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亲婆婆都说要杀两只鸡了,那就一只都不能少!
要不怎么说是夫妻呢,心有灵犀一点通,陶娇杏冲谢挺挤挤眼,谢挺就明白陶娇杏的意思了,知道陶娇杏不会同耿菊花闹,谢挺立马就站在了自家媳妇儿这一边,说,“行,我这就去,省得咱妈催了你催,搞得好像你俩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抠门精一样。我去抓鸡,挑肥的抓!”
耿菊花脸上的笑都快僵硬住了,眼睁睁看着谢挺兴高采烈地出门,心痛得好似有人在她心尖儿上剜肉。
那可是她养着吃鸡蛋的老母鸡啊!本来就没多少,这会儿谢挺还要捡肥的杀……耿菊花看着笑眯眯地陶娇杏,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每次想帮自家儿子提振夫纲的时候,都会被陶娇杏给‘阴差阳错’地搞一次!
每次都‘阴差阳错’,那还算是阴差阳错吗?
她又不是傻的!
再看满脸笑容逗弄胖仔的陶娇杏,耿菊花-心里陡然就冒出了三个字——笑面虎。
还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打人不打脸的笑面虎!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爪子已经狠狠地挠在了她的心肝宝贝老母鸡身上。
她就是一时嘴痒,就断送了自家两只老母鸡的命!
耿菊花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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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谢挺就抓着两只已经归西的老母鸡进来了,他问耿菊花,“妈,这鸡是你杀还是我杀?”
耿菊花狠狠瞪了谢挺一眼,“我养你这么大,还得杀鸡给你吃?你当我是啥?是地主家的粗使婆子还是佣人?”
谢挺麻溜地拎着两只老母鸡去了后院,走的时候还不忘掂了几下那两只老母鸡,由衷地感慨,“妈,这两只鸡被你养得可真好,肥肥胖胖的,吃起来肉肯定不少。”
这纯粹就是往耿菊花伤口上撒盐了。
等谢挺把鸡给杀好,陶娇杏把胖仔递给谢挺,就开始参与这次‘夫妻接力跑’了——谢挺杀鸡,她来炖,还得当着耿菊花的面吃肉喝汤。
一顿鸡汤吃下来,耿菊花感觉自个儿都快气出心梗了。
她连胖仔都不想带了,寻了个理由就回了老院子,往炕上一瘫,满脑子都是自家那两只‘枉死’的老母鸡。
谢秋安哪里会知道耿菊花-心里的戏这么多,他还以为耿菊花是吃鸡肉喝鸡汤给撑着了,没好气地数落耿菊花,“都多大的人了,就算吃到好吃的,也不能那么放开肚皮的吃啊,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呢?”
耿菊花气得翻了个身,“那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鸡,我多吃两口怎么了?”
谢秋安都被耿菊花这话给气笑了,“你差那两只鸡吗?杏子每个月都给你钱,你就算天天吃老母鸡也能吃得起?咋日子过好了,眼珠子还留在六十年代呢?为了口吃的,撑得自个儿站不起来,你图了个啥?”
“还有,我有点好奇啊,你又干啥好事儿了?”
耿菊花被问的莫名其妙,“我天天带胖仔,能干啥事?”
“可要不是你搞了啥让杏子不高兴的事儿,杏子会让你出血?就算你要给,她都不会要吧。今天让老三过来主动拿鸡,还是挑两只最肥的走,我估摸着肯定是你又造啥孽了……”
耿菊花飞起就是一枕头,朝着自家老头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这是补更昨天的,一小时后,会有今天的第1更,等我!!!!
第50章 有多少,要多少
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北河省的代表团又来谈了一轮。
他们这次还想挣扎一下,试图将成本和利润剥离开来,在维系助长奶粉厂正常支出的情况下, 剩余的营收利润, 可以分出百分之三十给东北牧场。
用这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来置换东北牧场的技术入股。
生怕陶娇杏看不上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 北河省的代表团是带着往年的账本过来的。
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利润确实是一笔很大的钱,但并没有说动陶娇杏。
如果按照陶娇杏的想法来, 那可能百分之九十的营收利润都是她的, 百分之三十又算得了什么?
更关键的是,沈市的领导特地来打过招呼, 意思是希望东北牧场将助长奶粉厂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将北河省的支柱产业变成辽东省的支柱产业。
只要东北牧场愿意啃这块硬骨头,辽东省会在批地、建厂、招工、税务等方面给予很大的方便, 东北牧场正常营业发展就可以,只需要向辽东省保证工人的就业岗位以及保质保量的缴税就行。
陶娇杏同辽东省的领导都通过气了,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借着瓜分助长奶粉厂利润的事情搞自家的事业, 哪里会给助长奶粉厂‘枯木逢春’的机会?
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听起来很多,但其实远远不够。
而且助长奶粉厂是国企, 营收利润是给国-家赚钱的, 陶娇杏也不敢要太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助长奶粉厂去和那些已经在倒闭浪潮中垮台的国企难兄难弟们团聚。
“抱歉,这种技术置换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是回到之前商量好的议题上, 助长奶粉厂给东北牧场提供奶粉的价格, 你们确定下来是多少?”
北河省的代表团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八块二一袋。”
陶娇杏点点头, 合上了本子, “如果这是你们的底价的话,那就没必要谈了。”
她自家就有养牛场,怎么会不知道奶粉的成本价?八块二固然是销售价的一半稍微多一点,可助长奶粉厂还是拿走了太多的利润。
陶娇杏不可能做自家辛辛苦苦再加工,最后只赚个辛苦钱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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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娇杏多擅长‘演’啊,演的耿菊花都经常被套进去。
这会儿她面无表情地说了‘没必要谈了’,对面的人立马就慌了,“八块,我们抹个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