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隔壁的红袖胡同在传,传得有鼻子有眼很是离谱,周遭的人都听说了,后来有几个说三道四的人被鲁捕头教训了一顿,大家就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了,慢慢地,这事就没什么人议论了。”
“鲁捕头是谁?为何会管这事?”
“这事说来话长了,苏嫦小时候有一回因事被她爹打得离家出走,走到红袖胡同口的时候,被当时出工的更夫老鹤头碰见,老鹤头上门给他们父女俩说和,此后苏嫦就经常往红袖胡同跑,连她的名字都是后来老鹤头帮她取的,说是月里嫦娥的意思,这鲁捕头便是老鹤头的养子,现下在顺天府做捕头。”
“难怪他们这么嚣张,原来有鲁捕头做靠山。”
“这你们就误会了,老鹤头与苏家有来往,鲁捕头从不曾与他们有过来往,自老鹤头死后,就更没有关系了。”
“老鹤头是多久死的?”
“四年前吧,也差不多是那时候有的谣言。”
听到这儿,淳安隐隐觉得真相就要出来了。
离开茶馆,淳安去了雪色楼,让白芍找人去苏家,给苏嫦带了句口信,便说:“松间仙鹤本来孤,月里嫦娥岂有夫。请她来雪色楼一叙。”
这是句签诗,不知怎么的,听小二说到“月里嫦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句,恰好老鹤头名字里也带了个“鹤”字。
若苏嫦能来,那就证明她猜的不错了。
等了好一会儿,淳安透过窗户瞧见有一个美貌女子远远走来,她望着雪色楼,也看见了淳安,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上来。
“苏姑娘请坐。”
“陆夫人有话直说吧。”
“你喜欢的人不是苏桥,放过他吧。”
“不可能。”
“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
“我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凭什么可以?”
“你这话说得奇怪,难不成是苏桥害死的他?是苏桥害得你们不能在一起的?”
苏嫦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道:“苏桥没害死他,却害死了我。”
“怎么会是苏桥害死的你呢,分明是你那重男轻女的爹和娘害死的你。”淳安轻轻说着,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嫦没有接,眸子里蓄满了眼泪,赶紧撇过头,抬手擦了擦眼泪。
“你这哪是对付苏桥,明明是对付你爹娘,你只是想毁了他们寄以希望的儿子罢了,我说的可对?”
被淳安一言指出,苏嫦眼泪珠子掉的越来越快,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淳安递上手帕给她,“说说吧,别憋着了,兴许我能理解你们这段不为世间所容的感情。”
苏嫦再忍不住,捂脸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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