轻呼,正上方的镜面中心,有一物落下。

众人蓄势,正欲齐齐朝那物件出手,可忽然间南棠肩头窜出道小影子,直扑向那物件。

正是衔宝。

“别出手。”南棠生恐众人伤了衔宝,急忙喊停。

衔宝飞扑上前,化成成人大小,将那物件搂入怀中,众人这才看清是一面铜鉴。

铜鉴古朴,其中传出淡淡仙威,让夜烛微微眯眼。

“不要伤害她!”衔宝搂着铜鉴站在地上,“是大宝贝!”

他一边说一边将铜鉴小心翼翼放到地面,铜鉴之上忽起白光,众人别开眼,待那白光过后再度望去,却见铜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头上梳着抓髻,穿一袭果绿色衣裙,生得玉雪可爱,一双大眼尤其清澈,正懵懵懂懂地看着众人。

众人愕然,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也下不去手,只能面面相觑,衔宝转过身,轻抚小姑娘的头,道:“不怕,不打你了。”

小姑娘愣愣看着他,还是没有反应,衔宝又从兜里翻出颗南棠给的灵果,不由分说塞到她手中。

“吃果子吗?分你。”

小姑娘捧着果子,看看他,又看看众人,悄悄地把另一只手塞进了衔宝掌心。

那厢,赤宁兽身上的黑雾再次钻入南棠掌心。

“这是仙宝,且已生出器灵。南棠,留下她,对你有大作用。”

第72章 暴富

玉昆修仙界的资源,不论是天材地宝,还是法器法宝丹药符箓等等,按品级皆分为灵仙两种,其中绝大多数修士用的都是灵品级别的东西,仙品等阶的东西,极其罕见。

修仙修仙,顾名思义就是修道成仙,而仙品类的宝物既号之为仙,那便意味这类宝物在修士心里已经是仙家之物,可见其珍贵之处。

仙宝又有三分,金仙品、玉仙品和玄仙品。

南棠修了百年,也只遇过一件仙品,便是重虚宫的秘宝,三十年前用以对抗邱缠心魔物大军的圣祖虚像,而那件仙品只算是仙宝中最低级别的金仙品。今日这面铜鉴也不知属于哪个等阶,但即便是最低的金仙宝,仙宝生出器灵,就足够凌驾于其它仙物之上。

无需夜烛提醒,南棠自然知晓其中重要。

夜烛要说的,也并非只是这一句提醒。

“南棠,你修为未够无法掌握神识领域,有了此物,便可炼成领域。”

后面这句,才是夜烛真正要告诉她的。南棠有些无法消化夜烛话中意思,神识领域凌驾于神识结界和元神之境上,如果赤冕和玉昆两个仙域的修士修炼情况相差不远,那就意味着神识领域同样也是玉昆至高无上的神识类术法,而她现在的境界,应该只在结丹后期徘徊,神识就算强一些,顶天也就和元婴期修士媲美,夜烛说的这个领域,离她很遥远。

“不是让你现在凭此领悟,而是炼出仿领域禁制,就像地下那样。”

夜烛最后抛下一句话,又从她的神识虚空中离开,回到了赤宁兽体内。

南棠想到地底情况略作思忖,忽有顿悟,心脏不可扼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她情不自禁望向赤宁兽,赤宁兽的兽目内却是一片平静。

“你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厢缇烟已经开口发问,虽然对方可爱,但鉴于先前所遇种种危机,她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

小姑娘正在打量手里的灵果,她似乎弄不清衔宝说的“吃”是什么,听到缇烟的问题,她抬起头来回道:“我不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是龙君飞升所建的洞府。”

她的声音,空灵悠远,没有蕴藏丝毫情绪。

“那你又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害我们?”这话是萧寂问的。

“我是龙君的天羲镜,龙君唤我阿羲。我没有要害你们,是你们擅闯龙君的接天境,我奉龙君之命镇守在此,诛除擅闯之人。”天羲没有表情,他们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龙君?龙君又是谁?他人在何处?”

“龙君是天羲镜的主人,也是接天境的主人,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天羲道。

南棠想到地下的龙骨,开口问道:“龙君就是地下那位?”

“什么地下?”萧寂纳闷道。

他们可不知道南棠在地下所见之景。

“是你!”天羲听到南棠的声音,语气终于有了些起伏,她望向南棠,仿佛认出南棠。

“是我。”南棠点头。

萧寂听不懂她们的哑谜,只能干着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急死我了!”

嫣华的手臂勒了勒他的脖子:“闭嘴,听师叔说话。”

“你身上的气息,和龙君布下的禁灵阵很像。”天羲踱到南棠面前,仰头望她,“我是禁灵阵的阵眼,如今阵眼落入你手,此阵已破,灵气复归。”

她这话一出,萧寂等人才惊觉四周灵气涌动,已经渐渐恢复,不再只有南棠抽予众人的灵气了。

“你刚才这是龙君飞升的地方,那龙君……”

“龙君设此秘境与禁阵,原为渡飞升天劫,然而天劫降临之日,恰被其对头寻上门来,龙君虽将对头化为劫灰,然而也受其影响,渡劫失败,殒身于此,留下了这个沉龙接天境。”

南棠闻言点头——难怪她在地底看到的龙骨是腾空姿态,想来当时他应该藏身地底以避天劫,设下禁灵阵抽空秘境的灵气供自己驱使,而地面上的所有异动,应也是这个法阵的其中一环,用以抵御外敌。

“既然龙君已殒,这个法阵为何还会启动?”这回问话的便是缇烟。

“龙君乃是近仙之修,境界早已远超你们所想,殒身之后留下残识不散,有何可奇?禁灵大阵乃是龙君以神识所设,只要他神识一天没有散去,这个法阵就一天不会停止,只要有人进来就会启动,而我……也只能留在此地,为法阵所驱。你们是我这么多年来见的第一批人。”

她一边说,一边垂头望向掌心灵果,语气虽仍旧平平,可眉目间却透出几缕夹杂着寂寞的茫然委屈,粉嫩软糯的小脸蛋便愈发可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