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在首都的华夏科学院,一个实验室内,最新的实验报告新鲜出炉——《用东北牧场‘特级奶粉’饲养小鼠的系列实验研究》。
喝‘特级奶粉’能让小孩变聪明,考试成绩变好的‘谣言’已经在社会中流传了好几年,近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华夏科学院的研究员吴蕾教授专门研究的就是脑神经学,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专门拿着实验用的小白鼠做了测试,分别用常规饲料和特级奶粉喂养两组小鼠,再对这些小鼠展开电击、路障、迷宫等实验,看哪组小鼠的学习能力最强,记忆能力最高,能最先走出迷宫。
结果呈现在了薄薄一册报告上,看着结论部分‘显著正相关’那五个字,吴蕾教授的手都在抖。
她知道,从这份报告诞生起开始,那个谣言就不再是谣言了。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道歉,今天只能一更了,因为下午突然接到通知,明天上午有个甲方要来我们实验室访问,我需要准备半个小时的汇报……加班到十点多总算做完了ppt,然后腾出手来码一更,再去捋一下ppt我就去睡了,明天上午汇报完之后,下午就开始更新,我好像已经欠了3更了tat,会补的,一定会补的……
第80章 板栗
吴蕾教授原本打算憋个大招, 发表出去之后绝对能够震惊全国的那种。
然而她拿到实验报告后,不敢发表了。
这结果太显著,发表出去之后很有可能会引发动乱。
但这实验报告还不能藏着掖着, 必须尽快上报, 拿着这详实的证据去引发高层的重视。
虽说特级奶粉的市场供应量很足, 但并不是家家户户都舍得掏钱买这个喝,可是这个奶粉若真能推广到家家户户, 用于浇灌祖国的花朵, 对于未来的好处大到无法想象。
……
吴蕾教授拿着自个儿做的实验报告就去找了科学院的院长,院长看过之后也不敢轻视这份报告, 连夜就去找了分管科学院的高层。
高层看看自己手里的报告, 再看看自己暖水瓶旁边摆着的那一袋‘特级奶粉’,说, “人民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我爱人说这个奶粉助眠,还对身体好,再加上部队那边也陆陆续续撤了很多特-供的订单, 指标全都用来买这个奶粉,我也跟着喝上了, 原本以为只是强身健体补充营养的, 没想到居然真能改善智力。”
思索良久,高层说,“还是需要保密一段时间的。开会讨论一下, 争取将这种奶粉纳入到学生推荐食物清单中, 然后酌情向一些重要群体提供保障。”
所谓的重要群体, 大抵是那些隐姓埋名为国铸剑的人。
这场会议并没有像之前那商榷要不要扶持制药产业群一样持续很久, 仅仅是两个小时, 就以全票赞成的压倒性优势通过了方案。
之前那迟迟拿不定主意而被搁置的制药产业群也再次拿上了会议桌。
这份由上-海市提上来的申请方案已经没人敢再忽视了, 毕竟东北牧场已经用很多产品证明了自己有制药的潜力与能力。
然后就出现了新的问题。
制药产业群该重点扶持哪里?
放眼全国,除去一些已经带头发展起来的资源型省份之外,其它省份都是亟待政策扶持的。
话题回到最基础的时候,陶娇杏到底有没有意愿搞这个?
如果陶娇杏愿意搞,那她更倾向于去哪里搞这个?
纵然坐在会议桌上的人都是一心为民为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
有人觉得应当优先发展东南沿海城市,进一步扩大改开的战果。
还有人觉得应该考虑就近原则,就将制药产业群落户在东北。
也有人觉得中部一些大城市需要尽快发展起具有特色的代表性支柱产业,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出陆地枢纽的作用,也好为全国的经济脉络做好梳理工作。
吵吵闹闹了好久,大领导听得都烦了,索性大手一挥,“政策扶持落地下去,至于去哪里,是人家的自由。东北牧场是民营企业,又不是国营企业,不需要我们指手画脚。”
“我相信东北牧场会做出最优解的。根据最新的消息,人家可不是仅局限在沈市,大-连和上-海这两位港口城市都已经做好了产业布局,商人有商人的考量,我们尊重他们合法经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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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陶娇杏正被一群老乡们堵在家里出不了门。
“杏子,你帮帮二-奶奶吧!你-妈小的时候,二-奶奶还给她吃过几个馍呢!”
“杏子,我和谢挺的六堂姑是结拜姐妹,咱也算是沾着点亲的啊!”
“杏子,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你帮婶子一把吧,这么多的板栗卖不出去烂地里,婶子都不想活了!”
陶娇杏看着这些之前几乎没怎么见过的人都堵上门来攀亲戚,一阵头大,耐着性子问一个眼熟的,就她那远房二-奶奶,“二-奶奶,这是咋了?你家也是板栗卖不出去?”
老太太一双老眼里满是浊泪,“是啊!前年有人到村里来,说什么农业站给补助,原先十块钱一株的板栗树苗现在八块就能卖,农业站每棵板栗树给补贴两块钱,还说板栗树好活,长大了年年都能结板栗,不用费心打理就能卖个好价钱,还承诺说农业站到时候会下乡来收。”
“我们村好多人都种了,当初都是砸锅卖铁买的板栗树,眼巴巴地盼了两年,各种肥料灌下去,眼看着板栗树结板栗了,却是根本没人来收。我让你根数去沈市打听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农业站这个地方,而且从种子站买板栗树苗都只要六块……那挨千刀的卖一株就赚两块!”
陶娇杏沉默了一下,问老太太,“二-奶奶,那你种了多少?”
“种了两百棵树啊!我把棺材本都押进去了,现在从书上打下几万斤的板栗堆在家里,就算我吃到死也吃不完,县城里遍地都是卖板栗的,价格就和白送一样了,也是没人买……要是卖不出去,我们明年只能把树给铲了种庄稼了,白瞎了两年的时间和肥料。”
老太太哭天抢地老泪纵横,陶娇杏看向其他人,问,“你们也都是家里压了几万斤板栗的?”
有个微微面熟的婶子脸色苦得像是刚喝了三碗黄连水一样,“我家里种的板栗树多,有其它家的五六倍。”
陶娇杏懂了,大概是有个十万斤以上了,不然这位面熟的婶子也不至于愁成这样。
可板栗这东西……她就算买回来也没啥用啊!
她家里的厂子是不少,可唯独没有个板栗厂。
陶娇杏想着婉拒了这些人,犯不着给自己找事,还可能得砸一笔钱进去,可是心头又有些不忍,最后咬牙道:“我先买二斤板栗,让我琢磨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买下这么多板栗去喂牛吧,牛吃不吃这个另说,我们种的牧草就足够牛吃了,犯不着花高价买。”